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當嫁狀元郎。回去我便與爹孃說我瞧中了今科狀元,定是要嫁給他的。”
小娘子身後的丫頭吃了一驚,趕緊道:“娘子不可啊,這狀元郎是有妻室的,且他家夫人很是厲害,單憑著自己的本事就能叫陛下封侯,又有一位當貴妃的妹妹。狀元郎是怎麼都不會休妻的。娘子,娘子怕是達成不了心願。”
小娘子回身,一個巴掌就扇在丫頭臉上:“羅嗦。狀元最是正人君子,又怎麼會休妻,我又不求與他做正室,不是還有貴妾麼。我帶著豐厚的嫁妝過去給他做貴妾總行了吧,哼。想來狀元郎的夫人定是個母老虎,他不定多委屈呢,我嫁了過去,用我的溫暖賢良一襯托。就更顯的他那個夫人是個河東獅了,說不得以後狀元郎越發覺得我好,整顆心都在我這裡呢。只要他心裡全都是我,當不當正室又有什麼關係?”
小娘子用著夢幻般的語氣說著。聲音甜美動人,但怎麼聽著都有些虛浮,真真有一種做夢般的感覺。
丫頭小紅很想說一句,可是人家嚴家多少輩子的規矩了,從來都不曾有納妾的,娘子怕是不成的,只是想到剛才那個耳光,小紅又哪裡敢說。
小娘子又在視窗站了很久,這才帶著丫頭出去下了酒樓坐馬車回家。
嚴承悅跨馬遊街過後便回到家中,歸家第一件事就是尋李鸞兒,見她在家中安坐,整顆心都放下了,之後便是有一種淡淡的幸福的味道,揮手將下人們趕了出去,嚴承悅將穿在外邊的袍衫脫了下來,李鸞兒瞧見,趕緊拿了輕便的外衫幫他換上。
嚴承悅趁機握了她的手,輕問:“今日你的夫郎可是威風俊美?”
李鸞兒抿嘴輕笑:“俊美之極,我瞧著街道兩側那些大姑娘小媳婦幾乎都要瘋了,我家夫君當真是美的緊,若是放到魏晉時期,怕是一出門也是要擲果盈車的呢,夫君當好好的鍛鍊身子,免的跟某些人一樣因著身子骨弱而被看煞。”
這話惹的嚴承悅實在繃不住也跟著笑了起來,一把抱住李鸞兒:“且放心,你家夫君身子骨好著呢,絕不會被看煞,也不會被擲煞,娘子若是還不放心,且來試上一試。”
說話間,他便抱著李鸞兒走向那張大大的拔步牙床。
李鸞兒一伸手推開他湊過來的俊臉:“光天白日的這是要做什麼,沒的叫人笑話。”
“我們夫妻間親熱哪個敢笑。”嚴承悅又湊上前來,將李鸞兒放到床上,整個人壓了上去:“娘子且好好瞧瞧,你家夫郎如此俊美,娘子難道就不會被迷住麼?”
李鸞兒淺笑,不由的依了他:“自然是迷住了。”
說話間,迎頭上去在嚴承悅嘴角印下一個吻來,唇角微勾,眼梢微挑,一副鬢染桃花風情萬種之狀:“夫君……”
迎接而來的便是嚴承悅雨點般的親吻,另就是大力的將李鸞兒摟進懷裡,力氣大的幾乎要將她折斷,想將她整個人都融進身子裡,融進骨血裡:“娘子,我如今越發的離不開娘子了。”
春日裡,屋內的兩個人也是春情勃發,紅鸞帳暖,春意融融,窗外,西府海棠上兩隻彩蝶緊緊相隨,翩然起舞。
嚴承悅考中狀元第二日便授了官,翰林院編修,御前侍讀學士,嚴承忻也入了翰林院,而李富則是想考庶吉士,又過幾日好些進士透過這樣那樣的手段授了官,有些在京城各部做七八品的小官,有些外放出去為一方主政。
而李鸞兒則受到李連樹和秦氏的請託去與李富探探裴家的意思。
這婚事即是她提出來的,再者李富又是她兄弟,她理所當然該去探探底的,李鸞兒沒有推辭,這日因是大朝日,她雖沒甚麼實權,可到底也是一品侯爺,便在朝上晃了一圈,接受了許多古板文官的白眼,又和那些武將說了一會兒子話,待下朝之後,李鸞兒打扮一番坐上馬車去了裴家。
現如今的裴家和早先的裴家可不一樣呢。
早先因著裴濟身子不好,裴夫人一個女人家撐著偌大的家很是費力,再加上裴家沒有兒子,只得了三個女兒,便更顯的有些暮色沉沉。
可如今裴濟身子大好。裴夫人又生下嫡子來,自然,裴家大娘二孃又都嫁得好人家,自然,裴家風氣一變,整個裴家都顯出一種向上之態。
裴夫人正在逗弄兒子小虎子,一聽說李鸞兒到訪。立時整了衣裳便出來迎接。她到如今都感激李鸞兒呢,若是沒有李鸞兒她夫君的病哪裡能好?她的兒子如今還不定在哪裡呢,就是她家大娘子也是李鸞兒牽了線才能嫁到於家的。如今裴大娘子日子過的當真的好,裴夫人每每思及便對李鸞兒感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