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房裡睡覺?”岑曼曼瞭解她,心煩意亂的時候就會捋頭髮,看樣子她還不知道自己在煩什麼,突然有點同情厲澤陽。
“吃完了吧,走,我陪你去岑家。”倪初夏直接忽略了她的問題,起身朝著玄關走去。
——
水岸雅筑,岑家別墅。
岑家管家領兩人進了家門,對著端坐在真皮沙發上的貴婦人報告,“太太,小姐回來了。”
貴婦人五十歲上下年紀,是岑奕兆的原配夫人朱琦玉,她端起茶杯,輕抿一口茶水,“大小姐還知道回來?我以為是翅膀硬了要飛了呢?”
“媽,昨晚我……”
“閉嘴!”朱琦玉眼睛微眯,話落下就將手裡的茶水潑出去。
倪初夏眼疾手快,將人拉到一邊,水全數潑在地板上。
“岑太太,手抖這毛病要是經常有就得去醫院看看,萬一是羊癲瘋得儘早治療。”
“倪初夏,自己家的事情都顧不了還來管別人家的事,呵呵,你爸在牢裡還好吧……”朱琦玉臉色變青,卻強忍沒破功。
“媽,您別這麼說。”岑曼曼咬著唇,眼眸閃動。
“夜不歸宿,我平時就是這麼教你?滾上去反省!”朱琦玉惡狠狠瞪著她,長了一張白淨無害的小臉,整天在家討嫌裝可憐,看著就心煩。
“我……”
“曼曼,我們上樓。”倪初夏拽著她上樓。
到了房裡,倪初夏從櫃子裡拿出衣服,利索地收拾,不出十分鐘,東西已經收拾差不多。
“初夏,我媽剛才說的你別介意。”
“我介意什麼?她就一在家閒著沒事幹的婦女。”倪初笑了,要論嘲諷,黃娟甩朱琦玉好幾條街,她功力尚淺。
兩人領著行李下來,岑曼曼走到沙發邊,禮貌開口,“媽,我打算搬出去住,家裡要有事可以讓管家打電話給我。”
“搬出去?岑曼曼,我看你真是翅膀硬了想飛是吧。”朱琦玉冷哼,眼神示意管家。
“岑太太,曼曼成年了,也有能力養活自己,她有權利選擇自己的生活。”而不是像個木偶一樣任人擺佈。
“我教訓女兒和你有什麼關係?倪初夏,你還以為自己是珠城的名媛千金,一個落魄小姐也敢和我叫囂!”朱琦玉眼底劃過陰狠,目光冷冷落在兩人身上。
“為何不敢?你也不過是個連男人都留不住的可憐女人罷了。”
“倪初夏——”朱琦玉大聲尖叫。
“吵吵鬧鬧成何體統!”管家扶著一位老人下來,頭髮花白卻盤的精緻,眼睛無比犀利。
她走下樓,看向朱琦玉,冷聲道:“出什麼事了?”
“媽,是曼曼這孩子要搬出去,我不過說她兩句就和我急了。”朱琦玉收起剛剛那副樣子,說話柔聲細語。
老人眼底意味不明,吩咐管家,“打電話讓奕兆回來一趟。”隨後看向岑曼曼,“招呼你朋友坐下,等你爸回來,看他怎麼說?”
岑曼曼臉色發白,僵硬拉著倪初夏坐下。
056、從哪裡看出他好了
“是倪家丫頭吧?”老人也在管家的攙扶下坐下,犀利望著倪初夏。
“岑老夫人,我是。”倪初夏面色坦然,放手握住岑曼曼的手,無聲安慰。
林鳳英便是眼前的老人,年輕時候是女中豪傑,與丈夫共同下海,滿載歸來便定居珠城。岑家起家靠餐飲業,能有今天的成就,離不開她。
“骨相不錯。”林鳳英不吝讚賞,話鋒忽而一轉,“曼曼一向聽話,從小和我們生活在一起,突然要搬出去,實在是胡鬧。”
“奶奶,我遲早會離開家裡,搬出去只是想提前適應。”害怕倪初夏語出驚人,岑曼曼搶先回答。
“呵,怕是攀上高枝想借機脫離岑家。”朱琦玉嘲諷。
“媽,我沒這麼想。”
“那你說說,上星期讓你去見王總,中途為什麼不打招呼就離開?”朱琦玉語氣強硬起來,“人家王總好歹也是珠城數一數二的人物,你倒好,把人兒子晾那裡,你還真以為自己是……”
“住嘴。”林鳳英出冷厲瞪了一眼,誠心想讓外人看他們岑家笑話。
倪初夏聽了眸光一怔,看向岑曼曼,用眼神詢問是不是有這件事。後者垂下頭,不想再提。
什麼數一數二的人物?離異的中年老男人,兒子比她還大……不明白,為什麼朱琦玉心會這麼狠?
約莫半小時,岑奕兆從公司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