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接話。
倒是盛源王總反應過來,站出來打圓場。
有厲澤川在,即使好奇這孩子與他的關係,也沒人敢問出口。
畢竟是他們的私事,李局讓不想幹的人都離開,把空間留給他們。
待人全部離開,厲澤川冷下一張臉,“你們怎麼在這?”
“澤……”盧靜雅對上他警告的眼神,換了稱呼:“厲總,我帶怡珺過來玩的。”
“是嗎?”厲澤川冷笑起來,不鹹不淡地問:“把他們都引過來,想做什麼?”
“你說什麼?”
“想讓人知道我厲澤川有個兒子,最近剛剛二婚,是嗎?”
盧靜雅臉色微變,握拳說:“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厲澤川將小傢伙放下來,走到她跟前,壓低聲音說:“如你所願,明天厲氏將會有一場記者招待會,我會親自對外公開亦航的身份,當然,記者必定會問及他的生母,生母已故這個答案滿意嗎?”
“你……你不能這麼對我!”盧靜雅臉色煞白,拼命地搖頭。
厲澤川抄手揣進口袋,輕描淡寫地開口:“厲氏與lr的合作就此作廢,還想在設計圈混下去就離我的家人遠一點,否則你六年的努力將會付諸東流。”
“我們曾經是夫妻,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你利用亦航達到自己的目的,念及過他是你兒子,我是你前夫嗎?”
厲澤川看著她,眼底是深深的厭棄。
沒等她回話,男人走回一大一小身邊,一隻手抱起厲亦航,另一隻手牽著岑曼曼離開。
盧靜雅望著他們離開,眼淚順著眼角落下。
怎麼會這樣?
她的目的是想讓那群人知道厲亦航的存在,並且希望透過他們把訊息傳出去,這樣自己才有機會站在眾人面前。
“小姑,他、他真的會這麼做嗎?”林怡珺紅著眼睛,揉著手指小聲地問。
盧靜雅嘆氣,抬眼看向自己的侄女,說道:“我從未見他如此動怒過。”
三十幾歲的男人,他們善於控制自己的情緒,不會像二十來歲的小夥一樣,用打架、怒吼來發洩,但不代表他們沒有脾氣。
剛剛,她的的確確感受到厲澤川的怒火,他威脅她,並且還是那麼殘忍。
甚至,還動手懲罰怡珺。
“那,我們該怎麼辦?”林怡珺拿不定主意。
當初知道小姑放棄厲澤川時,她內心很失落,可又不能總在她面前提這事,只能忍著。
時隔一個月,小姑重新回到珠城,並且重拾信心要奪回他,自己自然會幫她。
可,畢竟還沒踏入社會,各方面都是不太懂得階段。
乍經歷剛剛的事情,真的把她嚇壞了,尤其是沒想到厲澤川會動手教訓她。
盧靜雅看向她,語氣不明地說:“怡珺,以後不準那樣的對待亦航。”
話落,將視線落在遠處,久久沒有回神。
*
坐上車,岑曼曼給倪初夏發了訊息,簡單說明情況,告知自己和厲澤川帶小傢伙去醫院,晚上約時間吃飯。
放下手機後,她摟著厲亦航的肩膀,低聲問:“手腕還疼不疼?”
小傢伙抬眼,可憐兮兮地搖了搖頭,“曼曼姐姐,媽媽那麼做真的是故意的嗎?”
這個問題,難到了岑曼曼。
她抬手摸了摸孩子的頭,沒有回答。
盧靜雅是故意的嗎?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但她的身份特殊,不能這麼說。
讓她說不是故意,又存在欺騙的在其中,只能沉默不語。
厲澤川這時開口,“亦航,乖乖坐好,困了就睡會。”
他的用意,自然是阻止厲亦航再問此類問題。
來到附近醫院,厲澤川去視窗掛號,岑曼曼帶著孩子先去面板科。
排隊、看診,等拿到藥已經是一個小時後。
因為手腕上的掐痕是指甲所弄,上藥前的消毒又很疼,小傢伙出醫院時,眼睛已經紅腫。
和倪初夏夫妻倆約定的時間是在傍晚,看著時間尚早,厲澤川開車帶著兩人去了遊樂場。
厲澤川買票回來,岑曼曼在他耳邊低聲說:“這是親子游樂場哎?”
“我知道。”
厲澤川點頭,隨後攬住她的腰間說:“你待亦航遠勝過他的親生母親,親子游樂場就是為我們一家人量身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