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懷寧公主低了頭,眼淚又開始掉了下來:“女兒一時沒想那般多,被他打壓慣了,竟然……想不到懲治他。”
王太后嘆了口氣,雖然有些氣懷寧公主不頂事,可到底是她生的,也不能不管,只能拍拍懷寧的手安撫道:“行了,這事母后與你做主。”
“嗯!”懷寧公主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
王太后叫過白姑姑來:“你去命人將鸞丫頭叫來,哀家有事吩咐她。”
看懷寧公主臉上還帶著淚水,王太后又有些怨恨李鸞兒,怨她不早些想法子打壓周望,倒是叫懷寧又受了這番委屈。
白姑姑伺侯了王太后半輩子,自然明白她的心思,雖然有些同情李鸞兒,可是到底王太后是她的主子,她又最是個忠心的,便匆匆出去安排去了。
等了約摸有一個來時辰,李鸞兒在李鳳兒的陪伴下進了壽安宮。
王太后看到李鳳兒小心翼翼的攙扶著李鸞兒進門,小心的給她行過禮,李鸞兒沒有說話,李鳳兒卻是面帶笑容道:“太后娘娘,我想求您一件事情。”
“什麼事,說吧。”雖然對李鸞兒有些不滿,可王太后想想一會兒還是需要李鸞兒出謀劃策的,便將不滿壓住,和顏悅色的對李鳳兒說道。
李鳳兒也不客氣,一邊扶著李鸞兒坐下,一邊笑道:“我姐姐才剛剛診出懷了身孕,若是尋常也就罷了,可她這一胎懷了四個,如今還不滿三個月,正是危險的時候,我就想求太后娘娘瞧在姐姐懷有身孕的份上,一會兒姐姐走的時候也賜頂轎子,別叫她自己走著出宮,萬一……我當真不好與姐夫交待。”
李鳳兒這麼一句話叫王太后當場變了臉色。她暗是咬牙,暗地裡埋怨李鳳兒不會說話,這不是指責她不慈麼。不過想到李鸞兒嫁的是嚴家,那個嚴老頭人老成精可不是好對付的,要真是李鸞兒有個三長兩短的,這老頭子說不定能哭倒在萬壽宮前,便將怨意壓住,笑了笑:“是我疏忽了,忘了鸞丫頭不比從前。成,一會兒我就叫人安排頂轎子。”
李鳳兒這才笑著道了謝。
李鸞兒看看李鳳兒。再瞧瞧王太后,心中微微嘆氣。
臨來壽安宮之前她都已經和李鳳兒說過了,叫李鳳兒不必擔心她,她身體好的緊。別說在宮中轉上一圈,便是再打只老虎都沒事,可李鳳兒還是擔心的緊,竟然為了她不惜得罪王太后,想想王太后剛才的樣子,李鸞兒便知李鳳兒以後怕是要過幾天為難日子了。
這麼一想,她又是心疼又是感動。
說到底還是嫡親的姐妹才會如此不計得失的替自己著想,換了旁人,哪裡會冒著得罪太后的危險替自己求這樣的體面去。
這麼想著。李鸞兒起身給王太后道了謝,又笑著說:“鳳兒性子最直,也不太會說話。也就是太后娘娘慈善可親才這樣慣著她,叫她在您面前什麼話都敢說,要是換一個人,怕是早容不得她了,我瞧著啊,她進了宮就跟在家裡一樣。這脾氣一丁點都沒變,娘娘以後也該好好教導她。叫她別萬事由著性子來。”
這一句話算是捧了王太后,又替李鳳兒描補了一下,叫王太后心裡舒坦多了,對李鳳兒說話也多了幾分和氣。
王太后一邊和李鳳兒說著話,一邊感嘆這位李大娘子當真是人精一樣,心思那般敏銳,膽子又大又能言善辯,也怪不得嚴老頭那樣挑撿的人都能瞧中她,硬是叫她當了嚴家的孫媳婦。
說了好一會兒話,王太后才算是言歸正傳,直接叫李鸞兒想法子治治周望,甭管李鸞兒用什麼法子,總歸得叫懷寧公主的日子好過起來。
李鳳兒聽了王太后那話,心下替李鸞兒著急,想要說什麼卻被李鸞兒給拉住了。
就聽李鸞兒笑道:“說起來我本該早早的打壓一下週駙馬的傲氣,只是娘娘也知我最近身子不是很便利,若是拋頭露面的難免不好,不過,懷寧公主的事情也不是小事,我便是拼著自己不好,也得先管公主這事,我想了個法子,也不知道可不可行。”
李鸞兒一邊笑著和王太后說話,一邊在心裡暗罵周駙馬實在是不知所謂,簡直就是個人渣,且是人渣中的戰鬥機。
卻原來,懷寧公主之所以哭成那樣實在是周望處事太過了,叫懷寧公主這樣溫和的人都容忍不了他。
這周望自命是個風流才子,自從尚主之後就鬱郁不得志,他將所有的錯處都推到懷寧公主身上,認為若不是懷寧公主看中了他硬是要他當駙馬,他絕對會有遠大前程,而不是現在只有一個駙馬都尉的閒職。
為此,周望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