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車伕應了一聲一揮馬鞭車子就疾馳而去,過了好一會兒。車伕笑著道:“爺,到了。”
周望掀開車簾出來,見到外邊的景象頓時大怒:“這是什麼地方?爺要去望月樓。你……”
“周忠,周忠……”周望喊了好幾聲,照以往,他的隨侍周忠會立馬趕來笑著給他解決各種問題,可今兒卻是極奇怪的,周忠竟然沒有應答,更沒有立馬趕來。
饒是周望再糊塗也知道今天怕是碰上事了。
車伕笑著:“周駙馬。實在對不住了,怪只怪你得罪了人……”
看著車伕那不懷好意的眼神。周望嚇了一大跳,往後退了幾步:“你,你可是公主府的下人,怎麼能吃裡扒外。你也不怕公主知道扒了你的皮。”
車伕又笑了,笑周望實在沒腦子,到了如今這地步還不明白事,是啊,他是公主府的下人,聽清楚了,公主府,可不是駙馬府,他的主子自然是公主。如果沒有懷寧公主的同意,給他天大的膽子他也不敢這麼對周望的呀。
車伕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跟他羅嗦什麼。先打了再說。”
卻原來,這車伕帶著周望到了一條狹窄又沒有人煙的小巷子,小巷清靜卻又髒汙的緊,這才叫周望變了臉色的。
也不知何時,小巷口上堵了好幾個穿著黑衣蒙了面的男人。
其中一個男人對周望一笑:“周駙馬,對不住了。有人出財叫兄弟們教訓你,為了錢財。只有叫代你受委屈了。”
說完話,那男人一揮手,立馬好幾個人上前將周望給圍住了。
周望是真害怕了,哆嗦著道:“大,大膽,我,我可是駙馬,你們就不怕打了我公主,公主和太后砍你們的頭。”
“怕什麼。”先前說話的黑衣人大笑:“兄弟們得了財物自然遠走高飛的,誰又知道是我們打的你。”
另一個黑衣人笑聲更大:“周駙馬,咱們可是許了諾的,今兒必帶你身上一個零件交差,你說說,咱們是砍你的手,還是剁一隻腳,或者砍掉你那第三條腿也成。”
第三條腿?
周望稍一想就明白過來,趕緊夾緊雙腿苦苦哀求:“各位好漢饒命啊,那人給了你們多少銀子,我,我有銀子,我雙倍給,只求你們饒過我……”
就在周望苦苦哀求的時候,離此不遠處的一個二層小閣樓上李鸞兒和懷寧公主並肩而站,李鸞兒笑著一指周望:“公主,這便是那位風流才子?實在是……只這樣的骨氣,這樣的人品,難怪腦子那樣糊塗了,這樣的人公主還留戀做甚?”
懷寧公主以前只覺得周望詩詞歌賦樣樣精通,人長的也氣派,看著也極有風度,再加上他說話文雅,行事處處溫存,便覺得他好,甭管周望如何折騰,懷寧公主都捨不得叫他受什麼委屈。
可今日一見周望在那些黑衣人面前的表現,懷寧公主真是大失所望,似乎是心中的一個完美形象徹底的崩壞了,她不只失望,且極度的憤恨。
她恨周望那樣欺瞞於她,那樣的折磨了她許多年,更恨自己怎麼就看不透那層虛望,被周望這種偽君子給騙了。
她懷寧公主喜愛的是頂天立地的大丈夫,不是那等遇事便哀求告饒的膽小鬼。
捏緊了拳頭,懷寧公主恨聲道:“打吧,給本宮狠狠的打。”
李鸞兒勾唇一笑,伸手放了個訊號出去,不一時,就見那巷子裡的幾個黑衣人將周望悶頭套上麻袋,圍起來就開始拳打腳踢。
李鸞兒轉頭,對懷寧公主一笑:“公主難道不過去踢上幾腳,好一解心頭之恨。”
懷寧公主確實是氣極了,當下也不管什麼公主不公主的風度,狠狠一點頭:“好。”
她和李鸞兒下了樓,走了沒多少路便到了小巷中,車伕看到懷寧公主趕緊迎過來請安,懷寧公主做個手勢叫他起身,快步走到周望跟前,看著縮成一團的套著麻袋的周望,懷寧公主眼中閃過一絲冷光,抬腳就狠狠的踹了過去,一聲慘叫傳來,聽的懷寧公主直覺得解恨。
她又踢了好幾腳,算是跟自己的過去告別,懷寧公主一邊踢一邊流淚。她極痛恨自己,怎麼就被這麼個玩意放在鼓掌之中玩弄了那麼多年,為著他傷了父皇的心。傷了母后的心,還為他和姐妹們吵架,為他受了多少委屈,被多少人嘲笑……
懷寧公主使了大力氣,踢的周望一個勁的哀求:“好漢,好漢饒命。”
他越是哀叫,懷寧公主越是氣恨。踹了有一柱香的時間,李鸞兒瞧著再踢下去懷寧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