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凡臉色一沉,目光狠厲看向嚴瑾,“不過一個狗仔,你說出去的話有多少可信度?”
沒等她回話,他看向齊泓開口,“明天報紙刊登‘當紅小鮮肉深夜嫖娼’,該多吸引人吶?”
齊泓眸色轉深,臉色很不好。
在他說話時,嚴瑾拉住他,拿出手機對著廖凡晃了晃,“廖先生,我認為明天的頭條會是你。”
廖凡看了一眼她的手機,笑了,“你是記者,還能不知道哪個更勁爆嘛?”
嚴瑾見他不當回事,也不急,“那要是你的豔照呢?”
“呵呵,我什麼時候……”
電光火石之間,嚴瑾將他按到在地,雙腿跪在他後背。
如此生猛,廖凡沒料到。
齊泓看向嚴瑾的眼神有些詫異,在聽到她的話時勾了勾唇。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乖乖把能威脅到齊爍的東西交出來,二、被我打暈拍豔照。”
“你、你想死嘛?”廖凡面色鐵青,咬牙切齒。
嚴瑾拍拍他的臉,杏眼含笑,“我沒什麼耐心,快點選一個。”
腿部用力,廖凡疼得大叫,“該死的,東西在篩盅裡,快放開……”
嚴瑾唇角勾起,朝齊泓使了眼色。
齊泓拿到u盤,目光掃向廖凡,“有沒有備份?”
“呃……沒有!”廖凡疼得額頭全是汗,都不知道這女人是怎麼使力的。
“廖先生,為了確保真的沒備份,麻煩你配合一下。”
手起話落,廖凡覺得脖頸一麻,無知覺倒地。
嚴瑾起身,才意識到自己做過了,不自在地看向齊泓,“那個……齊先生,你知道我是記者,經常被人尋仇,所以……會點擒拿也正常。”
這個方法是公司老前輩教她的,為此她還報班學了半年,今天算是真正用上了。
可是……
怎麼就腦抽多管閒事了?齊泓本事那麼大,還能對付不了廖凡?!
齊泓看著她垂著頭像是做錯事的孩子,唇邊的笑意加深,“謝謝。”
“嗯?”嚴瑾抬眸,杏眼含著疑惑。
“謝謝你,沒有任何損失讓我拿到這個。”齊泓看著她,溫聲開口。
——
臨海苑。
倪初夏先厲澤陽一步閃進主臥,拿了衣服鎖上浴室門,洗了將近一小時才出來。
厲澤陽靠在床上,水漬順著髮梢落下也渾然不自知。男人的目光不加掩飾落在她身上,眼底深邃難辨,意味不明。
倪初夏心裡警惕,轉動漂亮的大眼,慢慢移到門邊。
“去哪?”
“我去看曼曼回來了沒?”倪初夏看他那副高深莫測的表情,心裡就犯怵。
“她今晚不回來,剛剛來電話了。”視線從她身上移開,落在床頭櫃上的手機。
倪初夏明顯不信,拿了手機走出陽臺。
得知岑曼曼和岑南熙在一起,氣就不打一處來,“曼曼,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初夏,這是最後一次了,你別生氣……”岑曼曼看著駕駛座醉倒的男人,目光閃動,語氣有些哽咽。
“你自己看著辦吧,別再陷進去了。”倪初夏嘆了口氣,結束通話了電話。
或許她說的不對,曼曼她從未從泥潭裡出來,何來再陷進去?
倪初夏轉身進了房裡,將手機扔到床頭,徑自走出去。
客廳。
倪初夏開了紅酒坐在沙發上品著,窗戶開啟,陣陣秋風吹來,吹亂她披散的發。
厲澤陽下樓,酒的醇香和髮香交織撲鼻而來,令他心頭微怔。
看著茶几上歪七扭八的空酒瓶,眉頭緊蹙,“為什麼喝酒?”
“要你管!”倪初夏反口相駁,態度極不好。
男人臉色沉下,拿開酒瓶,“晚上沒吃多少東西,喝多了對身體不好。”
倪初夏咋舌,乾脆走到廚房重新開了瓶酒,“老孃今天開心,喝點酒怎麼了?”
“倪初夏!”
“我餓了。”剛剛還耀武揚威的人頓時軟下來,可憐兮兮眨巴眼睛望著男人。
厲澤陽扶額,極力控制情緒,“先把酒給我。”
倪初夏乖巧把酒瓶遞給他,倚在牆邊。
瞧見她眼睛迷離,腳步踉蹌,男人把酒瓶放好,將她攔腰抱起,走到客廳。
“不許走……”見他起身放下自己,倪初夏急忙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