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笑,倪初夏快煩死了,用力推搡,把他丟出了房,毫不留戀地關上門。
倪明昱心情大好,朝著自己房間走去,在看到厲澤陽站在他門外,眼眸微轉,還算不錯,知道主動上門。
用房卡開了門,倪明昱側身對他說:“進吧。”
厲澤陽微抬下巴,頷首後,走了進去。
“該說的都在電話裡說了,你找我有事?”
除了倪初夏,倪明昱還真不知道能和自己的妹夫聊什麼。
他看著眼前面容冷淡的男人,一時間竟然拿不準該如何和他聊下去。他做了這麼多年的律師,見過的大腕商人如過江之鯽,卻沒有一個像他這樣,沉斂涼薄過了頭。
厲澤陽問:“會長期留在珠城?”
“嗯。”
“我不在珠城的時候,希望你能看出她,不要讓她一個人外出。”
倪初夏突然到來是他始料未及的,雖然欣喜、愧疚,但也有擔憂,這次是他身邊沒有危險,那麼下次呢?
照著她的性子,有一便有二,但不可能每次他都能接到她的電話,如果錯過……他實在無法想象,會有那樣一天。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管不了。”倪明昱不客氣地開口。
“你既然為她來了蘇南,就一定會管。”
“你……”倪明昱面色並不好看,怒視眼前的男人,“照顧她、保護她是你的責任!”
他已經開始懷疑,這個男人根本沒有把倪初夏放在眼裡。
厲澤陽沉默了片刻,緩聲說:“她是我的妻子,護她是我一生的責任,我只希望你能適時攔住她,畢竟她也只聽你的。”
他可以派人保護她,甚至安排人時刻在她身邊,可一旦她決定的事情,那些人根本攔不住她,也只有眼前的人,她的同胞哥哥能做到。
倪明昱輕笑起來,‘畢竟她只聽你的’,多麼高的帽子啊,他要是再不答應真對不起這句話了。
“她性子倔,為了讓我輕鬆點,還是少透露你在哪為好。”
“我會的。”厲澤陽微微一點頭,起身告別離開。
敲開倪初夏的門,男人徑自走了進去。
倪初夏看了他一眼,抱著衣服進浴室洗澡。
出來的時候,卻發現他已經躺在床上,甚至連鞋子都未脫,幹躺著睡著了。
頭上裹著浴巾,倪初夏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小心地蹲在床邊,手撐著下巴靜靜地看著他。
睜著眼的時候,每每都能從他眼底看到寒光凜冽,如今睡著了,倒是少了幾分涼薄,側臉也柔和了不少。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唇上,唇線緊抿,唇瓣很薄,都說薄唇的男人負心有薄情,不知道他是不是如此,如果有一天她觸碰了他的底線,他會怎麼做呢?
彎下眼,倪初夏不再多想,小心將他的鞋脫了,看著他緊擰的眉頭,放棄替他脫衣服的想法,給他蓋上被子走到了窗戶邊,歪頭擦拭未乾的發。
睡到半夜,倪初夏被綿長溫柔的吻叫醒,隨即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臉頰、脖頸,甚至更向下。
“唔……”嚶嚀一聲後,她緩緩睜開眼,看到身著整齊的男人還覺得出現了幻覺。
厲澤陽見她摟在懷裡,親了親她的額頭,覺得不夠又輕啄她的唇,“等我回來,很快。”
倪初夏胡亂點著頭應下,然後歪頭又睡過去。
男人輕撫她的髮間,最終鬆開了她,起身離開房。
翌日,倪初夏睡到了日上三竿,等她翻了身,才發覺身側早就沒人,被子裡也早已涼透了。
等我回來,很快。
恍然間,驚覺那一幕並不是幻覺,而是他的告別。
他的確遵守了承諾,沒有不告而別,可偏偏不湊巧,她那時候睡懵逼,壓根沒反應那是真實的。
中午是在酒店裡用的餐。
方旭已經談妥了生意,小劉和秘書也提前回了公司,因為她的緣故,他才多呆了一天。
兩個男人沒見到厲澤陽,又察覺倪初夏心不在焉,也就明白他大概是離開了。
倪初夏用刀叉戳著牛排,漫不經心地問:“我這幾天不在珠城,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昨天家裡舉辦記者招待會,公佈和韓家的聯姻。”倪明昱也隨意地答著。
要是沒有聯絡不上她這回事,估計昨天他就能看到一出好戲了,比如招待會現場出現的那些小意外。
“沒了嗎?”倪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