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結束通話,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厲澤川注意到她的異樣,並未問及。
“喝點湯吧,燉了一天味道應該不錯。”岑曼曼說著,拿起勺子盛湯。
“嗡嗡——”
手機短促的震動,是簡訊提示音。
岑曼曼下意識看過去,目光落及螢幕時,手裡的湯勺滑落,只是片刻,淚水就從眼眶流出來。
意識到自己失態,她收手擦眼淚,卻發現擦不完。
厲澤川看著她突然哭起來,眼底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從口袋拿出手帕遞給她,見她不接,無奈起身走到她跟前,直接塞到了她手裡。
“為什麼哭?”
岑曼曼愣愣地看著他蹲下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哭,只是看到了他發來的簡訊,就剋制不住地想哭。
——最近不要碰涼水,多穿點衣服,照顧好自己。
厲澤川看到了那條簡訊,最平常不過的關心簡訊,雖然發件人沒有備註,但他心裡卻清楚這是誰發來的。
外界的傳言他多少知道一些,岑家老太對外宣稱要和孫女斷絕關係,雖然經不起風浪來,但也能濺起水花。接近年關,各家生意都不好做,自然要靠些東西博眼球,自然她就成了犧牲品。
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正是享受青春的時候,但似乎每次碰到她,都是一臉憂愁,即使是笑著,也很敷衍。
是因為愛情嘛?這個年紀,談場戀愛就能稱為愛情了?
暗自嘆了一口氣,將她手裡的手帕拿出來,輕輕替她擦著眼淚,沒有多問,也沒有安慰。
沒一會兒,桌上的手機又一次震動,厲澤川起身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低聲問:“他在老地方等你,要去嗎?”
岑曼曼仰頭望著他,拼命地搖頭,“我不去,不去,不要見他……”
男人看著她,不禁抬手撫上她的後背,“那就不去。”
“為什麼?”岑曼曼呢喃自語,她不明白,已經不會想起他,為什麼在看到他發來的簡訊時,還是會覺得難過。
厲澤川低頭看著靠在懷裡的人,一時間覺得留下來是錯誤的,哄厲亦航他拿手,哄女人,他並不擅長,可以說從未哄過。
——
軍區大院,將軍樓。
厲建國讓裴勇打電話給厲澤川,得知他來不了後,臉色不太好,“好不容易一家人聚在一起,他倒是敢缺席。”
厲奶奶瞪了厲老一眼,牽著厲亦航走進飯廳,“兇什麼兇,有本事你替澤川管理公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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