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莊離縣城其實並不遠,也就半個時辰的樣子,李鸞兒便看到了城門。
這鳳凰縣城並不大,遠遠的看起來形狀也不方正,走近了才知道縣城說不大,可卻也不小,光南面的城牆也有好幾里長,約有兩丈高,城牆修的很厚實,城門下行人如織。
王小哥趕著牛車進城,待進了城門,李鳳兒就叫王小哥停車,她拽著李鸞兒下車,和王小哥約好了下午在城門處集合,便拉著李鸞兒急急的去尋當鋪。
走了約有幾十米路,便見一個三開門臉的鋪子,上面書著三個大字,聚寶齋。
李鳳兒停下來看了一眼,恨恨的吐了口口水,又拉著李鸞兒直直的往前走,一邊走一邊道:“聚寶齋是崔家的鋪子,咱們就是窮死,也不去他家,咱們去城西尹家的鋪子。”
李鸞兒又看了一眼那聚寶齋,記在心間。
李鳳兒本是風風火火的人,拽著李鸞兒走的很快,再加上這縣城真的不是很大,沒有多久便到了城西,迎面便見一間大店鋪,鋪面前書寫德泰城。
鋪門是開著的,有人從裡邊出來,手裡抱著布匹,李鸞兒便知這怕是布店了。
又走了一會兒,便看到一個雜貨鋪子,也是很大的門臉,鋪子前乾乾淨淨,看起來很爽利,這鋪子名叫聚翠昶。
李鸞兒看的點了點頭,這才像是古代的名字嗎。
像現代電視劇裡寫的那什麼錢記雜貨鋪,什麼王記當鋪的,也有些太不像了。
她正想著呢,不妨被李鳳兒拽進了一家鋪子,鋪子的採光不是很好,這應該是和古代建築有關,不過裡邊打掃的很乾淨,青磚地上一點塵土不沾,裡邊一個夥記招呼著,又有那豎的高高的櫃檯,又用一個擋板遮了,只開了一個不大的小門。
李鳳兒從小包袱裡取出一個紅木盒子來,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支銀底鑲玉的簪子,又有一對擦的很亮的純銀手鐲,她走到櫃檯前,把首飾遞進小門裡。
李鸞兒只看到一張有些刻板的臉,還有一隻枯瘦的手伸出來接了首飾。
不過一會兒,就聽到乾啞的聲音喊著:“雜銀碎玉簪一隻,舊手鐲一對,當……”
李鳳兒一張小臉上寫滿了焦急:“掌櫃的,這是我孃親留下來的舊物,我家裡實在急等著用錢,你看……”
“姑娘是死當還是活當?”那聲音問了一句。
李鸞兒沒耐煩聽兩個人扯皮,直接走過去把李鳳兒往後一拽,伸手在櫃檯上拍了一下:“活當。”
“不,死……”李鳳兒想說死當,結果被李鸞兒堵了嘴:“我說活當。”
小門後邊的人眼睛應該是很尖的,一下子就看到李鸞兒拍在櫃檯上的手印,打個哆嗦:“姑娘要當多少銀子?”
多少錢?
李鸞兒看看李鳳兒。
她實不知那過什麼頭七要花多少錢,更不知道如今的物價幾何。
“三兩銀子。”李鳳兒心裡算了一下開口。
老掌櫃倒也沒有再說什麼,只道:“當銀三兩。”
沒過多久,李鳳兒便填好了當票,夥計送上銀子,李鳳兒要接,李鸞兒則伸手接過來攏進袖中。
李鳳兒沒有異議,對夥計道了謝,姐妹倆才出了當鋪。
她們前腳走,那老掌櫃便從門後轉了出來,看到櫃檯上清清楚楚的纖細掌印,更是打個冷戰,伸手在原木櫃臺上摸了摸,抹了一把冷汗:“柔柔弱弱的一個小娘子,怎的如此大的力氣。”
夥計笑著迴轉:“還能怎的,怕是江湖俠女,武功極厲害,除暴安良的。”
話才說完,他頭上就捱了一下,抬頭,看到老掌櫃繃著的麵皮:“除暴安良?我是那暴?”
“不是,不是。”夥計撫著頭,討好的回道:“您老人家心地最最善良,最最……”
善良個屁?
老掌櫃心裡呸了一聲,做到當鋪掌櫃這位子,哪個不心黑,他要真心地好,這鋪子也就甭開了。
不說旁的如何,只說李鳳兒和李鸞兒出了當鋪,李鳳兒在前帶路,姐妹倆又去了城北的城牆跟下。
說起來,城北是牲口市,不過,這城牆跟下東側是牲口市,西側則是肉市,那裡聚集了好幾家肉鋪,李家原李父活著的時候家境不錯,肉也時常吃上一些,後來李父去了,便是常年吃不到肉星,現如今李鳳兒到了肉市,竟是不知道要買什麼。
李鸞兒嘆了口氣,圍著幾個肉鋪轉了一圈,最終選擇了一個光頭漢子的肉鋪。
無它,就這間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