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至龍箬黎身邊低聲道:“娘娘,陛下雖然已經醒了過來,但是體內仍有餘毒未清啊。”
“既然現在皇上已經醒了那便是好事。”
“娘娘說的是。”
駱博雲雖然醒了但是龍箬黎現在很清楚,自己剛剛那幾滴血下去現在駱博雲是毫無意識的,或者說龍箬黎能夠直接控制他的心智。
賢妃見到駱博雲轉醒是說不出的高興,但這高興是出於什麼原因龍箬黎卻在清楚不過。
“皇上,你總算是醒過來了,可是嚇死臣妾了,你若是有個什麼事臣妾可怎麼辦啊。”說著便拿著繡帕掩面擦了一下眼淚,演的好不真切啊。
柔妃在一旁看了早已氣的不行,可是奈何自己事情終究是出在了自己的宮裡,雖然跟她沒有多大的關係可是她不免擔了一個伺候不力的罪。
“皇上,您剛剛中毒昏迷,現在醒來臣妾已命葛太醫為您診過脈了。您如今剛醒還是多休息為好,切莫在為那些煩心事操心了。”龍箬黎走上前來貌似關心的說了一句。
“讓愛妃擔心是朕的不是了,朕的身體朕自己清楚,這件事朕不能坐視不理。”皇帝說出這話時有著毫不掩飾的怒意。不過現在又有誰知道皇帝已經被人操控了。
“皇上這件事涉及太子殿下,恐怕需要從長計議才是莫不能冤枉了太子殿下才是啊。”賢妃一副很是賢淑的樣子在駱博雲面前道。
其實她這麼說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在這裡的人恐怕最希望太子出事的便是她了。
“此時朕自由定奪。凝妃你隨朕來。”說著便在張公公的攙扶下毫不猶豫的步出了壽春宮,徒留眾人在屋內愣愣的發呆。
柔妃和賢妃看著那遠去的背影,心裡的妒火早已燃燒,恨不得能將寒凝那個女人活活燒死。她們萬萬沒有想到原本這麼不受寵的她居然一下子成了皇帝身邊最為重要的人。
這一夜鬧下來早已經不早了,回到了皇帝自己的寢殿,龍箬黎沒有讓皇帝歇下,只是吩咐人為他沐浴,又換了衣裳,重新打扮了一番,讓他整個人看上去不至於過於虛弱。這一切準備就緒後又過了將近一個時辰。
原本龍箬黎正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等待著上朝的時刻,突然確有一直雪白的白鴿停在了窗外,龍箬黎給了千羽寒一個眼神。千羽寒立刻明瞭的過去抓住了那鴿子,並從它的腿上取下了一張紙條,遞到了龍箬黎的面前。
龍箬黎結果紙條開啟一看,秀眉不禁皺了一下,紙條上沒有多少字,只有一句話:帝命不久矣,太子已監國。而落款赫然寫著一個“慕”字。
若不是這張紙龍箬黎幾乎快忘記駱博雲在燕赤國還有一個女兒,駱慕。如今傳來這張紙條顯然駱慕一直以來都是駱博雲安插在燕赤的一個棋子,隨時都準備這對燕赤不利,看來這次燕赤皇帝病危恐怕都跟駱慕脫不了關係。
原本這駱博雲可能真的能利用駱慕達到一定的目的,可是卻沒有想到如今自己反而先出了事,這不得不說是天意啊。
“主子,這該如何解決?”千羽寒問的自然就是駱慕傳來的紙條一事。
“暫不用理會。一切都按原計劃進行。”龍箬黎如今當然是不會為了這麼一張紙便做出什麼反應的。再過幾個時辰整個雲逸國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轉變,到時整個駱氏皇族都將走向滅亡,沒有了這個支柱,區區一個遠嫁的公主還能有什麼招數可以使得出來。再者燕赤現在由他監國,以他的聰明不可能發現不了那駱慕的問題的。
龍箬黎從來沒有命人打聽過燕赤的事,就連勢力也絕不在燕赤發展一絲一毫,更加是將原本所有有關自己的一切都斷的乾乾淨淨。若不是整張紙的突然出現,龍箬黎或許還不會這麼快的重新注意到燕赤吧。
在天際跳白時,皇帝起身走了出去,此時早已在外候著的張公公急忙跟了上去。龍箬黎在他們走後不久便也走了出去,一路到了大殿後面的一個小房間內,千羽寒和秋雲隨伺左右,尹天隱在暗處。
“臣等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隨著這一聲聲響徹大殿的朝拜聲,龍箬黎知道早朝已然開始了。
“眾卿平身!”皇帝現在雖然身重劇毒但是聲音並不顯得虛軟無力,反而擲地有聲。
待到眾臣都起身後,皇帝率先開了口:“諸位愛卿想必已經聽到了一些風聲。不錯,昨日朕確實身重劇毒,昏迷不醒,整個太醫院都束手無策。但是天佑朕命,是凝妃以自己的血救醒了朕。”
駱博雲居高臨下的環視了一圈,而後繼續說道:“朕知道眾愛卿心中有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