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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部分

子裡,做完這一切才洗了手撿了個果子遞給戚清:“大郎用些吧,這可是今年新得的,太太那裡統共也只分到一小盆。”

“媽媽也用些。”戚清拿了一個遞給張媽媽,又接過張媽媽手中的果子吃了兩口:“我吃不慣這味道,媽媽帶些回去與哥哥用吧。”

這張媽媽家還有一子便是戚清的奶兄張威,如今張威是戚清的隨侍,素來極是忠心的,和戚清主僕感情也很好。戚清但凡有什麼好的也惦記這位奶兄。

張媽媽推辭一陣見推辭不過才撿了兩顆小果子包起來:“威哥兒倒又承大郎的情了。”

將果子收好,張媽媽壓低了聲音:“大郎,前兩天奴出去打聽一番,這位嚴娘子據說是極受寵的,且名聲也好,素來最是端重貞靜,且又通詩書。去年的時候嚴家還是這位大娘子管著呢。聽人說料理家事也是頭頭是道。”

“她自然是好的。”戚清如今一心只有嚴宛秀,聽張媽媽這般說,心下也歡喜。不由笑了起來。

“好著呢。”張媽媽也笑:“這嚴家也不是普通人家,家中還有一位軍中素來極有威信名聲的老將軍坐鎮,便是當今官家也要給嚴家幾分薄面,大郎是真瞧中嚴家娘子。便該想法子將人娶回來,大郎也知道太太一門心思想叫小郎承了爵位。不是奴挑撥,若真是小郎承爵,大郎如何還有活路,若是大郎娶了嚴娘子。便有了嚴家背後支援,想來太太也不敢將手伸的太長了。”

張媽媽本是為了戚清好,可她這話一說出口便遭到戚清喝止:“媽媽這話休說。我對嚴娘子一片真心,也請了父親說親。她若是願意我自然高興,她若是瞧不上我,只能說我不好,我雖不能如願可也不會如何,只能怪我和她沒緣份罷了,至於媽媽所說的為了爵位娶她那更是萬萬不可,我堂堂七尺男兒想要功名顯貴自該自己去取,又怎能拽著女兒家的裙帶往上爬。”

戚清這番話說的義正言辭,叫張媽媽呆了良久才嘆一聲:“大郎性子太過端正了,說不得要吃虧的。”

戚清苦笑一下,他並不是性子太過端正,而是太在乎嚴大娘子,不忍利用她一絲一毫而已。

“甭管為著什麼,總歸大郎娶了嚴娘子便不會有錯。”過了好一會兒張媽媽似是想開了,笑著說了一句:“若是先太太知道大郎有了心上人,不曉得多開心呢。”

提到戚清過世的母親,戚清又是一陣神傷:“我今日想吃蓮子粥,媽媽手藝最好,不如媽媽與我做一碗去。”

張媽媽立時笑道:“大郎且等著,奴這便去做,這樣熱的天氣合該就吃蓮子粥。”

說笑間張媽媽出去,戚清這才起身將桌上的筆墨收拾了,又轉身到偏房的一間小屋內點了香燭給亡母的靈位上了香。

戚清恭恭敬敬的嗑了三個頭,起身對先戚夫人的靈位小聲道:“母親,孩兒如今有了心上人,只是,只是她訂下親事,孩兒不知如何是好?前幾日孩兒救了她,卻也帶累她名聲受損,也不知她未來夫家能不能容得下,若是容不下她,孩兒必然備齊三媒六聘將她娶回家中,孩兒怕的是萬一她夫家如世人所言的偽善之人,面上不嫌棄娶了她,暗地裡搓磨她可如何是好?孩兒怕,怕她受苦,也怕她恨孩兒多管閒事救她……”

說完話,戚清呆呆的望著戚夫人的靈位出神。

戚清的父親戚兆最是風流花心的,當年娶了戚夫人之後又不曉得納了多少小妾通房,不只如此,他但凡瞧中眼的女子不管香的臭的都往府里拉,將戚夫人氣個半死。

原戚夫人也不是那等爭風吃醋的女子,只戚兆實在氣人,他若想納妾可將府裡的家生子抬房,也可拿了錢買外頭家世清白的女子,可這威兆偏偏玩膩了這樣的女人,嫌棄人家放不開,便瞧中了花樓裡的粉頭,出了大價錢買了好幾個名妓入府。

這些女人一個個的成天打扮的花枝招展,不是吹拉彈唱便是歌舞玩鬧,爭風吃醋更是免不了的,直鬧的好好的義忠侯府跟菜市場似的,戚夫人還不能管,但凡說些什麼戚兆便認為她不大度,回來就避頭蓋臉的罵上一通,叫她好生沒臉。

戚夫人世出名門,也是高門大戶出來的高門貴女,如何受得了這些,自她生下戚清之後因氣悶於心,便一直臥床不起,到戚清十來歲的時候,戚夫人因為戚兆又要納一個寡婦進府與戚兆吵了幾句,被戚兆痛罵而活活氣死。

那時候戚清已經記事了,他很記得母親是如何的鬱鬱寡歡,更記得戚家後院怎樣的熱鬧,也知道母親給他擋了多少後院那些姨娘伸出來的毒手和見不得人的手段。

戚清當時深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