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他竟然不知道她的手受傷了,那天的慌張,讓她錯過了最佳的治療時間。
倪初夏和岑曼曼的對話被打斷,兩人齊齊看向穆雲軒,只見他雙目通紅站在那裡,眼底悲涼。
“今天,是我小女兒二十週歲生日,暖暖是我和夫人的寶貝,如今她都已經二十多歲,但在我眼中她依舊是那個孩子……”雲昊激動地說著開場白,“此番,除了慶祝我女兒的生日以外,我還要宣佈一件喜事,那就是雲家要和岑家結為親家了,從此之後……”
“下面,讓我們有請岑家人上場……”
如雷般地掌聲轟鳴,沒人注意到這裡發生的小摩擦。
倪初夏握著岑曼曼的手,發現已是冰涼。
“曼曼……”
岑曼曼依舊笑著,眼底的淚水卻是盈盈泛起,“我沒事的,別擔心我。”
她真的很好,因為這一切都是她心中所料。
在她得知岑家全家參加宴會,卻獨獨沒帶上她的時候,她就知道了。
只是……
她的目光看向臺上,那個穿著白色禮服的男人,終是成為別人的了。
那群人的狂歡,與岑曼曼無關,與倪初夏無關,更與厲澤陽無關,他拽起了穆雲軒的手,狠厲開口,“那麼、你砍了這隻手,賠給她!”
穆雲軒和他對視,驀地將手中的酒杯捏碎,像是賭氣一般,猛地扎向自己的手。
“曼曼——”
倪初夏不受控制地尖叫,那樣尖銳的玻璃就這麼扎進了岑曼曼的手裡,毫不猶豫。
鮮血從她的手裡流出來,染紅了玻璃,染紅了厲澤陽和穆雲軒的手。
周圍人聽到動靜,看到地上越來越多的血跡,驚慌起來,最終打斷了臺上致辭的人。
岑南熙耐心缺缺,聽到人群中的鬨鬧,瞥眼看過去,當他看見那抹身影和那攤血跡時,身形怔住了,下一秒便要衝下臺。
站在他身側的林鳳英死命拉住他,覆在他耳邊,用蒼老卻尖銳的聲音說道:“你今天要是走,明天你擁有的一切都將是岑北故的,那個丫頭死不了!”
岑南熙愣愣到站在那裡,不能言語。
“南熙,乖孫兒,好好聽奶奶的話,岑家的一切才會是你的。”林鳳英看向那處,譏諷地眼神像是在看跳樑小醜。
而岑曼曼站在那裡,心慢慢沉下去。
她的面色發白,死死咬著下唇,一字一句對穆雲軒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值得讓你去輕賤自己。”
------題外話------
這章寫到凌晨兩點,明天提不起勁二更了,嚶嚶嚶……
無形中虐了於瀟,關鍵她還沒幹啥,無形中傷了曼曼,為了一個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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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曼曼面色發白,一雙眼睛明亮染著痛楚,她看著穆雲軒重複了剛剛的話,“沒有人值得讓你去輕賤自己,明白嗎?”
“曼曼……”
倪初夏走上前,看著她,你又是何苦呢?那臺上是岑家的人,怎麼會輕易讓岑南熙過來?!
穆雲軒呆愣,恍惚過後鬆開了手裡的尖利玻璃,他的眼中充滿了愧疚,這些天,他到底怎麼了?現在,又做了些什麼?!
“我送你去醫院。”倪初夏扶住岑曼曼,眼中是不忍。
“我……我送她去。”穆雲軒從西裝口袋掏出裝飾用的手帕,按住還在流血的傷口。
岑曼曼點了點頭,看向倪初夏說:“不用陪我,留下來吧。”
她知道現在的自己很狼狽,也很想大哭一場,可是她不願讓最親近的人看到她這樣,更不願看到倪初夏陪她難過。
穆雲軒沒有耽擱,攔腰將她抱起,急匆匆出了雲家。
驚慌的人群這才安靜下來,其中好事者認出了倪初夏。
“倪家的千金怎麼沒和倪總一起來?”
“你們看站在她身邊的男人是誰?”
突然有人驚呼起來,出聲說:“我想起來了,我叔叔退伍前一直在軍區大院,當時大院裡辦喜宴,我遠遠看到過他,是厲家的二少爺。”
“厲家?你說的城西厲家?”
“在珠城還有幾個厲姓,看他這氣度模樣也只有是城西那家,聽說這江山都是老一輩打下來的。”
“那可不得了,不過怎麼和倪小姐碰一起了,兩人很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