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兩小時嗎?”
聽到她的話,穆雲軒瞬時鬆了口氣,提出換衣服和她一同進去。
產房,倪初夏進行了全麻,腦袋暈沉沉的,躺在床上不能動彈。
強撐著睜開眼,四周是做清理工作的護士。
穆雲軒換上隔離服進來,彎腰靠近,低聲道:“孩子很好,不要擔心。”
倪初夏張了張嘴,是想說些什麼,但渾身無力,只能睜著眼看向他,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穆雲軒移開視線,拉住護士,問她要了紙巾,“小表嫂,我不知道你得到了什麼訊息,但你要相信表哥,他會平安回來的。”
替她擦拭淚水後,與她說及孩子的事情,企圖轉移她的注意力。
倪初夏一直興致缺缺,心裡惦記著厲澤陽的事。
昨天半夜,她睡得迷迷糊糊,所以,手機震動之後,她便醒過來。
看完那條威脅簡訊,她心裡焦急,卻又聯絡不上人,只能出門去找穆雲軒,也就在那時,動了胎氣。
穆雲軒見她閉了眼,也沒有離開,默默在一旁陪著,直到觀察確認身體無礙,才和她一起來到病房。
清晨時分,厲家人得來訊息,趕了過來。
病房裡,倪初夏睡了過去,孩子就在她身側。
紅撲撲的臉蛋皺起來,眼睛還未睜開,兩隻小嫩手在空中揮著,嘴裡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厲奶奶走過去,臉上帶著一抹沉重。
凌晨時分,老伴起床就去了軍營辦公室,她心裡就不踏實。
這下在病房裡沒看到澤陽,猜想也就落實了。
“奶奶,我剛才問了護士,雖然初夏是早產,但孩子和大人都很健康,您不要擔心。”岑曼曼走過去,扶住老人。
厲奶奶點著頭,握住岑曼曼的手,說道:“奶奶只是心疼小夏,統共懷孕就十個月,澤陽陪她的時間太少了,現在她早產生孩子,他都沒能趕過來陪她。”
岑曼曼紅了眼睛,抿唇說:“人沒事就好。”
她又何嘗不心疼,懷著孕還要時刻擔驚受怕。
但正如她自己所說,她愛著厲澤陽,所以甘之如飴。
這時,厲澤川推門進來,見一老一少都紅著眼,想著定然是說了什麼觸動到心絃。
聽到開門聲,兩人轉過身。
岑曼曼迎上前,低聲詢問情況,“怎麼樣?爺爺那邊怎麼說?”
厲澤川抿唇沒回答,反倒是對老人說:“奶奶,您在這照顧初夏,我和曼曼去趟臨海苑,替她和孩子拿生活用品。”
厲奶奶點頭:“行,你們去吧,等會家裡的阿姨會過來,我這邊應付得來。”
兩人並肩,走出病房。
直到坐上車,厲澤川才回了話,“人是找到了,不過,傷的有些重。”
岑曼曼沉默不語,眼中微閃。
隔了好一會兒,她深呼吸問:“需要瞞著初夏嗎?”
“他本人的意思是瞞著,儘量吧。”厲澤川握著她的手,低聲安慰:“別擔心,會沒事的。”
岑曼曼哽咽地嗯了一聲,“我就覺得不公平,初夏那麼好,為什麼就不能安穩的過上日子?”
她與厲澤陽之間,磨難太多。
厲澤川傾身,將她攬進懷中,下巴擱在她頭頂,“澤陽的身份和工作的性質在那,必然不能像我們這樣,但正因如此,他們會格外珍惜在一起的時光。”
這其實是一種,他們無法感覺到的幸福。
“希望澤陽能快點好起來,陪著初夏。”
岑曼曼伸手回摟著他,似乎是想尋求安慰。
她的情緒,很容易被外界的人或事感染,更何況,這次是她身邊親近的人出事。
到達臨海苑,岑曼曼走進主臥,替她收拾換洗的衣物。
是知道倪初夏自懷孕以後,就佈置了嬰兒房,所以收拾完她的生活用品,徑自推門進來。
房間不算大,但嬰兒床、櫥櫃、玩具等應有盡有。
岑曼曼打量一會兒,彎下唇角,才開始挑選孩子的衣物。
回到醫院,是上午十點。
厲澤川把她送到婦產科樓層的病房後,徑自去了住院部的vip病房。
病房外,穆雲軒穿著白大褂靠在牆邊,整個人懨懨的。
“情況如何?”
聽到厲澤川的問話,穆雲軒抬起頭,“昏迷中,沒危及生命。”
“和他一起送來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