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一間寬大的臥室房間內。
這間臥室寬大明亮,可是卻是顯得極為冷清,饒是有人經常打掃,可是也難免還是有些灰塵,可見這間臥室已經是很多年沒人居住。
此刻,一個成熟豐腴的身影正在房間內默默地站著,她成熟而美麗,身上有股濃郁的女人味道,精緻的瓜子臉看不出歲月的痕跡,一雙秋水般的美眸此刻卻是漸漸溼潤起來。
她目光怔怔的看著房間的高大桌子上擺放著一個框邊的頭像,這是一箇中年男子,臉上帶著一副眼鏡,英俊而又顯得沉穩的臉流露著儒雅睿智之色,然而,這黑白畫像已經是在表明著這個男子已經是天人永別。
“淵,你在那邊還好嗎?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會想著你。晚晴現在已經是長大成。人了,她已經能夠獨當一面,如果你地下有知那麼也會替她高興的,對不對?”女人喃喃自語,兩行清淚滑落眼眶,接著她輕輕抽泣了聲,又說道:“這些年我過得很辛苦,很辛苦,可是我一直都沒有被打倒,我知道你冥冥中也在守護著我,對不對?你英年早逝,留下我們一對母女,你又於心何忍?可是,這也不能怪你,要怪只能怪”
女人輕聲呢喃,這時房間門口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聲音,她臉色一變,連忙深吸口氣,伸手將臉上的淚痕擦乾。
哐噹一聲,門口被推開了,走進來一個五十歲上下的男人,他高大魁梧,保養得當下看上去也就是四十多歲的樣子。
這個男人跟黑白畫像中的那個男子有著六七分相似,唯一不同的是,走進來的這個男子卻是給人一種極為陰沉陰鷙的感覺,恍如一條潛伏在暗中的毒蛇般。
“慕容威?你、你進來幹什麼?”女人看到這個男人後臉上禁不住的流露出了一絲的怒意,斥聲問道。
“弟妹,原來你在這裡。老爺子要找家人一起下去說點話,我就來找你了。”這個男子正是慕容威,此刻他一雙陰沉的目光看著眼前這個成熟欲滴讓人心動的女人,開口說著。
他那陰沉的目光下,卻是有著一絲隱藏著的狂熱**在閃爍著。
房間中的這個女人自然就是歐水柔,這間房間是她與她的亡夫慕容淵在慕容山莊中的休息臥室,她每次回到慕容山莊都會來到這間房間中逗留著,然後打掃一下房間的灰塵,跟著黑白畫像中的那個男子也就是她的亡夫說說話。
“知道了,我會下去的。”歐水柔語氣冰冷的說著,面對著慕容威,她心中悲憤欲絕,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害得她家破人亡的人面畜生給殺了。
“哎,二弟胸懷經韜緯略,有著過人才智,經商之能,卻不曾想八年前的一場意外讓他英年早逝。”慕容威長嘆了聲,臉色沉痛,而後便是說道。”人死不能復生,弟妹,你也不要太傷懷了,著眼未來才是對得起地下的二弟。”
“意外?可笑呃可笑,慕容威,莫非你以為你的所作所為天不知人不覺嗎?別忘了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沒人能逃得出法網的制裁。”歐水柔冷冷說道。
慕容威皺了皺眉,朝著歐水柔走了過去,詫異不解的說道:“弟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知道你對我心存芥蒂,可是這多年過去了你還不相信我?你們母女相依為命,孤苦伶仃,我都看到眼裡,而我是真的想幫助你們,只要你願意那麼”
“住口!慕容威,你、你簡直就是一個豬狗不如的畜生,你、你給我滾,給我滾出去,這裡不是你能進來的!我丈夫與我這方淨土決不允許你這個惡魔來玷汙,你給我滾!”歐水柔看著慕容威走過來,急忙的倒。退著身子,厲聲說著,銀牙緊咬著下唇,眼眸中流湧出了晶瑩的淚花。
歐水柔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天晚上,就在這個房間,喝醉了的慕容威像是一個惡魔般的闖了進來,意圖要霸佔她,最後還是她以性命威脅才把慕容威嚇退。
從那晚起,這個噩夢便是一直縈繞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散,讓她患上了折磨了她數年之久的”精神紊亂症“。
若非是方逸天的出現,透過針灸以及心理輔導的治療,讓她現在已經是走出了這個病症的困擾,那麼此時此刻面對著慕容威她的病情只怕會立即發作。
饒是如此,看著慕容威此刻這副陰險的嘴臉,她的情緒波動還是極為劇烈,緊咬著櫻唇,眼淚嘩嘩流血,心中卻是在滴著血。
她明知道慕容威就是害死自己丈夫的幕後元兇,可是此時此刻,慕容威就站在她丈夫的靈位畫像前,還說出一番假惺惺的話,而她卻是什麼都不能做,這份痛苦如同錐心之痛。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