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稍稍蹙起,手直接覆上她胸口,“老婆,我頭暈。”
倪初夏快被他這副人畜無害的模樣逗笑,一把抓住他耍流氓的手,“不許亂動,頭暈就睡覺。”
哪知這隻手被抓住,另一隻手熟練地搭在腰胯,逐漸向下移。
“厲澤陽,我是誰?”
聽到自己的名字,男人眼中難得清明,吻著她的脖子含糊道:“夏夏。”
“你老婆現在懷孕了,知道嗎?”
倪初夏被她纏的沒辦法,搬出殺手鐧,“你這樣會壓到寶寶的。”
胡作非為的手停下,連吻也慢慢停歇。
他翻身躺倒一邊,只是將頭埋進她脖頸處,有些怨意地說:“我就抱著你,什麼都不做。”
呵呵!
這和‘我就進去,保證不動’不是一個道理,這事誰能控制得了?!
睏意被他攪沒,倪初夏麻溜地從床上爬起來,走進衛生間解決生理問題。
出來,見他規矩地躺在床上,腦袋微側,臉頰還泛著酒醉時的紅暈,不由得笑起來。
他醉酒的樣子可愛的像孩子。
重新回到浴室,端了盆熱水出來,擰乾毛巾替他擦拭。
男人雙眼緊閉,雖看不見那抹深邃,但五官依舊立體、英俊。
可能真的是難受,眉宇一直皺著,薄唇緊抿。
倪初夏爬上床,讓他枕在自己腿上,伸手輕按太陽穴。
直到見他眉宇舒展,心裡才稍稍放下。
他是因為自己想要那拿下那塊地,才甘願去和市政人員打交道,酒怕也是在推脫不掉的時候才喝的,畢竟男人在飯桌上,即使處於高位,最終喝多少也不是自己所能決定的。
手指落在他的眉頭,順著鼻樑滑下來,唇角不禁上揚。
這是她的丈夫,能帶給她溫暖、安全感的男人。
她愛極了他那副不苟言笑,漠然板著臉的模樣,也喜歡他眼中氤氳笑意,對她包容、寵溺的樣子。
這麼想,忍不住低頭親吻他的額頭,順著鼻樑來到唇瓣,回憶平時他的動作,不太熟練地吻著。
男人緩緩睜開眼,神色由迷糊轉為清明,也不過是轉瞬即逝之間。
倪初夏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後腦勺就被大手按住,很快,便被反客為主。
“還真是……口是心非。”厲澤陽單手撐在她上方,手指輕撫她的臉頰。
因為剛醒過來,嗓音低沉,帶著獨有的啞意,分外撩撥心絃。
偷親被抓包候,倪初夏流露出片刻的尷尬,伸手攀上他的側肩,手指插進他的髮間,低聲說:“酒醒了?”
厲澤陽沒回答,只是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額頭,躺下來摟著她。
可能是真的缺覺,也可能是他的懷抱很溫暖,躺下沒多久,睏意再次襲來。
“那塊地拿下來了,想過接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