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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部分

跟前說出她的真實想法。

原先她並不敢將這些話說出來,她怕嚴承悅是那種忠君愛國的迂腐之人,也怕嚴老將軍曉得她這種打算會斥責她。

可自她嫁到嚴家這些時日來的觀察,發現嚴家不管是嚴老將軍還是嚴承悅性子都極圓融,且也不是那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死忠,這才敢拿這樣的話試探嚴承悅。

李鸞兒把這話一說完,就小心觀察嚴承悅的表情,她完全沒想到嚴承悅聽到她這話竟是笑了,一伸手攬住她:“好,真要到了那種地步,咱們就換個地方從頭開始。”

呃……

李鸞兒眨眨眼睛很有幾分不明白。

嚴承悅看她這樣子只覺好笑,忍不住刮刮她的鼻子:“敢情在你眼裡我便是那等不通情理之人麼,你莫要忘了我嚴家是武將出身,雖說現在在軍中已經慢慢收斂勢力,可也學不來那套文人的作派。”

李鸞兒輕鬆一口氣。很有幾分慶幸自己嫁了個武將世家,沒選擇那些酸腐文人,否則甭管當今官家如何的昏庸夫家都一心忠君,死都不求退路,她還不得慪死。

“當真是好。”

李鸞兒捧起嚴承悅的臉頰狠狠親了一下,臉上帶著歡喜的笑容。

嚴承悅也回吻一下:“你也莫擔憂,官家再如何都是不會動嚴家的。”

見李鸞兒還是不明白。嚴承悅只得仔仔細細的與她分說嚴家的歷史。卻原來,嚴家在開國時期便跟隨太祖皇帝四處征戰,還曾救過太祖的命。在打下江山之後,太祖皇帝便要給嚴家封王,可當時的嚴家老祖宗是個很理智清醒的人,他情知不管哪朝哪代異姓王都沒什麼好下場。便拒絕了太祖皇帝。

太祖皇帝當時才得坐天下,對於功臣還是很優待的。深覺嚴家功勞足夠封王的,可嚴家老祖宗不要,太祖皇帝便賜下丹書鐵券來,且承諾過只要大雍江山還在。便保嚴家世世榮華。

自然的,嚴家老祖宗根本沒有輕信過太祖皇帝的話,雖然收了丹書鐵券可還是好好的教導子孫。老祖宗的話代代相傳,嚴家的子孫可以無能。卻不能野心太大。

到了太宗時期,嚴家的第二任家主做過太宗皇帝的侍衛,一次征戰中拼死救下太宗皇帝,卻也沒有仗著救駕之功胡作非為,高宗時期嚴家忠心為主卻又知進退的性子已經被歷代君王所認可,嚴家也保了幾代的太平。

先帝時候嚴家又有過從龍之功,便是如今的官家不看丹書鐵券的份上,就單看嚴家保先帝登基的情份都得以嚴家從優。

武將世家和那些清貴的文人世家到底不同,文人治世雖也功勞甚大,但到底不如武將世家能夠在亂世中立下天大的功勳,相比較起來,還是武將容易征戰天下更容易被人傳唱,雖然現在太平盛世,可嚴家幾輩子男兒沙場征戰的功勞卻也不是那麼容易抹煞的。

李鸞兒倒是不知道嚴家竟然還有丹書鐵券的存在,聽嚴承悅跟她說起之後愣了半晌。

嚴承悅笑著抱緊她:“你知道便是了,莫說出去,太祖當初賜下丹書鐵券的時候並沒有張揚,除了當年的老祖宗便是歷代家主知道,老祖宗的意思便是為怕兒孫不肖瞞了這事,不願意叫兒孫仗著那免死金牌胡作非為。”

李鸞兒理解的點點頭:“這個我明白,如果嚴家上上下下都知道自家藏了免死金牌,說不得就有人要作死了,倒不如將這事瞞下來,叫兒孫們也有個怕性。”

“只是?”李鸞兒捏了捏嚴承悅的麵皮子:“你又如何得知?”

一句話問出嚴承悅只剩苦笑了:“當初祖爺嫌棄父親和叔父幾人無能,又見我自小聰慧什麼都能學成,便想隔過父親那一輩的人將家主的位子傳給我,所以除去盡心教導之外,便告訴了我這件事情,哪裡知道後來我竟跌落馬下落下殘疾。”

李鸞兒目光不由的又關注到嚴承悅的腿上,她知道嚴承悅的斷腿是他一輩子的傷痛,見他滿臉苦意,一隻手緊抓著腿上的衣料,不由的也有幾分傷痛。

回握住嚴承悅的手,李鸞兒靜靜依在他胸前,過了許久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來:“相公,總歸有一日我能治好你的腿,到時候你若想做治世能臣我便助你青雲直上,你若想做武將征戰沙場,我與你做先鋒開山架橋,總歸不能叫你胸中志向不得伸展。”

李鸞兒這話說的情直意切且擲地有聲,雖然嚴承悅不信李鸞兒能將自己的腿治好,可也感於她這片直心,默默的抱了她:“娘子的厚愛我心領了,只我這腿怕是不成的,我也知娘子不是那等終生辦於後宅的婦人,娘子也有意伸展志向,更愛沙場征伐,等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