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過老爺子。”戚清大鬆一口氣,猛的跪在地上嗑了幾個頭:“晚輩還有一個不情之請,晚輩想討您老一句話。若是晚輩分家出去從此單過,可否,可否將貴府大娘子嫁與晚輩?”
這一句話叫嚴老將軍和嚴保家都驚呆了。
敢情戚清這小子賊精賊精的。打著謝罪的旗號行提親之事,實在是可恨的緊。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
嚴保家先就受不住了:“我家千嬌萬寵的女兒憑的什麼一句話就得嫁給你。分家?說的倒是輕巧,義忠侯若真跟你分了家我……”
“咳,咳。”嚴老將軍為防止嚴保家一氣之下說出什麼不中聽的話猛的咳了兩聲,一雙清明的眼睛直視戚清,眼中精光閃過:“好後生,你膽子倒是不小。”
“晚輩實在對貴府大娘子仰慕的緊。”戚清跪地不起:“晚輩也知家中情形有些混亂,若娶妻的話難免要連累妻兒,便一直沒有動過娶妻的念頭,可自見過貴府大娘子便一直念念不忘,想與她結成連理,為著她日子好過些,晚輩寧肯不孝也要分家,若是真分了家,老爺子,可否成全晚輩痴心一片。”
戚清跪的端正,目光更是清澈之極,直視嚴老將軍時沒有一丁點的害怕恐懼,反而多的是堅定和決心。
就是嚴老將軍對戚家看不上眼,可也得感慨一句戚清著實是個人物,若是有人推上一把,以後說不得能成大事。
想到嚴宛秀如今婚事上確實有些困難,倒也不是說沒人提親,只是到底因著嚴宛秀和戚清的事情有些損毀,提親的多是寒門出身計程車子,或者便是高門大戶那些庶子,就是嫡子,也多是紈絝,這些人物嚴家又怎麼瞧得上眼,因此止嚴宛秀的婚事拖到如今。
再看戚清,長的清俊,出身也不錯,且他為人和善又有才華,更兼之勤奮用功,倒也是個好人選,自然,前提是他真的能分家單過。
見嚴老將軍還有些遲疑,嚴保家卻在沉思什麼,戚清知道嚴家動搖了,便趕緊又加了一把勁:“晚輩也知您老顧慮些什麼,無非便是繼母不厚道怕貴府大娘子吃虧,二來便是我父親那樣的名聲,擔憂晚輩將來也跟著父親學,晚輩在這裡跟您老保證,絕不會叫貴府大娘子在繼母跟前吃虧,另外,晚輩也不怕家醜外揚,當年我親生母親便是被父親給氣死的,晚輩曾在母親牌位前發過誓言,將來若是娶妻,必然只有妻子一人,絕不納妾,晚輩可以和貴府立字為證,若是做不到,老爺子摘了晚輩的頭顱晚輩沒有絲毫怨言。”
“果然?”嚴保家動容了。
“真的?你真的不納妾?”忽然間,林氏推門而入,一臉熱切的看著戚清:“好孩子趕緊起來,這地上涼的緊,跪久了膝蓋要落毛病的。”
戚清順勢站了起來,對林氏一笑:“見過伯母。”
林氏也笑的分外開懷,圍著戚清轉了一圈,似是打量什麼物品一樣,一邊瞧一邊點頭:“好,好,是個好孩子,你剛才說的,你絕不會叫我家姑娘在你繼母跟前吃虧,你與我說說,你要怎樣做到。”
戚清也是一笑:“晚輩素來和繼母不睦,若是繼母將來為難貴府大娘子,想來,您家的大娘子出身軍門,必然身手也是有一些的,只管給她難堪便是了,回頭將所有的事情推到晚輩身上,總歸晚輩不怕有損名聲,也不稀罕做什麼孝子,晚輩只要貴府大娘子日子過的痛快便好。”
老天,就這一句話便叫林氏欣賞不已,嚴老將軍和嚴保家也覺得戚清是個不錯的人物,想得開,不迂腐又開通,最關鍵的是敢保證不納妾,錯過戚清,恐怕嚴宛秀這輩子都再碰不到此等人物。
“你說的倒是好。”嚴老將軍眼中也有了幾絲笑意:“這人活一世自然要活的痛快,為著什麼莫須有的名聲叫自己過的窩囊憋屈,帶累了妻兒倒是真不值得的,這裡子都沒了,還要面子做甚。”
嚴保家也是一迭的點頭,戚清一見此等情形心中更是歡喜無限。
“如此,老頭子我應承你一句,只要你能說動你父親分家,這婚事咱們有的談。”嚴老將軍一錘定音,戚清立時高興的行了大禮:“謝過老爺子。”
“趕緊起來,趕緊起來。”林氏越瞧戚清越是喜歡,對他那是和顏悅色的緊:“好孩子,今日天冷,天色也有些晚了,你且趕緊回家去,莫在路上凍著,等哪日得了空閒便來我家玩,我家裡幾個孩子雖然不是很成器,可也都是溫文有禮之人,想必和你談得來的。”
“遵命。”戚清也笑著應承下來。
這次,嚴保家親自將戚清送出門去,臨走前還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