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他只是想留存我們妖族的最後一絲尊嚴。”說到清源君,骨音也只能沉聲默嘆。傳說裡的清源君對他而言就是娛樂八卦裡八卦主角一樣的存在,親眼見識過清源君,瞭解清源身死的真相,他唯有對這位千古流傳的傳說裡最強水族首領奉上誠摯敬意。
“逝者已矣,今日一戰不知清源有否做出安排。他的妖丹和魂魄結晶墜入深海,那是清源畢生功力結晶,若遇到危及的人界或妖族的事,不如去尋來。我到時未看見清源身邊的鮫人族護衛,想來……”後文白璐沒有說出,他早猜到清源肯定是獨自留下斷後的。
“人界怎樣關我們什麼事。”骨音不留餘地的拒絕,莫名其妙攬上救世主的活,當他腦殘?況且清源君是水族首領,要庇佑的也只是他們水族!人界覆滅妖界也好生生的,世界末日沒玩殘了妖怪,但他們自己湊上去攪和結局就說不準了。
“清源臨去前留了一絲魄力,藏在小友體內,妖丹和仙草種子裡,借那絲仙氣方能長存,但也不能存在太久。”
說來說去,白璐鐵了心要骨音應承下救世主的工作,不過清源死前在衛丞身體裡留了東西是事實,聽白璐這麼一說,骨音和魚腥同時向衛丞望去,一左一右拽住他手腕探查。
“清源!”骨音咬牙低罵。
“天道迴圈,此乃清源的仙緣,亦是劫。小友遇到小魚你這樣的伴侶,也是註定。但願是緣不是劫。我想此處仙緣已結,你們速速離去。”白璐袖袍揮舞,法器捲起骨音三人往洞外蓮池拋去,空中迴盪著他浩氣凜然的聲音:“既與水有緣,當水裡來去,破幻境,唯心無旁騖,物我兩忘,天法地、地法人,道法自然。”
耳邊彷彿依舊迴盪著白璐的聲音,轉眼他們人卻回到了森冷的墓道里。
懷著和剛進入時截然不同的心情,他們繼續向前。走完長長的墓道,前方石門後就是主墓室,左右大概是耳室。石門上如同陵墓的大門,同樣栩栩如生雕刻著鮫人戰士及龍。
“龍族要殺你,墓裡還刻龍。”骨音呢喃一句,運足妖力推開石門。
清源君死了只有一道光和沉到海里去了的晶石。墓室裡自然沒有他的屍首,出乎意料的是也沒有棺材。偌大的主墓室,正中主帝位倚牆放置著冰晶打造的王座,鋪墊有獸皮茸毛的座墊。座位上端坐的是同樣冰晶雕鑿的清源君雕像。
按照真實比例製作的雕像將清源的傲骨亦表現出來,看著它,骨音不由心神一震。
玉階之下,兩名鮫人戰士手持武器交疊於一人頸側,最為顯眼的,階下所跪罪人衣著光鮮,不是冰晶雕鑿,而是活生生被禁錮在冰晶之中!
“墨陳!”親眼見過墨陳的骨音和衛丞大驚失色。是誰給清源報仇了?
先祖的墳墓到底不是該久留之地,骨音已經知道數千年前天大的秘密是時候拜別先人離去。他當即在清源的坐像前跪下,正要磕頭衛丞也隨他跪下。骨音登時愣住。
“不太理解你們的話和發生的事,但他是你的領導者,這個動作是你們的禮節,我也應該這樣做對嗎?”
骨音扭開頭俯身下拜。衛丞學著他的模樣一板一眼伏□。
“找出路回去,不知道過了多少天,外面估計急瘋了。原路返回還是另找出路?”魚腥環顧著墓室詢問行完大禮起身的骨音。“牆壁這麼多珍珠鑲嵌的裝飾,鮫人族流乾了眼淚吧。”
“我要生在那個時代,才不就這樣善罷甘休!”就算攪得人間大亂,骨音也要讓欺侮清源君和他們水族的傢伙吃吃虧。至少、至少只是把墨陳冰封在冰晶裡數千年絕對不夠!要墨陳眼睜睜看著這個世界不是更好?
“別想了,他們把墨陳封在這裡,大概是讓他守墓的。要他千萬年跪在這裡不能直面你們清源君。其實心也夠狠。”魚腥在封著墨陳的冰晶上摸了把,神色忽然一變。
“怎麼?”
魚腥彎腰從鮫人戰士的雕像腳邊撿起一株草。
魚腥草,難道是白璐!
“侵受陵墓陰氣太久,仙氣消散,它已經死了很多年。”不過墓中沒有陽氣又是放在冰晶雕像邊,魚腥草得以保持原樣,竟然沒有脫水乾枯。
“這個是你吧。”骨音接過魚腥草,捻了捻植株頂端,葉片圍攏的地方有一顆小小的果實。
“不要一臉平靜的說出這種話。”魚腥扶著腦袋退開幾步遠,“一接近就覺得頭疼,這東西趕緊處理掉。”
骨音訝然。好歹是幼年的魚腥自己,怎麼說趕緊處理掉?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