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唐風應下,等厲澤陽離開,她坐在床邊說道:“你趕緊給我痊癒,我還等著看讓頭兒甘願步入墳墓的女人。”
葉飛揚望著她晶亮的眼睛,抿唇笑著,性子像男人一般豪爽,卻還是有女人那顆八卦的心。
已經接近傍晚,斜陽很快隱去,天空逐漸泛黑。
厲澤陽和裴炎走出老舊的大院,便聞到了矮牆衚衕裡傳來的陣陣飯香。
“這麼多年過去了,也就這裡沒變。”裴炎看著周圍景物,不禁感慨。
每年都會回來,每次來都有種故地重遊的感覺,曾經發生的事情,也都歷歷在目。
“沒變嗎?”厲澤陽輕聲低喃,他看向街邊補鞋的鞋匠,那裡的老匠今年年初去世,如今的鞋匠是他兒子,再往前走的早點鋪被另一家人,味道已經不復從前……在他眼底,似乎什麼都在變化。
裴炎跟在厲澤陽身後,望著他孤傲的身影發愣。兩人走出了小巷,將那些熟悉的場景拋在身後。
上車前,裴炎沒忍住,將手機遞過去,“頭兒,你要不要打電話給夫人?”
厲澤陽看著手機,瞳仁如墨深邃,最終伸手開啟車門,坐了進去。
裴炎嘆了口氣,將手機收好,開車離開。
男人淺靠在後座,輕輕瞌上眼睛,他的手搭在腿上,握拳手隱隱能看到青筋。他怕再一次聽到她的聲音,就會不顧一切的回到她身邊。
——
珠城,天色漸晚。
倪初夏在醫院陪著岑曼曼和穆雲軒磨了一下午,他才鬆口讓岑曼曼出院。
將兩人送出醫院,穆雲軒不放心說道:“這幾天手千萬不能沾水,也不能提重物,知道嗎?”
“你的醫囑已經說了不下五遍,知道的以為你是心存愧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愛上我家曼曼了呢?”
岑曼曼知道倪初夏在調侃,她臉色驟然紅了,“初夏,你不要亂說。”
穆雲軒看著她兩頰紅撲撲的,沒有半點不好意思,“曼曼為了我受傷,我當然要好好對她。”
“你……”岑曼曼擰眉看著他,又不知道說什麼,最後把臉憋的更紅了。
倪初夏無奈搖頭,走到停車位去開車。
穆雲軒雙手插進白大褂裡,也不逗她了,說道:“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我們現在是朋友,別客氣。”
“嗯,我知道。”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