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叫過瑞珠來:“瑞珠,你與我將咱們帶來的那個鑲銀邊的箱子開啟,裡邊有個雕著玉蘭花的木匣子,你拿來。”
“是!”瑞珠低身行禮,片刻之後就捧了匣子過來,李鸞兒叫瑞珠將裡邊的四串南珠手釧拿出來,將那金色珠子串的手釧給了宛秀,白色的給了玉秀,粉色的給了茹秀,黑色的給了淑秀。
分發完禮物,李鸞兒笑道:“這是顧家商行從南邊帶過來的珠子,我特特挑了些好的串了手釧,不是多金貴的東西,給你們戴著玩吧。”
嚴家四個姑娘也沒推辭,都笑著接過戴上,並道了謝。
李鸞兒見這四位小姑子雖然脾性各不一樣,不過倒也好相處,也就放了些心,心說大約嚴家最不好相處的就是林氏了,不過,那林氏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倒也好對付,除去她,應是沒什麼糟心事的。
嚴宛秀看過自己的手釧,從袖口中摸出一個小小的香包來遞給李鸞兒:“這些時日我正學蘇繡,才做的香包送給嫂子,嫂子莫嫌棄我手藝不好。”
李鸞兒接過來拿到蓋頭底下瞧了瞧,見這香包樣式雖然普通,不過勝在針角細密,繡的花活靈活現的,就有幾分喜歡,笑道:“我瞧你做的倒是好,我就沒這個手藝,這東西好,我收下了。”
嚴玉秀擅畫,將自己畫的一幅貓戲蝶圖送給李鸞兒,茹秀和淑秀送的都是自己親手做的帕子,東西雖然平常些,不過勝在這份心意,李鸞兒也都一一的收了,並親自道了謝。
四個姑娘又坐了一時,就起身告辭離去,李鸞兒親自送她們到門口,耳邊聽著她們的笑聲,瞅著她們離開才回到屋裡再度坐下。
她才坐下,瑞珠就笑了起來:“都說小姑子最難纏的,奴瞧著大娘子這四位小姑子倒都好。”
李鸞兒笑笑:“今兒第一天見能瞧出什麼來,日後且瞧吧,不都說日久見人心麼。”
瑞芯點頭:“大娘子說的是。”
李鸞兒搖頭,這瑞芯什麼都好,就是人太過老實了些,老實的有些沒說見了,不過,她倒真是與人當奴才的料子,這給人做下人的,如此脾氣倒是不會惹出事端來。
這廂李鸞兒在想嚴家四個姑娘,而那四位也在議論她呢。
嚴宛秀把玩著腕上的金珠串子,垂首嘴角帶著微微笑意。
她本就長的豐滿了些,腕子更是白如蓮藕,戴上這金色的珠串,更顯的她添了幾分雍容富麗,她一邊轉著珠串,一邊道:“這顧家應該就是南邊那位大商家顧家了,聽說他家與李家是鄰居呢。”
嚴茹秀點頭:“這倒是真的,顧家買賣做的極大,又與南邊的大商行有來往,想來,這珠子應該是他家在嶺南沿海的地方弄來的,我瞧著這是海珠,不像河珠。”
淑秀在這些玩器珠寶上很有幾分見地:“這是海珠,且採珠很不易,這樣大的珠子在南邊也很值些銀子,在京裡算是稀缺的玩藝了,嫂子家倒是有些家底的。”
玉秀玩著自己的珠子也不說話,茹秀拽拽她的衣袖:“我瞧瞧你的。”
玉秀將腕子伸過去,她的手腕纖細,倒真是合適那白珠串子,玉秀又瞧了瞧自己的粉珠子,再看看淑秀的黑珠子和宛秀的金珠子,奇道:“你們說嫂子從未見過我們,剛才我們過去她也一下都沒掀過蓋頭,如何送我們珠子都這樣恰如其分,完全的符合我們的容貌性子?”
她這麼一說,宛秀也好奇了:“會不會是我哥說與她聽的?”
淑秀搖頭:“大哥應該不會和她說吧。”
玉秀想了一會兒一拍手:“我知道了,應該是她打聽過的吧,這珠子也是特地準備好的,可見她很用心了一番。”
宛秀笑著點頭:“應該是如此。”
她一邊笑一邊想著前些時日她孃親與她說的那些話,她孃親不樂意這門婚事,在她面前已經好幾次詆譭李鸞兒了。
只說這李鸞兒出身不好,一副小家子樣,仗著有幾分力氣不將人放在眼裡,還說什麼李家窮酸之類的話,將李鸞兒貶的一成不是,叫宛秀以後也疏遠她些。
好在宛秀和嚴承悅平日很親近,又是個十足好性不樂意道人是非的,倒也沒有聽信她母親的話,並沒有瞧不起李鸞兒,也沒有想著以後如何為難李鸞兒。
今日宛秀邀著其他三個妹妹過來,也是存了一番要瞧一眼她母親口中那十足小家子氣的大嫂究竟是何種脾氣性格,若是好,她也會親近幾分,若是不她,她也不為難,只是以後遠著些就是了。
這一見,宛秀倒是頗為欣賞這位大嫂了,雖然隔著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