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出來?”
李文雅苦笑著說道:“我在公司那邊正在加緊想著辦法,可你就為了你那點破事把我叫回來,那頭輕那頭重你都掂不來,還想大狗的錢?做夢去吧。”
孫二餅嘿嘿笑著說道:“文雅,以後我不叫你了,那你給我說說,你有啥辦法能把大狗的錢弄出來?”
李文雅瞥了孫二餅一眼說道:“第一步嗎,我想把柱子攆走,讓我當那個財務主管,這樣我就能接觸到公司的支票和印鑑。”
孫二餅點點頭說道:“那第二步呢?”
李文雅翻著眼皮思索了一下,說道:“這第二步嗎,還沒想出來,有了支票和印鑑,還得大狗的簽名,才能取出來大額的現金,你想想,大狗不是傻子,他能簽名嗎?”
孫二餅重重地出了一口氣,說道:“咋這麼麻煩的?這要是不行,咱們就去搶,搶都要把大狗的錢搶出來。”
李文雅看著孫二餅說道:“現在才這點錢,你就沉不住氣了?要是現在這些錢後邊在多一個零呢?”
孫二餅長大了嘴巴,半晌才說:“你是說六百萬?”
李文雅笑著說道:“對,大狗的公司剛剛起步,這些錢也只是人家打給他的預付款,要是到了以後,這賬上的錢變成了幾百萬,咱們弄是不是更划算啊?”
孫二餅哈哈笑著說道:“還是你有遠見,就這樣,等他的錢再多點,咱們再想辦法弄,現在不說那些了,你既然回來了,先把我的問題解決了再說。”
今年的冬天比往年都要來得早一點,桃花溝颳了一天一夜的西北風,氣溫劇降,接著就飄起了零星的雪花,到了晚上,雪就越下越大了。
這一夜,劉茂根一直咳嗽著,長一聲短一聲的咳嗽一直持續著,有一陣一口氣上不來臉都憋成了青紫色,賈彩蘭一直守在他的身邊,給他捶著背,最後見他實在咳嗽的不行了,就下去熬了一碗生薑湯,給他餵了下去,但劉茂根還是不見好。
二狗最後也從房間裡出來了,坐到了炕邊,關注著劉茂根的情況。
賈彩蘭心事重重地說道:“二狗,你爸這氣管不好,天一冷就咳嗽,沒想到今年咳嗽的這麼厲害的,這樣下去咋得了啊?”
二狗說道:“媽,我爸還有啥治咳嗽的藥沒有?”
賈彩蘭說道:“吃完了就沒買過,我看你爸這個冬天咋過去啊,外邊的雪還下著沒?”
二狗聽了一下外邊簌簌雪落下來的聲音,說道:“越下越大了。”
賈彩蘭嘆息了一聲:“唉噓,這不要了你爸的命嗎?”
這時候,劉茂根又是一陣緊似一陣的咳嗽,這一輪完了之後,劉茂根喘氣都不均勻了,接著叫了起來:“大狗,大狗在哪兒?”
賈彩蘭和二狗都到了劉茂根頭邊,賈彩蘭說道:“他爸,你老糊塗了,大狗在省城呢,二狗在這呢,你有啥事就跟二狗說。”
劉茂根就不說話了,又開始咳嗽起來,這一次他咳出了鮮血,嘴巴都染紅了,這下賈彩蘭和二狗都害怕了。
賈彩蘭緊張地說道:“他爸,你好好的,千萬不敢有啥事啊,二狗,你看你爸這樣子,不敢再扛下去了,你趕快去請醫生,要是晚了,你爸就沒命了。”
二狗慌里慌張地說道:“哦,我這就去。”
這時候桃子聽到了外屋的說話聲,一邊扣著棉衣上的扣子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差點和急於出門的二狗碰了一下,拉住二狗說道:“二狗,你幹啥去啊?”
二狗焦急地說道:“嫂子,咱爸快不行了,我要去涼水溝請醫生。”
桃子擔心地說道:“外邊這麼冷的,颳著那麼大的風,你咋去啊?你等一下,我把你哥的棉帽子給你拿出來。”
桃子進了自己屋裡,在衣櫃裡摸索著找著東西,最後找到了一頂大狗帶過的火車頭棉帽,拿出來給了二狗,說道:“戴上它就不冷了,路上滑小心點,快去快回。”
二狗接過棉帽子扣在頭上,嗯了一聲就拉開門衝到雪夜中去了。就在二狗開門這一瞬間,一股冷風旋了進來,就連桃子也哆嗦了一下,她急忙關上屋門。
這時候劉茂根連續咳嗽了幾聲,虛弱地叫道:“大狗,我有話給大狗說。”
賈彩蘭用衛生紙擦著劉茂根咳出來的血,心情沉重地說道:“他爸,你啥都不要想了,也不要說話,咳嗽就少點。”
桃子雖然看不見,但是她知道發生了啥事,緊張地站在炕邊。
劉茂根說道:“他媽,我活夠了,也不想活了,我只想對大狗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