我們和租船公司有合作,他們不會說什麼。”等了接近一小時,地陪也沒有不耐煩。
他以前帶過的旅行團,遊客走丟,小孩出意外這些哪一樣都比今天的事情棘手。
“導遊,這艘遊輪都有多少人?”不經意間問出來,就像是閒聊順出來的話題。
地陪皺眉想了一會兒,說了大致的數字。
倪初夏又問:“除了遊客,都有些什麼人呢?”
“像我這樣的地陪導遊有五六個吧,船長和副船長兩名,加上游輪日常的清潔阿姨、裝置維修之類林林總總也有二十多個人。”
“都是租船公司招的人?”
“那倒不是,這裡大部分人都和兩名船長沾親帶故,不算公司員工。”地陪搖頭,抬眼看向倪初夏,似乎在好奇她問這個做什麼。
“哦,我以為是公司全部承包呢,那樣的話公司規模應該很大。”
倪初夏說完,轉而解釋:“我大學是學企業管理的,對各個公司的運作很感興趣。”
地陪恍然,笑著又和他說了旅遊公司的管理情況。
中午時分,是在遊輪的餐廳解決的。
吃飯的過程,還碰到了昨天的那對夫妻,他們的小孩顯然已經恢復活力,在自助餐廳跑來跑去。
“兩位,我們也算是有緣,在這裡又碰到了。”夫妻倆友好地打了招呼。
倪初夏莞爾,“是啊,坐下一起吃吧。”
起身坐到厲澤陽身邊,把這邊一排的位置留給兩人。
在旅行途中,遇到志同道合能談的來的人很不容易,倪初夏和這位李姓的大姐很投緣,一頓飯吃的很開心。
厲澤陽話不多,與李大姐的丈夫張先生一樣,偶爾搭腔,大多數都沉默。
用過餐,倪初夏從房裡拿出單反,拍的都是海上的景象,看到李姓大姐時,幫他們一家人也拍了很多照片。
因為這些照片,倪初夏加了她的微信,承諾把照片修好發給她。
轉一圈回到房裡,已經是下午兩點多。
倪初夏把自己甩在大床上,舒服地嘆謂,“要真的是來旅遊的就好了。”
厲澤陽坐在沙發邊看著筆電,連上的是遊輪的無線,但監控系統卻沒敢輕易侵入進去,至少在沒有察覺異樣之前,不能打草驚蛇。
合上電腦,男人起身走到床邊坐下,問道:“會不會害怕?”
這艘船充滿危險,碰到的人都有可能是罪犯,這麼想還是不該帶她上來。
“不會。”
倪初夏搖頭,伸手握住他的食指,“有你在有什麼好怕的。”
面對她的依賴和信任,厲澤陽心裡敲響警鐘,這一次要以絕對的安全為主。
“對了,我上午和導遊閒扯,在這艘船上工作的員工都不是正式的,他們會不會參與其中?”
無論是那三種中的哪一種,都是團伙作案,所以二十來個員工洗脫不了嫌疑。
“有可能,一切還要到晚上才能確定。”厲澤陽點頭。
倪初夏翻身把頭枕在他雙腿,腦中一個激靈,驚覺問:“這裡會不會被監控或者竊聽啊?”
“我已經檢查過了,不用擔心。”
剛進來的時候,他就進行地毯式搜尋,又用飛揚設計的一款手機軟體測過,並沒有竊聽器之類。
懸著的心放下,倪初夏打了哈欠,“我先睡一會,你最好也睡一覺,不然晚上會犯困。”
厲澤陽撫著她的頭,低聲說:“嗯,睡吧。”
*
天色漸黑,倪初夏才悠悠轉醒。
厲澤陽在沙發和人影片,因為戴著耳機,並不知道是誰,只能聽到他報了座標,也把這艘遊輪的編號告知給對方。
影片中斷後,她才從床上坐起來,“幾點了?”
“快到六點,我出去把晚餐端過來。”厲澤陽把筆電放到一邊,起身出去。
沒一會兒,門外有敲門聲。
倪初夏拿著毛巾從浴室走出來,先從貓眼裡看了人,見門外是李大姐,開了門。
“李姐,什麼事?”
李大姐神色慌張,開口說:“小彬不見了,我哪裡都找了,就是沒有他,初夏妹子,你能幫我找找嗎?”
倪初夏隨手把毛巾扔到一邊,連房卡都沒拿直接關門離開。
邊走邊詢問:“李姐,最後一次見小彬是在哪?問過其他遊客了嗎?”
“我和孩子爸去餐廳,小彬在房裡看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