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大院。
他需要每天露面,又不太放心她一個人在家,乾脆帶在身邊。
倪初夏坐在辦公室,撐著腦袋望著不遠處辦公的男人,有些無聊。
乾脆掏出手機,點開微信給岑曼曼發了訊息。
大抵是詢問昨晚的情況,旁敲側擊關於彥老的事。
“澤川的兄弟太能鬧,昨晚都在家裡喝醉了。”
那邊幾乎是秒回,緊接著又發來一條,“原本等會要去大院的,家裡突然來了客人,可能要等一會了。”
倪初夏打字問:“客人?都有誰啊?”
“舒城的彥老。”
看到岑曼曼發來的訊息,倪初夏的心稍稍提起,斟酌半天,也沒打出一個字。
最後,只是告訴她自己在大院裡,等她過來時記得找自己。
臨近中午,厲澤陽從座位上起來,詢問她想吃點什麼。
倪初夏問:“你平常都吃什麼?”
“就在食堂裡吃,味道也還行。”
“那我們就去食堂吧。”倪初夏笑。
她還從來沒有在部隊裡用過飯,也沒有來過除家屬區以外的地區。
厲澤陽垂頭笑看她,執起她的手,走出辦公室。
走出辦公樓後,兩人默契地鬆開手,並肩走向軍營食堂。
快到時,就聽見拉歌的聲音,連隊與連隊之間還有較上勁的,一聲比一聲洪亮。
倪初夏沒有親眼見過這些,儼然像好奇寶寶,不自覺間就拉住他的衣袖,問東問西。
譬如,我去那裡會不會影響到你;再譬如,沒吃飯怎麼有力氣拉歌。
男人聽了只是覺得好笑,低聲解釋:“就和企業都有各自的文化一樣,在部隊,紀律與規則就相當於文化。”
面對上級的命令,只有絕對的服從!
真正坐在軍營食堂裡,腦中的好奇自然就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敬佩。
在規定的時間吃完,然後整齊劃一地把碗筷洗乾淨放到規定的位置,再排隊離開。
他們的生活,每天、每時可能每刻都是一樣,但也只有這樣,才能縮短時間,把時間用在該做的事情上面。
吃過飯,厲澤陽帶著她回到厲家。
得知厲澤川與岑曼曼並未過來,倪初夏眉頭微微皺起。
怕兩位老人擔心,所以,兩人並沒有在他們面前提昨晚的事情。
回到房間,倪初夏擔心地問:“要不要給大哥打電話?”
“再等等吧。”
相較於她的焦急,厲澤陽看上去淡定很多。
直到下午三點,厲澤川與岑曼曼才趕來,給的理由是公司有些事情耽擱了。
“都留下來吃晚飯,正好澤宇他們也還沒走。”厲奶奶開口要求他們都留下。
見他們應下之後,才放心離開。
軍區那邊有事,厲建國和厲澤陽也相繼離開。
客廳只餘三人之後,倪初夏沒主動開口,她怕岑曼曼這時還不知道實情。
厲澤川從口袋掏出煙,“我出去抽根菸,你們聊。”
岑曼曼點了點頭,在他離開時又拽住,“不許抽多。”
厲澤川目光溫和看著她,算是答應。
“厲太太,這舉辦婚禮之後就不一樣了啊。”緩解氣氛,倪初夏開口調侃。
岑曼曼抿唇笑著,開口道:“其實真的有感覺不一樣,等你到這時就知道了。”
很多時候,有儀式與沒有是完全不同的。
當她穿著婚紗走向他的時候,會讓她更有安全感。
在那麼多人的見證下,她成為了厲澤川的妻子。
而不是,只屬於他們倆人的結婚證。
“行了,我這還大著肚子呢,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穿上婚紗?”倪初夏撫著肚子,雖然是嫌棄的口吻,但能聽出,語氣中的期待。
“預產期在年底,那明年開春就行了。”岑曼曼已經在替她打算。
倪初夏眸光微閃,笑道:“再說吧,等孩子大一點辦也沒事,ta還能當花童。”
“這樣的想法也不錯。”讓愛的結晶當兩人婚禮的花童,的確挺不錯的。
倪初夏憧憬起來,“所以,你和大哥趕緊生一個,到時候就有一對花童了,多好!”
提及孩子,岑曼曼沒有像以前那般害羞不願意提,透露出厲澤川挺想要的,但她覺得有點早。
“按照你的想法做吧。”對此,倪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