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豆豆門也不敲,拉開玻璃門就大喇喇的走了進去,祁漠琰正坐在桌子前拿著炭筆畫著什麼,聽到聲響眼角餘光瞟到一個人影走過來,他眼疾手快的收起桌面上的紙捲起來,放進一旁的書包裡,快速的拉上了書包的拉鍊。
收好東西之後,祁漠琰轉過頭去,蹙眉看著徐徐走來的白豆豆,無語的道:“白豆豆,說過你多少次了,進我房間之前記得先敲門!”
“我來你房間幹嘛還要敲門啊……”白豆豆嘟了嘟嘴,走過去拉過一個椅子坐下,笑眯眯的看著祁漠琰道:“我們都是認識了十幾年、一起睡了十年的關係了,進你的房間還要敲門??”
“認識十幾年就不用敲門了??”祁漠琰側頭看著她披頭散髮下柔白的小臉,狠狠的白了她一眼,聲音涼涼的道:“親爸媽進兒子的房間都要敲門才進,你才認識十幾年、單純的蓋著棉被純睡覺的關係而已,憑什麼就不用敲門就可以進??”
這傢伙這個習慣特別不好,不是他不給她進房間,但是要敲門才行,不然哪次要是萬一她進來的時候,他剛好在做著自己的私密事或者在換衣服的話,那怎麼辦??
都警告過那麼多次了也還是這樣不敲門就直接進來,屢說不聽的傢伙。
祁漠琰那雙看著白豆豆的幽幽眼眸中閃著無奈和寵溺的暗芒。
“那個概念不一樣啊。”白豆豆挑眉,一本正經的表情和語氣道:“我以後可是你的老婆耶,以後這也會是我的房間,我進自己的房間難道也要敲門才能進來嗎???”
白豆豆就是認定自己以後一定會是祁漠琰的老婆,祁漠琰也一定會是她的老公,那他的房間,不就是她的房間嗎?
祁漠琰:“………”真是為她的壞習慣找了個極好的理由。
就算她以後真的是他老婆,那現在她不是還不是他的老婆嘛,既然現在還不是,那現在她就要敲門經過他回應了才能進啊。
見祁漠琰滿臉黑線的看著自己,白豆豆趕緊將手中的畫擺到桌面上,雙眼散發著奇異的光芒看著祁漠琰請求道:“琰叔叔,我畫完參賽作品了,你幫我籤個名字,我的字太醜太亂了,嚴重的影響到這幅畫的級別!!”
聽了白豆豆的話,祁漠琰低眸,落在她臉上的視線移到桌上的那副畫上,看到紙上畫的內容之後,那雙烏黑深邃的眼眸中閃過少許的驚訝和一抹明亮的驚豔的光芒一閃而過,轉瞬即逝。
只見那副畫上,是漫天深藍色的星河下,清澈漣漪的湖畔前的土地上長滿了五顏六色的各種小野花,花兒圍繞著的草坪上站著三個背影,一個男人一個女人,中間手牽手牽著一個孩子,仰頭看著點綴著萬千星辰長河的墨黑色的天空。
紙上畫出來的景色由近至遠,近處是設計獨特新穎的小石教堂與接踵生長的樹木、波光粼粼湖光見色的大湖畔、還有漫天絢麗耀眼的星河,遠是連綿起伏層層疊疊交錯的山峰,璀璨的夜空下,肉眼看去只覺是濃重的一排排起伏的黑色龐然大物,天地間廣闊無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