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如何,那宮女已經口吐黑血嚥了氣。李鳳兒大驚,德慶帝一手抱著鄭美人叫人去傳太醫。一邊瞧向那個宮女,渾身散發著猶如實質的冰冷殺氣:“人死了?”
李鳳兒點頭:“服毒自盡。”
“死了朕也不能叫她安生,於希,拖出去剁碎了餵狗。”
對於行刺的人。歷代君王沒有一個是能夠容忍的,德慶帝雖然脾氣好,可也絕不會姑息。就是死了,他也得折騰一下以解心頭之恨。
於希答應一聲帶人將宮女的屍首拖了出去。王太后叫人將鄭美人安置好,李鳳兒過去摸摸鄭美人,把了把脈,又試試鼻息,抬頭對德慶帝道:“她無事,沒有刺中要害。”
德慶帝這才輕鬆一口氣:“她倒也是個忠心的,難得了。”
李鳳兒輕哼一聲起身彈彈裙角:“陛下即無事了,那我便回永信宮瞧瞧。”
說完,她轉身就走,王太后瞪了德慶帝一眼:“你啊……”
德慶帝有些傻眼:“母后,兒子也沒怎麼著呀,不過是誇了鄭美人幾句罷了,再者,鄭美人險些送命,難道就當不得一句誇獎麼。”
王太后微微搖頭,又嘆息一聲:“當得,當得,自然當得,可你當著鳳兒的面誇獎,叫鳳兒心裡不痛快了。”
德慶帝還是有些不明白,王太后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鳳兒出宮就是因著這個鄭美人,只是鳳兒對你也算有情有義,危急關頭冒險前來,她從嚴家到宮中這一路上不知道遇了多少次險,要不是念著皇兒,她一個弱女子哪裡來的這樣毅力支撐,相比較起來,這鄭美人卻在叛亂幾乎平定的時候跑來,心裡想著什麼,我兒難道還不明白麼,雖然說鄭美人也算是救了我兒一命,可她心情並不見得有多好,和鳳兒比起來相差甚遠,我兒卻誇她一句難得,鳳兒不生氣才怪呢。”
若是平常,王太后是不會替李鳳兒說話的,可是,這場叛亂中李鳳兒李鸞兒姐妹前來救駕叫王太后看到了兩姐妹的忠心,也看到了李鳳兒對於德慶帝的深情厚義,再就是看到了李家姐妹的能力,就這幾點,便叫王太后心裡偏向李鳳兒,至於說鄭美人,哼,那個時候,誰離德慶帝近了都會奮不顧身的撲上去的,不差她鄭美人一個。
德慶帝聽完王太后的解釋這才明白過來:“是朕想差了,不過,鄭美人到底也算救駕有功,也不能薄待了呀。”
王太后笑了笑:“自然不能薄待,將她從冷宮中放出來便是了,也算是對她戴罪立功的獎賞。”
德慶帝聽後點點頭:“聽憑母后吩咐。”
此時,京城北門,李春騎在一匹黑色駿馬之上,頭髮散亂,衣衫不整,滿血的鮮血直滴,他整個人狼狽之極,好似一個血人。
他身後跟了一騎將士,每一個人都是滿身的狼狽。
李春手中抱著一根粗大的樹杆,他用力橫掃,將疾馳而來的一隊韃子掃落馬下,他身後的將士舉刀的舉刀,使槍的使槍,將落到馬下的韃子一個不留的全部殺死。
李春大喝一聲:“兄弟們,決不能叫韃子進犯……”L
第三九五章認錯
邢德滿臉鮮血的奔到李春身旁,抹了一把臉:“李春兄弟,我已經派人往京城送信,一會兒就有人來接應咱們。”
李春聽到這話咧開嘴笑了笑:“繼續,殺敵!”
“好。”邢德也笑了,抽出寶劍就上得陣去。
李春雙手抱著粗壯的樹杆掄圓了直往韃子身上掃去,他每次掃過都有不少韃子掉落馬下,他身後的將士便會以最快的速度將這些韃子殺死。
那樹杆子粗壯之極,長約九尺,普通人別說掄了,就是想搬起來都得兩三個壯漢合力才成,李春一人抱著這麼直掄瞧著似乎很輕鬆,可也著實費力,沒過一會兒他就累的滿身大汗,瞧瞧不見接應來的隊伍,李春咬牙繼續戰鬥。
李鸞兒匯同趙大福和邢虎將宮中的賊人清理掉,三人帶著三支隊伍出宮繼續剿殺京城中的流民,這時候也有不少人家忍無可忍都拿起武器開始清理流民,京城中那些高門大戶養家將的人家可不少,這些人家現在也都各自帶了人出來幫忙。
李鸞兒在才出宮門不久之後就碰到馬婷,她和馬婷素來脾性相合,又都是女子,便很自然的將隊伍匯合到一處,馬婷體恤李鸞兒懷有身孕,並不叫她出面殺敵,而是自己揮舞著長長的紅色鞭子如疾風一般一條條街道掃過,倒在她鞭下的人不計其數。
馬婷殺敵快速狠辣,李鸞兒看的也很過癮,沒用多長時間,兩人已經轉戰四五條街道,就在這時。卻聽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