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讓倪初夏破涕而笑。
她聽出厲澤陽這聲“抱歉”中的僵硬,他軍銜那麼高,向人道歉的次數怕是屈指可數吧。這麼想,心情痛快多了。
“你自己怎麼不叫?或者你可以把我叫醒啊?”倪初夏清了清嗓子,非得用這麼……兇殘的方法。
“叫醒你配合我?”男人揚了揚眉,好笑看著她。
“對呀,我演技很棒的。”得意洋洋開口,對於偽裝,她向來自信。
之後,房內再次陷入安靜。
很顯然,兩人說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等明白他的意思,倪初夏臉頰發燙,垂頭咬唇,“好睏,先睡了。”
很刻意地打著哈欠重新躺下,裹著被子埋頭睡覺。
清晨,天空還未亮,一道極為響亮的號聲響徹軍區大院。
“怎麼了,著火了嘛?”倪初夏從睡夢中驚醒,驀地坐起來,眼底滿是驚恐。
入目是陌生的環境,花了幾秒鐘捋清自己身處何地,伸手搖身側的男人,“喂,厲澤陽,趕緊起來……”
其實,厲澤陽早就醒來,因為常年形成的生物鐘,總能在號聲響起前清醒。
他睜開眼,眸中清明。
偏頭看著她,見她模樣慌張,眉頭蹙起,染了啞意醇厚嗓音響起,“只是軍區起床號,別害怕。”
男人的聲音伴隨號聲,卻撫平了倪初夏不安的心。緊繃的神經放鬆後,睏意再次襲來,倒床繼續睡。
耳邊是她的呼吸聲,鼻尖縈繞她的體香,甚至身邊因為有人而有了暖意,這些在不算大的房內迅速蔓延,直逼感官。
這麼多年,圍繞在他身邊的多為男人,像現在這樣從沒有過,感覺很微妙。
身側的女人長髮披散開,遮住了臉,粉唇微張,眉頭皺著睡得並不好。男人薄唇輕抿,抬手撥開她的發,長了繭的指腹摩挲她的臉頰,膚白滑嫩,觸感不錯。
良久,他才掀開被子下床,換上衣服後推門走出去,期間並未驚動床上的人。
待厲澤陽晨練回來,將軍樓小洋房內已經有人活動。保姆在廚房準備早餐,厲老坐在客廳看報,厲奶奶則修剪盆栽,見他回來,立刻放下工具迎了上來。
“澤陽,昨晚睡得好嗎?”
“嗯。”厲澤陽不鹹不淡輕哼,表情未變。
“哎呦,我瞧你是睡好了,估摸著孫媳婦是累壞了。”厲奶奶捂嘴笑,眼裡滿是戲謔。
厲澤陽抿唇不語,實在是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厲奶奶見他不說話,也不追問下去,神秘兮兮湊過去,“今兒讓保姆給你燉點補湯,雖然你體能不錯,但還是要補補。”
說完,老人踱步走進廚房,和家裡的老保姆商量。昨晚就聽到那麼一聲,看樣子生活不太和諧,嗯,得好好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