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丞才想起來,仔細回想他第一次聽到人魚歌聲開始,他聽見的一直是那種難聽到刺耳的聲音,但那些被迷惑計程車兵們全都如痴如醉。
“這幾天聽見的都是那種難聽聲音啊,以前把耳朵塞住了聽不見。我們基地裡,只剩下不到四分之一地方可以遮蔽他們唱歌了吧?”
“不對。”衛丞敏銳的發覺了不對勁的地方。“聽不見人魚歌聲所以不會迷惑,但是我們聽得見聲音。什麼原因讓我們保持正常?”
“保持正常?你說,我們聽見的是人魚正在的歌聲。沒有經過神奇的魔法處理?”
沒有魔法加工,正常的人魚歌聲,不僅衛丞和文克,在他們附近計程車兵們也都相當正常。
想通這節,衛丞開始在自己身上摸索,假如不是體質問題,那就是他身上存在某樣物品、某個魔法令他免遭人魚歌聲誘騙。這個關鍵一定是“他”,他和骨音是同命相連的,也許……也許契機就在……
“是他們留給我的東西。”衛丞摸了半天才從褲袋裡摸出個小口袋,布料是現金上流社會流行的一種比較稀有的奢侈布料,摸上去觸感光滑,柔軟輕便,上有奇妙複雜的圖案。
“夫人給你的?”文克收起腿,湊到衛丞跟前抻直脖子去瞧,兩隻手也挪了上去。
“讓我帶在身邊不能放下。”
“夫人給的一定是好東西,第一面看見就知道夫人相當有來頭。”文克拍著衛丞肩膀,一手勾起口袋搶到邊上便手賤的開啟。“先開啟看看裡面裝了什麼。”
“文克!”
“打不開?”拽住繫著口袋的小黃繩拉扯好幾下一條縫兒都沒拉開,文克頓時委屈了,乖乖攤平手掌捧著口袋遞還衛丞。
“打不開嗎。”衛丞捏起輕得仿若沒有重量的口袋,眼前閃過骨音現原形、使用未知力量的一幕幕畫面。
可以開啟,只要想想那種未知的力量,他和骨音同命同死,骨音的好友說這是骨音多年積蓄。留給他的東西,他當然能開啟。
腦中毫無徵兆的自然浮現一個新的畫面,是衛丞未曾經歷的。畫面裡的他輕點口袋上繩子,緊閉的口袋當下便開了口,繩結自動解開,收縮向兩邊,小巧的口袋落地成了一大袋,從內飛出一個小瓶子,材料同樣是稀罕的那種,外表光滑的白色瓷瓶。
衛丞睜開眼,依照適才想到的去做,果不其然,冰涼的小瓶子此刻就站在他掌心裡。
文克瞪著這奇幻的一幕眼睛差點給瞪直了。
“老同學,夫人真的……”
“裡面的東西,就是我們需要的契機。”
青丘之山,有鳥焉,其狀如鳩,其音若呵,名曰灌灌,佩之不惑。
瓶中裝的是灌灌羽毛做成的藥粉。衛丞僅是把它帶在身邊就能令自己和附近的人不受人魚歌聲迷惑。
作者有話要說:【青丘之山,有鳥焉,其狀如鳩,其音若呵,名曰灌灌,佩之不惑。】——出自
翻譯:青丘山,有一種禽鳥,形狀像斑鳩,鳴叫的聲音如同人在互相斥罵,名稱是灌灌,把它的羽
毛插在身上使人不迷惑。——出自百度百科
☆、55、53。鮮血四濺
妖怪捕獵和野獸捕獵;在步驟上來說沒多大差別。
首先確定獵物;鎖定目標。
接著伺機而動,要麼誘敵深入、要麼強攻強上。
在捕獵的手段謀略上可能五花八門花樣百出,骨音唯獨偏愛一種最強硬的方式:悄悄接近,迅速出手,一爪子撕爛獵物然後啃乾淨。
乘著夜色,人們大多在酣睡;骨音悄無聲息潛入獵物家裡,亮出可怕的爪子;乾脆利落一劃,好端端一個人在還沒來得及驚醒乃至發出尖叫前便活生生被抓斷了頸骨;沒了生息。
順手扯下一塊肉塞嘴裡嚐嚐,有點肥;油脂太多,說不定還高膽固醇。不過比起幾個月前在衛家殺的那人肉好吃不少。
骨音妖性暴露,兇殘起來連他自己都害怕。吃了許久素食他差點忘了自己是吃肉長大的。
扔掉手裡殘餘的肉塊,擦擦嘴角的肉末和血漬,骨音翻出窗戶繼續獵殺人類的大業。
接連三天,公國的幾大貴族一個接一個的死亡,議院上下議員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七名死者均為家世財力樣樣顯赫的名流貴族,他們的死就像一個訊號,貴族們甚至能感覺到懸在自己脖頸上的利劍。
總統先生聽到訊息整個人都不好了,三天前的晚上他做了一個夢,夢裡有個男人逼他寫出貴族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