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岑曼曼護在身後。
“岑北故,放開她。”岑南熙死死看著她,試圖從她眼中看到不捨和眷戀,可是沒有發現。他慌了,好似如果放她離開,就真的失去她了。
“南熙,你這是在做什麼?她要走你就讓她走好了,我們岑家難不成還求她留下不成?”朱琦玉下了樓,伸手拽住岑南熙,“你奶奶剛醒,快去看看她。”
岑曼曼別開眼,跟在岑北故的身後離開岑家。
“二哥,謝謝你。”
“光嘴上感謝有什麼用,要不你給我介紹妹子,我要求不高,和你一樣乖就行,這樣老子出去嫖她也沒話說。”岑北故握著方向盤,朗聲笑起來。
岑曼曼知道他在暗諷,抿了抿唇,垂頭沒說話。
“我和你開玩笑呢,生氣了?”岑北故將頭湊過來,研究她到底怎麼了。
這一舉動把岑曼曼嚇到,她趕忙指著前面說:“你看著點路。”
“你和岑南熙那點破事我早就知道了,他要是真愛你,就不會讓我把你帶走,我看啊,要是那老妖婆不死,你和他沒戲。”岑北故倒是沒再鬧,規矩地坐著開車。
岑曼曼依舊沉默不語,她望著一閃而過的路燈,問自己岑南熙愛她嗎?
答案是肯定的,可是相較於愛她,他最愛的還是自己。
以前想著,脫離岑家,然後努力奮鬥,爭取配得上他,如今看來當時的想法就是個笑話,就算她脫離了,身份足以配他,林鳳英、朱琦玉甚至是岑奕兆都不會讓他們在一起。
岑北故見她不說話,自顧自地說著,“其實你剛才就應該當著岑南熙的面哭,把老妖婆和他媽乾的事說出來,逼他做選擇,我保證剛剛那個情況他絕對會選你。”
只是,這傻丫頭,錯過了這麼好的機會。
“然後他被趕出岑家,這些年在岑氏的所有努力全都白費,是嗎?”這些不是她願意看到的,岑曼曼看著他問:“爸很疼你,你為什麼不進公司?”
“切,老子壓根不稀罕那破公司,要不是我媽臨死前逼我認祖歸宗,我連岑家的門都不願意進。”有個老妖婆在裡面,誰願意進去。
岑曼曼輕靠在後座,後背的傷碰到椅背令她激靈一下,驀地坐起來,額頭已經浮出薄汗,面色蒼白。
“老子都忘了你受傷了,先送你去醫院。”話落,手機響起來。
岑曼曼見他一連結束通話好幾遍,伸手阻止他,“接吧。”
聽到電話裡岑奕兆咆哮的聲音,岑曼曼抿了抿唇,待他結束通話電話,說道:“把我放在前面的公交站臺你就回去吧,爸不比她們,別讓他失望。”
“不行,你一個女人,還受著傷,我先送你去醫院。”岑北故拒絕,雖然他是渾了點,但丟下女人絕對做不到。
“我打電話讓朋友來接我,這樣總行吧。”倪初夏的手機關機,不得已撥通了穆雲軒的電話。
岑北故見有人來接她,才將她放在站臺,“老子先處理家裡的事情,晚點打電話給你。”
岑曼曼站在站臺下,看著他的車消失在雨幕中,才收回了視線。
在這樣寒冷的冬夜,岑北故,是她沒有血緣關係的二哥,給她帶來了久違的屬於親情的溫暖。
……
因為車裡沒有傘,倪初夏從院外走進倪家,淋溼了外套和頭髮。
“程凱叔,雲暖呢?”
“大小姐彆著急,雲小姐在您房裡休息。”倪程凱迎上來,將乾毛巾遞給她。
“沒發生什麼事情吧?”倪初夏擦拭衣服,問道。
倪程凱把雲暖和倪柔發生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感慨道:“還好大少爺回來的及時,否則不堪設想啊。”
倪初夏垂下眼簾,想到雲暖這傻丫頭竟然敢持刀,心裡一陣後怕,還好什麼都沒有發生,否則被茹月阿姨知道,非得把她嚇得進醫院不可。
沉吟片刻,她抬眸說道:“程凱叔,這件事不要在提起了。”
“哎,我知道的。”倪程凱連連點頭,表示明白。
上了樓,倪初夏進了自己房裡。
雲暖聽到動靜,像是驚弓之鳥,驚恐地看著門,在看到是倪初夏,委屈地哭起來,“倪姐姐,我剛剛差點用刀……”
“雲暖,倪柔和黃娟不會善罷甘休,但是你不要害怕,聽我的話,不管有誰問你,你都說那把刀只是道具,明白嗎?”
“嗯,明白。”雲暖點頭,緊緊握著她。
倪初夏輕拍她的後背,無聲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