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一臉笑容的被從頭打到尾,打的別人倒是真不好意思了。
過了一進院子,被打的倒沒如何,打人的先累了,秦氏喘了口氣對李富道:“接下來就看你們了。”
等秦氏帶著李梅和顧歆走後,李富對嚴承悅一笑:“姐夫才學過人,想來幾首催妝詩是難不倒你的吧。”
嚴承悅抱拳拱手:“幾位,還請手下留情,等過了今日,我在豐宜園做東單請幾位如何?”
“先做了催妝詩再說,若做得好,自然放過你。”顧茗也笑了:“無論如何,這豐宜園我們是去定了。”
嚴承悅無奈笑了一聲,往內院看了幾眼,耳聽鞭炮齊鳴,大聲道:“今宵織女降人間;對鏡勻妝計己口。自有天桃花茜口;不須脂粉汙容顏。兩心他自早相知;一過遮閡故作遲。更轉只愁奔月兔;情來不要畫娥眉。”
“好!”別人都沒說話,李春先叫了一聲好:“妹夫,比我好,自己做,我跟富哥兒學。”
“哥。”李富一臉無語的看著李春,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顧茗一笑:“即然新郎官催妝了,咱們便饒過他這一回吧。”
他衝嚴承悅一拱手:“豐宜園,我們可記著呢。”
“一定,一定。”嚴承悅拱手,又抬了一下手叫嚴一推他進了後院。
二進院的大廳內,金夫人並李連樹夫妻早已坐定,嚴承悅進屋就對三人行了晚輩禮,他腿腳不方便,自然不能起身正式行禮,只是拱手彎腰拜過便是。
如是,嚴承悅拜了三拜,金夫人笑道:“不必客氣了,承悅,我們家大娘子脾性有些不好,你以後多擔待些。”
嚴承悅笑道:“鸞兒嫁與我做新婦,我自然不會虧待了她,以後家裡的事情萬事由她做主,我只聽她的,她說往東我便往東,即使明知往東的路行不通也要試試,實在不成,再往西也不遲。”
只嚴承悅這一句話,就叫金夫人和李連樹夫妻放了心,李連樹想了一下道:“這有些太過了,鸞丫頭有不對的地方你該說還是要說的,便是她不聽,你就來尋我們,我們幫你勸她,你可……莫要打她。”
這一句話叫嚴承悅分外好笑:“小叔,您多慮了,這天下間有幾人能夠打得過鸞兒的。”
第二六九章出嫁2
李連樹咳了一聲,頗有幾分尷尬和不好意思。
京城如何他不曉得,可在李家莊,哪家嫁女的時候不是和姑爺說上一句自家姑娘要是有不好的地方該說的說,該罵的罵,不要有所顧慮,又要告訴自家姑娘嫁了人就是別人家的了,要孝敬公婆,體貼相公,教養子女,莫要與婆家人犟嘴之類的話,如此,才是女方家裡的本分。
可他偏偏就想著李鸞兒忒不容易了些,早早的沒了爹,嫁到崔家又受了那麼長時間的罪,被休回來的時候這孩子一時想不開還死了一回,大約是閻王殿裡走了一遭,整個人都變了性子,在家裡照顧幼妹,教養長兄,還要賺錢養家餬口,李家能有今日,說實話,幾乎全是李鸞兒的功勞。
這孩子受了這麼些個苦,若是叫她嫁了人也不能舒展,李連樹都有些於心不忍,因此上,這個老實本分的人才說出這樣的話來,這話一出口,李連樹就覺得有些愧對姑爺。
“當然,鸞丫頭力氣是有些大了,我和你嬸子已經和她說了,嫁了人,若要仗著這把子力氣欺負夫君。”李連樹趕緊圓了話。
秦氏也笑:“姑爺莫擔憂,我們姑娘是個好的,做事情心裡有數,絕不會欺負你的。”
這叫什麼話?
嚴承悅低頭笑了笑:“叔叔嬸子只管放心,我和鸞兒脾氣相投,絕不會吵架的。”
他心知李鸞兒瞧著雖然厲害些,可她有一個好處就是講理,只要惹不到她,她是絕對不會去招惹別人的,而依著嚴承悅的性子。又哪裡肯去委屈李鸞兒,如此,兩個人又怎會爭吵。
“這就好,這就好。”李連樹趕緊道:“行了,時候不早了,我趕緊去催鸞丫頭上轎,別誤了時辰。”
說話間李連樹就往外走。才出了屋門。卻見馬小丫匆匆趕來:“姑爺,大娘子要上轎了。”
嚴一趕緊推著嚴承悅出了屋子,那廂。李春已經將李鸞兒從屋裡背出來了,李春親自送李鸞兒進了轎子,在轎簾放下的那一刻,他瞧著坐在轎子裡一身紅衣。蓋著紅蓋頭看不到臉的妹子,想起自家新婦說過妹子嫁了人就是旁人家的了。以後就要和她的夫君親近,也不能常回孃家,他就不能天天見到妹子。
想到這些,李春實在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