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一拋,就聽一陣巨響,地皮都要顫動起來,那裝了老虎的鐵籠子被扔進嚴家門內。
李春幾步上前,拽著拴在鐵籠子上的鏈條,對看的目瞪口呆的嚴保家一笑:“大,大伯,咱們走吧。”
李春一手拽著驚的已經發木的嚴保家,一手拽著鐵籠子就往嚴家內院而去。
白虎早被李春治的服帖了,這時候一聲都不敢吭,臥在籠子裡裝死。
嘩啦咣噹的聲音在整個嚴家響起,李春一邊走一邊笑,一邊和嚴保家說話:“伯父,俺妹子,力氣大,比俺還大,嫁到你家,你,你們別惹她生氣啊,你們沒俺經打,俺妹子一生氣,拳頭,可沒眼睛。”
這句話是金夫人教李春的,金夫人雖然和嚴老將軍交情不淺,可再怎麼著,金夫人都是向著李家的,自從嚴家和李家訂親之後,嚴大夫人林氏弄出來的這一出一出的早惹的金夫人不悅了,今兒叫李春送嫁妝的時候,特意教給他這句話,就是警告嚴家凡事適可而止,李家不是軟柿子,不是由著他們隨便拿捏的。
嚴保家臉上的笑容更加勉強,強自鎮定道:“這是一定的,貴府大娘子知書識禮,嫁過來之後必然賢淑的緊,我們嚴家又是名門大戶,愛護她都來不及,怎會欺負她。”
嚴保家話中的意思是,都說你家妹子是知書識禮的,只要她嫁過來識情趣,孝順公婆伺侯相公,我們嚴家犯不著招惹她一個女人家家的。
他這話要是對那些成了精的老狐狸或是聰明人說說,人家聽出這話裡的意思,說不得會回上幾句,也或者接著他的話磋應承些什麼,可是,嚴保家這話卻是對著李春說的,李春能記住金夫人和李鸞兒教導的話就已經很不錯了,嚴保家的話對李春來說,那完全就是俏媚眼做給瞎子看,人家瞧不出來,沒啥反應。
李春臉上的笑意不減:“俺妹子,嬌,嬌慣,俺和小妹,平常,都讓著她,她,叫俺們上東,俺們,不敢,不敢上西,叫俺們打狗,俺們不,不敢攆雞,她,她才不打俺,俺們,你,你家要也這樣,也,也不捱打。”
這句話可真真是沒人教過的,完全是李春自己個兒想出來的。
他就是聽顧大娘子講過誰家嫁女,做哥哥的都要護著妹子,給婆家說說別叫人欺負了自家的妹子,又想起李鸞兒說過的話,當初李鸞兒才穿來的時候和李春說過,叫他聽話,說什麼叫李春上東,李春就不要往西,叫他打狗,他不能攆雞,只有這樣,才有好吃的,才會帶他玩,李春對這句話記得很是深刻。
他雖然心智有些不全,可是,骨子裡是極愛護兩個妹子的,不管是李鸞兒還是李鳳兒,那幾乎都是他的命根子,如今李鳳兒進了宮,李春想的不行卻不能得見,李鸞兒又要嫁人,嫁了人就不能像往常一樣和他玩了,李春也不樂意。
李春又想到當初在村子裡的時候聽村子裡的婦人之間談話,說什麼女孩子嫁了人在婆家受欺負,會受公婆的氣,有時候還要挨相公的打,想到他妹子以後也會過這樣的生活,就是一陣心疼,所以,才會自己組織語言,說出這樣的話來。
嚴保家聽了好一陣氣悶。
他心說嚴承悅招惹的這都是什麼人家,這是什麼大舅哥,哪裡有新婦還沒進門,新婦孃家人就這麼放狠話的。
嚴保家很是不悅,只是,人家李春始終一副笑咪咪的樣子,他又不能翻臉,只能忍下心中鬱氣皮笑肉不笑道:“這個,自然是承悅的事了,你這話還是與承悅說吧。”
要是聰明的聽到這話也不會再說什麼,或者還會說一句會叫自家妹子嫁過來之後和夫君和和氣氣過日子的好話,可是,李春卻鄭重點頭:“我知道了,一會兒,就和,妹夫說。”
嚴保家一口老血悶在口裡險些沒噴出來。
第二六七章處子
嚴承憬、嚴承忻還有嚴承恪分別帶著各自的朋友圍著大鐵籠子瞧那隻白虎,白虎那可稱得上龐大的身軀縮在籠子裡,顯的有些懨懨的沒什麼精神,嚴承憬叫過一個抬妝來的家丁問:“這是怎麼回事?你們給白虎喂藥了?”
他還以為抬妝的人怕老虎傷人,來的時候給它餵了*藥呢。
那家丁垂頭:“四公子,小的可不敢,實在是這老虎叫舅爺打怕了,還有就是從昨天起就沒吃啥東西,大約是餓了。”
“打怕了?”嚴承憬有些疑惑:“被李大郎打的?”
家丁趕緊點頭,連同嚴承憬在內的幾乎所有人都是一陣驚異,心裡都在猜測著這位李大郎如何的神武,更有不認識李家兄妹的心中描畫李大郎的身形舉止,在那些人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