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樂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放開抱住他的手走到了他的面前,聳了聳肩:“就是上次讓我幫忙摘橙子的小孩子其中的一個過生日邀請我去嘛。”
她心裡覺得有些好奇,寧遠竟然會問她這些,可是從他的臉上,她卻是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只覺得這張清俊平和的面容好像並不如表面一般。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一個本來就不愛她的人,真的會關心她上誰的車,去誰家吃飯到這麼晚才回來嗎?還是說,這一切都是她的自作多情?
“嘉樂,那個男人和你怎麼認識的?”寧遠平靜的語氣彷彿有了一絲裂縫。他在看到影片上那個男人站到傅嘉樂面前的時候她的眼睛都看直了,這個發現讓他的心裡覺得很不悅。
“啊?”傅嘉樂一愣,顯然沒有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誰。
“就是和你握手的那個。”
聽他這麼說,傅嘉樂才後知後覺地點了下頭,“哦,你是說廖卓航啊,他是那兩個孩子的二叔——”剛想繼續說她和廖卓航也是第一次認識,可是她就忽然停了下來,有些狐疑地看著他:“誒,你是怎麼知道我和他握手的?”
寧遠的臉色一僵,有些可疑的紅暈從兩頰升了起來,卻沒給她回答,只是說:“你還是不要隨便去和陌生人來往。”
他話一出口就有些後悔,她都這麼大的人了,交朋友是她的自由,她也有分寸,這關他什麼事呢?
傅嘉樂聽到了他的話,頓時一樂,“你這是在吃醋嗎?我怎麼覺得這話根本就有很強烈的醋味呢!”
寧遠的呼吸一滯,眼睛的餘光看到她的一頭長髮還溼漉漉的滴著水,眉頭不由得一凜。
他從她的手臂上把毛巾拿下來輕輕地用雙手將毛巾半裹在她的頭上,幫她擦了擦,說道:“記得把頭髮吹乾再睡,否則第二天會頭疼,對身體不好。”
說完,他有些猶豫地張了張口,似乎是還想說些什麼,但是最終還是放棄了,走到了門口。
“喂,別走!我還有事情要問你!”傅嘉樂見他要離開,連忙喊住了他。
要是就這麼讓他走了,明天他又回醫院忙,就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問了。
“什麼?”寧遠停住腳步轉過頭來問道。
傅嘉樂一笑,“你先幫我把頭髮吹就問。”
還沒有等寧遠回答,她就自顧自地從浴室拿了電吹風走出來,遞給了已經走過來的寧遠,然後乖乖地在床邊坐下,一副坐好等親親的架勢。
寧遠盯著她的背影看了一會兒,最終無奈地拿起了吹風機,輕輕抓著她溼漉漉地頭髮幫她吹。
她的髮絲很細,也很柔軟,放在手心裡像是在摸絲綢一般,那麼的細膩絲滑,像是小孩子的頭髮一樣。同樣的,她的脾氣其實也很小孩子很像,對某些事物出奇地偏執,無論如何一定要得到,很讓人覺得頭疼。
“怎麼樣?我頭髮是不是很軟?”
忽然,傅嘉樂開口問道。
寧遠放下了自己內心的思緒,對她輕輕“嗯”了一聲,表示了同意。誰知道這妮子立刻得意地說:“是吧,我奶奶說過,頭髮軟的人心也很柔軟,而且頭髮越細,感情就越細膩,對人專一又執著。剛好,我就是這種人,所以不管你是討厭我還是討厭我,我都還是會對你不離不棄的!”
聽到她的話,寧遠吹頭髮的動作頓了一下,心裡想著,她看來真是在國外長大的,連成語都用不好。她這根本就不是“不離不棄”,根本就是“窮追猛打”。
不過,他倒也不置可否。
順著她的發頂,他的視線跟著往下落,看到傅嘉樂不知道什麼時候捉住了他襯衫上的一粒紐扣在把玩著,眼神很專注的樣子,摸完了一個又摸下一個。
接著就又聽她說,“你的頭髮也很細很軟,可是其實你和我一點也不一樣,說不定啊,你的心是又硬又狠,和我完全相反!所以,這種老人家說的話,也不一定準確了。”
寧遠不由被她說的話弄的啼笑皆非,“那你這話是在拐彎抹角地罵我嗎?”
“我只是實話實說啊,有什麼錯的?小的時候你那麼寵我,讓我覺得你真的會一直一直都對我好,像我爸比一樣,可是結果呢?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你明明就是對我疏離又冷漠,我做什麼說什麼都沒有辦法感化你,你還對我說那麼傷人的話誤會我,這難道不是心腸又硬又狠嗎?”
寧遠微微一愣,沒有想到她嘴巴會這麼毒,但是仔細想想,他真的對她太差了。他沒有給她回答,於是空氣就靜了下來,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