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這魂不守舍的樣子,是想立江了吧?”
老二媳婦握著她的手,笑著調侃:“新婚夫妻都是這樣,膩得很哦,要是想就直接給他打電話。”
這時,齊泓從樓上下來,走進了廚房。
倪柔搭在腿上的手,緩緩握緊。
剛開始還心不在焉地應付著二嬸的話,之後便藉機上了樓。
想韓立江?
剛才二嬸對她說的那些話,簡直就是諷刺。
她、恨不得韓立江永遠不要回來,最好是死在外面!
沿著過道走,注意到齊泓的房間門是掩著的,她停下了腳步。
自從那次之後,她明顯感到齊泓對她的厭惡。
以往兩人碰面,他還會朝她點頭,如今卻是避之不及。
難道,她就這麼令男人倒胃口嗎?
聽到腳步聲從樓梯處傳來,倪柔咬著牙,移步推門而入。
齊泓端著咖啡杯走來,手剛要搭在門把手上,頓住了。
旋即看向斜對面的門,緊閉、沒有絲毫光亮,溫潤的眼睛危險眯起。
推開門,跨步走進去。
原本白晃晃燈光,已經被調成暖黃色。
倪柔站在窗旁,望著外面。
聽到動靜,她驀地轉過頭,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走進來的男人。
知道這樣做很無恥,令人看不起。
可,一想起韓立江對她做的那些事,她心裡就痛恨,想要報復他。
除了這種辦法,她想不出還能怎麼做,才能緩解她內心的恨。
倪柔抬手整理被風吹亂的頭髮,輕柔出聲:“表哥,你現在有空嗎?”
齊泓揚眉,輕抿了一口咖啡,“你有事?”
“我想和你聊聊。”倪柔快步走過來,在他跟前停下。
一雙眼睛,含情脈脈地看著他。
除非是直男癌晚期,否則,這樣明顯的暗示,不會有哪個男人看不出來。
齊泓抬手指了指房內唯一能坐的床,示意她坐下。
倪柔平復心情走過去坐著,見他把咖啡放下正在解領帶,心跳加速,手心也冒著汗。
形容不出來的感覺,儘管現在還什麼都沒有做,但心裡已經升騰出一種報復韓立江的快感。
齊泓把紐扣解開兩粒,又將袖口翻折起來,問:“有什麼想說的?”
倪柔輕拍她身邊的位置:“你也坐著吧。”
“好。”
齊泓跨步走過去,眼底是不屑、厭惡,還有轉瞬即逝的精光,只是這些在坐下時,已經全部掩去。
倪柔偏頭看著他,開門見山:“上次說的你考慮怎麼樣了?”
齊泓眼中是疑惑,揚眉示意她說清楚。
“我知道你討厭韓立江,現在就有報復他的機會擺在你面前,你不想要嗎?”
倪柔說著,人也快貼過去,“我不需要你負責,你的顧慮、擔心完全沒有必要。”
齊泓站起來,手指著門:“如果你是說這個,麻煩出去。”
倪柔手撐著床,內心有些焦急。
這麼多天,這是第一次進到他的房間,也可能是唯一的機會。
驀然站起來,緊緊握著他的手,“我年輕、漂亮,除了結過婚,你有什麼不滿意的?”
她的話已經說都很明白,所有的事情都不需要擔心,她只是想享受背叛韓立江的滋味而已。
他能在外面找人,她為什麼不可以?
“有病就去醫。”齊泓推開她,厲聲呵斥:“我再說一遍,出去!”
倪柔摔倒在地毯上,微垂下頭。
片刻後,突然笑起來。
聲音陰鬱,透著些許瘋狂在裡面。
“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噁心?”
倪柔緩緩抬起頭,眼眶泛紅充盈淚水,“我也覺得自己很噁心,特別是再被韓立江那個畜生玩弄的時候,可是我能有什麼辦法,離婚嗎?倪家破產了,我爸進了監獄,我離開他,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齊泓抬手摁住眉心,無聲嘆氣。
造哪門子孽,才能被這個瘋子纏上。
“……你幫幫我吧!”倪柔握住他的褲腿,幾近瘋狂地開口:“齊泓,你要是不願意,我就現在就喊,讓他們都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
“呵!”
齊泓冷嗤一聲,居高臨下望著她:“我和你之間有什麼關係?”
倪柔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