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仲年的步伐頓了下來,那人的話直接刺激到了江知九的大腦,之前的話是她說出去的,但是現在卻是直接傷害到了她身邊的人,不得不說,有的人的嘴巴總是說不出好話來。
就好像是狗嘴裡面永遠吐不出象牙來、
江知九將牙齒咬的不斷的咯咯咯的響著,雙手緊緊握成拳頭狀,沒有人發現,除了陸仲年。
那樣子就好像是直接想要上去將對方幹掉一般。
陸仲年想要阻止她,但是在他的手還沒有碰到她的手的時候,就直接被她甩開,而後她扭頭就衝著那不知道怎麼為人處世的小警察去了。
手指著對方,江知九眉眼斂起,即使含蓄著,但是還是可以在那張臉上看出來怒火在不斷地燃燒,很快就會延展到身邊的人身上。
小警察也是因為她的氣勢微微嚇到,不斷地往後面退去,直到沒了可以走的位置,直接靠在了牆上。
“這個事情上,你不瞭解的事情千種萬種,但是很多事情不是你這樣的人可以干涉的,你不會了解,你也不會懂,那就不要浪費口水去說這些事情。在這裡我們的職位比你高,你就得聽我們的,這個世界上的人不都是你的父母,不會順著你的話往下走,請不要得寸進尺。”江知九的話簡直是犀利到了一種程度,陸仲年都是在一邊聽得微微皺眉。
似乎有些不妥,當時對付這樣子的人,就得使用這種手段,只是江知九的手段更加的霸氣側漏罷了。
“我沒有父母。”
原本是以為對方直接反駁,或者是說出來更難聽的話,但是小警察只是簡簡單單的在陳述一個事實,跟之前那囂張的樣子有點差別。
江知九身子一頓,但是繼而很快反應過來。
江知九雙手無奈的在身邊舉起,對於對方那淡定從容的模樣有些尷尬,“哦,那真是悲慘的事情。”簡單明瞭的一說。
“我必須和你們去。”
江知九被對方在勢在必得的模樣搞得有些莫名其妙,微微傾斜著腦子,一隻手隨意的放在自己的腰處,冷著聲音,沉著一張臉,“告訴我理由。”
然後她就看見那人將視線轉移到了陸仲年的身上,繼而用一種很是崇拜的眼神,荒謬的說道,“因為陸警官是我的偶像。”甚至那雙眼睛還在不斷地閃閃發光,就像是自己說的事情完全是真實的。
但是江知九卻是覺得荒謬之極,這是這一生以來聽得最好笑的一個不是笑話的笑話了,簡直便是無稽之談。
明明不久之前還不認識陸仲年,甚至不知道他的身份,可現在卻是用一種熱衷到極致的狀態傾訴著自己的崇拜之意,還有比這更加不能相信和無理取鬧的事情嗎?
這樣子都會相信的話,江知九真的會覺得自己的腦袋不好使。
不過說出這話的人,還真是臉皮厚到了一定的境界,一定是可以和防彈玻璃相比。
而且對方的話,開始激起了江知九心中的疑惑,是什麼理由讓一個看起來只是執拗於在一件事情上的人改變自己的想法的。
“我覺得你的話……”
“好,我讓你來,但是你的生命安全我不作保障。”
“謝謝,謝謝,謝謝陸警官!”
江知九本來想要說的是,“我覺得你的話,就算是傻子也能聽得出真假”,但是這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陸仲年搶了過去,就好似自己打了自己巴掌一樣的爽快。
繼而兩個人迅速的談話,江知九都完全沒法理解。
看著激動不已的小警察不斷地在收拾東西,而陸仲年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模樣站在一邊,她更是不理解陸仲年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他做的事情肯定都會有自己的理由,但是她確實是猜不出來他的心思。
都說女人的心思你別猜,但是在江知九這裡,她倒是覺得情況完全相反過來。
陸仲年的心思你別猜,就算是想猜你也完全猜不著。
“為什麼要答應?”江知九靠近陸仲年,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得見的聲音問道。
陸仲年斜著眼睛明顯是在觀察別的地方,江知九想看去,但是陸仲年直接說道,“別回頭。”
下意識的,江知九什麼動作都沒有做,只是僵硬的保持著自己現在的姿式。
“為什麼?”問題似乎又多了一個。
“有時間的時候再和你說。”
江知九還等著陸仲年將話活下去,但是很快,他只是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背部,而後輕鬆地對著小警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