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整個房間的所有佈局布入眼中。
江知九不清楚這些被搶來的女孩們到這裡之前是一具屍體,還是根本就是活生生的人。
像是木偶一樣面無表情的屍體,一個個排列在一邊。
胭脂粉黛都比不上的美麗。
形形色色的女孩們,若是還活著定是一道靚麗無比百分百吸引目光的風景線,但是此刻。
脖子間突然傳來一絲絲冰冷的寒意,江知九打了一冷顫,低頭,心慌一陣。
“你在騙我。”
那是一把看起來便是鋒利無比的小刀,而且是美工刀,江知九近的可以看清楚上面的紋路。
美工刀的鋒銳是一些小刀無法比擬的,江知九卻知道這人是真的想要置自己於死地,那刀是緊緊地貼著她的面板,不差一絲一厘。
心下一凜,江知九不敢亂動,顫著聲,“我沒騙你,騙了你,我也逃不了,你說我得不到什麼好還冒什麼險是不是?”難得嬌滴滴柔弱起來,但是很明顯此刻她面對的男人是懂不的憐香惜玉的,懂得是對死人的愛惜。
說著,沒有聽見背後男人的響動,江知九心下小心翼翼的想要將自己脖子從那刀口稍稍挪開一些,男人這次竟然意外的靈敏。
“臭女人,你不要亂動,聽不懂我的說的話嗎!”囂張跋扈的聲音與之前相同。
但是江知九卻是意外的抿著嘴,似乎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空氣中都是凝重,似乎有一根弦緊繃在那裡,誰如是先鬆了一口氣,碰到了那根弦,遍體鱗傷什麼的都是小事情了。
江知九是不亂動了,但並不是在意男人的話,而是沉思積壓在她身上,讓她一瞬間忘記了動作。
男人是真的有什麼地方變得不一樣了。
而且……到現在他都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而是一直躲在後面。
就好像是在隱藏什麼。
江知九磕上了眸子,似乎很疲倦,“喂,我說,要是弄傷了我,你的藝術品可就不完美了。”
“嘻嘻嘻。”男人笑的詭異低沉,“沒事,這麼一點點小傷口我還是處理的了的,既然你這麼關心我,那我們就來吧,哈哈哈。”
尖叫一聲,江知九發現自己身體已經騰空,怎奈她除了扭扭屁股別的動作一律無用,可這些微小的掙扎對這個男人又有什麼用呢,徒勞無功。
背部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江知九隻覺得一陣眩暈,身子擱在木板床上受到的撞擊不小,使得它緩了好久才模模糊糊的看清楚自己此刻的現狀。
男人笑眯眯的拿著手術刀,在面前的桌子上不知在搗鼓什麼,“你要做什麼!”江知九心裡發毛,雖然潛意識已然知道男人的目的,可卻是不願意相信。
男人手裡拿著一瓶子東西轉過身子,雙手張開,頭顱往上抬著,似乎是在膜拜什麼東西,“幹什麼?當然是讓你成為我最偉大的藝術品,怎麼樣,你肯定會感激我的!”
心中尖叫一聲,江知九低呼“神經病”,沒了多餘的閒情雅緻,整個人像是毛毛蟲一樣在木板床上挪動著,就差一點,差一點就可以到地上去了!
“叮”的一聲響,江知九頓住,僵硬的看向就刺在司機胳膊旁邊的大刀,這大小,完全可以比得上殺豬刀,乾嚥了一口唾沫,她繃著臉,看向男人。
但是男人很異常,不但沒像之前那般大吼大叫,還帶著一臉笑意,那是溫柔?還是詭異?筆直站在桌子前面,正好對著江知九的方向。
她可以清清楚楚的望見他的神色。
下一秒,男人走到她身邊,輕輕地彎下腰,一隻腳跪在地上,一隻腳弓著,伸出發白褶皺的手,在她臉上輕輕地撫摸著。
明明是一雙比遲暮老人的時候都還要差勁的手,但是撫摸在她臉上的時候,竟然是一種滑膩膩的感觸,就像是鯰魚身上那一層白色的液體,粘糊糊的又帶著燻人的氣味。
屏住呼吸,江知九瞪眼呵斥,並且努力動著雙腿想要遠離一些,“放開我,不要碰我。”
她看著他眼珠子在眼眶中亂轉,瞳孔微縮,看著他拿著手術刀在眼前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番。就在江知九以為他要對他動手,雙腳都開始緊張的抽筋的時候,一股溫熱的鮮血猛然噴灑在了她的臉上。
她張大了嘴,瞪圓了眼睛,看著男人將刀子直接插進了自己腹部,猙獰著一張醜陋的臉,可那嘴角竟是還留著笑意盈盈的表情。
“江知九……”男人因為嘴裡含著血,說話有些迷糊,口齒不清喊著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