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拉了入股。另外又叫了幾家子世家一起做這門生意,那錢莊收了百姓和商家存來的銀子。便又拿了高利借於那些個大商家做生意,到如今。已經借了好幾戶商賈。”
“哦?”
李鸞兒放下酒杯細細思量,金夫人一聽是君家的事情,哪裡還有心思吃酒,看著顧茗追問:“都借與誰家?”
顧茗一笑:“光是我知道的便有牡丹汪家,還有專做糧油買賣的唐家,開洋貨鋪子的張家,開織坊的杜家……”
他一邊數一邊說:“約摸著有七八家呢,其他的小生意人便不知道有多少了。”
李鸞兒敲了敲几案:“那幾戶商家信譽如何?生意又做得怎麼樣?”
顧茗皺起眉頭:“正因為崔氏並不是沒有頭腦,將銀子借與的人家都是頗有資財的,做了多年的買賣,信譽也不錯,只這些時候週轉不靈,才去借了錢莊的銀子。”
“那便沒有膽子大又貪心不足的?”李鸞兒又問一句。
顧茗搖頭:“沒有。”
金夫人聽到此時卻笑了起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若找那樣的人,我這裡有一個人選倒是可以介紹給你。”
“哪位?”李鸞兒和顧茗同時追問。
金夫人笑道:“此人明裡是鹽商,暗地裡卻與匪賊勾結,在江南佔了一個易守難攻的地方為山寨,平日裡除去做私鹽買賣,便是打劫來往客商,暗殺官員,什麼事都敢做的,我當年路過那裡正巧他病重,眼瞧著就不行了,我看中他頗為義氣,正好心情也好些,就救了他一命,他至今念念不忘,想著報答我呢。”
“夫人說的可是江南鹽商錢得海?”顧茗一驚:“倒是沒想到他是夫人的舊識。”
“這人可靠麼?”李鸞兒問。
金夫人佔頭:“自然的,而且,除卻一些和他頗有私交的人,誰也不知道他竟還是個山大王,人都只道他是專做鹽販子的商家呢。”
“自古以來鹽商就是膽子極大的。”李鸞兒一邊思量一邊道:“照夫人說的,這錢得海又是個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若是叫他進京一趟來幫我們,說不得大事可成呢。”
說到這裡,她又瞧瞧顧茗:“顧大哥,我叫你尋的最能花天酒地之人可尋到了?”
說起此事,顧茗輕笑出聲:“大娘子放心,這事卻是好辦的緊,我不只尋了幾個花天酒地之人,還與麗春樓裡的頭牌紫辰姑娘也說好了,且只等著君紹旭上勾呢。”
第一八零章叔侄
京城有許多各地的大商家建立起來的會館,這些會館功能很多,有提供各處旅住宿之用,也可替在外的客人捎信回家,當然,如果有某個地方的人落了難,自可去會館尋求幫助。
江南本是魚米之鄉,在京城江南好些地方的會館就有許多,這江浙會館就建在京城繁華的春景路上,是由大鹽商耿固友出資興建的,耿固友在鹽商中威望很高,也有一顆俠義心腸,他建這所會館倒也不是為了多賺銀子,不過是為了給江浙各處在京城的客人提供一個落腳的地方而已。
例是這日下午,豔陽高照熱的不成的時候,一個身穿青布長衫臉上寫滿疲憊,頭上臉上滿是汗水的青年手中提著個布包進了江浙會館的大門。
和外邊的炎熱不同,會館之內只覺一陣涼爽,那青年抹了一把汗,以袖當扇扇了兩下,便覺得又活了過來。
“於舉子,你這又是去哪處代寫書信了?”
會館裡這會兒子值班的小夥計一臉笑容的過去,他將手中端著的大茶碗遞了過去:“今兒這天著實的熱,趕緊喝口茶歇息一下吧。”
那於舉子接了茶水猛灌了幾口,又有一陣汗意發出,這會兒子他倒不覺得熱,只覺得遍體的舒爽,他把茶碗還給夥計:“謝了,今兒可不又出去幫別人寫信了,可巧中午的時候有個客人一連寫了好幾封信,這不,就寫到這個時候了,雖然熱了些。不過今天賺的錢卻夠幾日住宿吃用了。”
夥計一笑:“掌櫃的早說過可以免了你的住宿費用,你去偏不聽,硬要自己撐著,這不,吃苦了吧。”
於舉子一擺手:“我有手有腳的。又沒有到那揭不開鍋的地步,哪裡就用得著免去費用,你們這會館每日家不知道有多少人住,都要免費,還不得賠死。”
夥計笑了笑,一邊請於舉子坐下。一邊心說這於舉子倒也是個好人,心性當真的好,且也不是那貪圖便宜的貪婪之人,更可貴的是,他沒有時下讀書人的迂腐之氣。難怪掌櫃的看中了,想到這裡,夥計又想起一事來:“當初介紹您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