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對一個人過分的依賴。
她甚至覺得,假使有一天,讓獨自離開厲澤川,都會做不到。
唐風撐著腦袋,開口說:“我以前也很依賴人的,後來的話,可能是環境所致,我必須得獨自一個人,慢慢的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她是一名狙擊手,當然要耐得住寂寞,守著獵物不動,已經是最基本的要求。
有時候,也挺羨慕那些小女人,找到靠譜的男人嫁了,就能安安穩穩地過上一輩子,但絕大多數,她還是希望自己一個人。
環境所致?
岑曼曼細細咀嚼這四個字,覺得很有道理。
唐風見她若有所思,又開口:“有人能依賴也挺好的,只要那個人願意,賴一輩子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贊同這句話。”倪初夏適時說話。
她算是賴上厲澤陽了,要是哪一天他敢不要她,絕對不會讓他好過的。
對待感情,她不會想的太過細緻,反倒是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未來誰也不清楚會發生什麼,想的再多,也沒有那一刻到來時,跟著心走來的絕對。
這個時候,難免覺得岑曼曼是庸人自擾。
只要現在兩個人好好的,何必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當然,自己並不是她,說的話、做的事也不能代表她,一切還是要她自己想明白。
可能真的是困了,沒等來雲暖的訊息,她便睡著了。
岑曼曼原本想再問問她的意見,看她已經閉上眼,起身把燈關掉,和唐風互道晚安。
躺在床上,並沒有立刻睡去。
想起唐風前面說的話,‘只要那個人願意,賴一輩子又有什麼關係呢?’,說得的確沒錯,但她總覺得這輩子不應該這麼碌碌無為。
她也不想聽別人提及厲澤川老婆的時候,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或許人不應該把別人的想法看的太重,但也不能完全忽視。
按照厲澤川的話就是,反正還年輕,跌倒了也不用害怕,一切都有他在。
就這麼胡思亂想,進入睡夢中。
翌日清晨。
倪初夏醒來時,岑曼曼與唐風已經忙開。
前者去買早餐,後者則留在病房裡收拾東西。
洗漱過後,剛過八點。
穆雲軒下班趕過來,領著倪初夏去婦產科做b超。
因為有熟人,醫生還沒上班,她就已經做好檢查,之後便是去抽血看指標是否正常。
雖然覺得自己身體沒問題,但拿到單子的時候,還是很擔心。
全程都是穆雲軒在與婦產科大夫交流,確定沒事之後,才和倪初夏回到病房。
“沒問題的,不用擔心了。”穆雲軒把彩超和檢查的單子遞還給她,介紹了應該知道的幾個常量之後,便靠在空床上休息。
值了一晚上的班,給一個支點他就能睡過去。
唐風和倪初夏用眼神交流,並沒有吵他。
倪初夏躺回床上,拿著彩超,回想剛才婦產科大夫與她說的,仔細辨認哪裡是小腦袋,哪裡是小腳丫。
看了一會兒,她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片,用彩信的形式發給了厲澤陽,文字編輯的是:這是我們的寶寶,ta很健康。
傳送之後,也沒期盼他會回,將手機放到一邊,閉目養神。
*
岑曼曼買完早餐,回住院部的路上,接到了厲澤川的電話。
那邊很安靜,應該還沒有出門。
“曼曼,剛把亦航送去學校,收拾好準備出門了。”
“嗯,照顧好自己。”
“……”
兩人聊了一會兒,岑曼曼聽到張釗的聲音,似是在讓他儘快下樓。
“下了飛機給你電話。”
男人正準備掛電話,岑曼曼喊道:“澤川!”
“什麼事?”
當聽筒傳來他溫潤的嗓音後,她又不知該說什麼,只是道:“等你回來吧,我有些話想說。”
厲澤川輕笑起來,應下來,“那就等我回來,先這樣。”
電話結束通話,才提著行李箱下樓上了車。
張釗要跟著一起出差,所以,開車的是老馬。
老馬見厲澤川面露微笑,玩笑著說:“夫人很黏先生,每次出差都很不捨。”
厲澤川揚眉,不置可否。
張釗接了話,感慨道:“我剛結婚那會兒也是這樣,恨不得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