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雞皮疙瘩全部在翩翩起舞,不可自制的顫抖,她有些窘迫,更何況男人的東西還未從她的體內撤出去。
江知九伸出手將陸仲年的腦袋往旁邊擠去,她還在擔心,不知道宋琦什麼時候又會突然出現,萬一整了個措手不及可要怎辦。
“從我身上下去。”江知九強勢出聲,便開始自己動了起來,也不管陸仲年在他身上會否難受,她只覺得自己若是再不下去,身體中的慾望又會被調了出來。
陸仲年卻不肯,還黏黏糊糊用帶著沙啞的磁性嗓音在她耳邊呢喃,“小九,我之前說的是真的,我愛你,並不是為了將宋琦趕走的策略,你要相信我。”
江知九原本躁動的心,卻是因為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完全冰冷下來。
皺著眉,冷著臉,江知九將自己的頭髮從陸仲年的手中解救出來,這人竟然一直玩弄著她的頭髮。
“陸仲年,你難道不想知道我和宋琦之間的事情嗎?好歹,她也是你以前的女人不是嗎?你就不想明白,你自己五年前做了什麼?若是你說你的記憶只有在三年前,那我如今大概可以知道為何我和你記憶不一樣了。”
江知九仔仔細細的頭頭道來,可陸仲年的表情絲毫沒有破綻,讓她不得不懷疑,是她自己被騙了,還是事實正是如此這般。
陸仲年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毫不在意她此刻正還做在他的身上,接下來面一句話不言,江知九有些搞不清狀況,但是她也深知這些事情不解決,以後便不會有安寧的日子。
“五年前,宋琦為了讓我不要接近你,過來威脅我,可怎知我手上有無意間發現她出軌的證據,便以死要挾我毀了證據,離開你的身邊。我不肯,費勁千辛萬苦逃了出去。那時年少輕狂反過來威脅她離開你。卻不想後來不知如何她跳樓自殺了,甚至臨死前還出謀劃策,留下遺書,說兇手是我。那時的你剛起步,便是信了她,不信我,那時我想,若是我能幫你,便夠了。”江知九和陸仲年對視著,眼眸閃爍。
情到深處,江知九伸手撫摸著消失在記憶力五年的臉,聲音低啞,有著難以訴說的痛楚。
“可到最後,誰也不知道她在死前竟然買兇殺人,可後來我沒死,一場車禍,奪去了我的耳朵和眼睛,也是後來機緣巧合這眼睛和耳朵讓我看見了另外的一個世界。”
江知九的手在陸仲年的臉上描繪著他的五官,認真到眼睛一眨不眨,陸仲年也沒有反抗,任由著她的胡作非為。
江知九長嘆一口氣,只覺得自己心焦力竭,“若是當初你信我,陸仲年我們便不會走到如今這個地步。”
江知九的手就要從陸仲年的臉上落下,該說的她都說了,五年前那麼刻骨銘心的事情,如今說出來竟然只是如此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她自己都著實吃驚,也對,都是過去的事情,時間過了,人心變了,還有什麼可以留念的。
陸仲年這一次並沒有阻止她,江知九輕鬆地從他身上下來,衣服是穿不了了,江知九走到一邊,將窗簾直接扯下裹在身上,陽光一瞬間全部噴灑進來,蓋在陸仲年的身上。
江知九看的有些出神,多年前,她也正是看見陽光下的他,一眼便入了萬年。
正在她發呆的時候,陸仲年雙腳盤起,臉上沒了先前的戲蔑,出聲說道:“我知道。”
“什麼?”
“江知九,之前是我的錯,五年前我不該不信你,五年後我也不信你。”
陸仲年聲音中滿是真誠,江知九卻是錯愕至極,“你說什麼?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她以為自己再次被欺騙,難免情緒激動起來,後半句話聲調也拔高了許多。
陸仲年些許尷尬的摸了摸腦袋,解釋道:“大概是宋琦之前附在你身上的時候,沒有多餘的精力管我了吧,之前三年前的記憶也完全變了回來,我才知道在三年前美國相遇的人不是你,是宋琦。”
江知九一愣,她之前也是這般想,可這話從陸仲年口中說出,便是讓人震驚不已,這個男人從來只相信自己所看見的一切,不信這些鬼神之說。
“你信我了?”
“是。”
明明這些話是從陸仲年口中親口說出,可她還是覺得像是玩笑。
“小九,你能原諒我嗎?”
江知九扭過頭去,他把她當做什麼人?若是簡簡單單一句話全部的事情都會過去,那麼她以前受過的苦痛都算是什麼?她江知九算是什麼?
她自認為自己不是可以讓人隨便揉捏的人,若不是五年前對他愛得太深,她到底也會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