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遍又一遍地在心裡祈求上帝保佑。雖然早就做好了應付沐卓的準備,但是此刻還是沒來由地心慌,她縱有三頭六臂也無法對抗沐卓的刀槍不入啊。
“怎麼回事?”沐卓單刀直入,言簡意賅地問道。
許夏不由自主地翻了個白眼,還不是因為你。當然她不可能這麼回答,眼下她只能把問題踢給畢霏凡,畢霏凡的一句話恐怕要比她說一百句還管用。“這件事是霏凡臨時決定的。”許夏點到即止,他相信沐卓對她的話能夠有所領悟。畢竟大家都心知肚明,這件事會給她製造多少困難,沒有人會自找麻煩。
“她在哪兒?”
即使隔著電話,許夏幾乎都能感受到沐卓隱忍的怒意,看來這次畢霏凡真的是把沐卓熱火了。
“這會兒應該在練歌。”許夏大概能夠猜到沐卓是沒有打通畢霏凡的電話才找的她,她這個回答應該能夠解除沐卓的一個疑惑了。
剛說完,電話就被“啪”的一聲結束通話了。
可是她連抱怨沐卓沒禮貌的機會都沒有,下一秒手機又響了起來,而對方又是一尊大佛,她只能不斷地賠笑賠不是,“是是是,這一次的確是我們不厚道,實在是對不住您……”她忍不住要翻白眼,畢霏凡你這次欠我人情可欠大發了!她必須得讓畢霏凡把她懷胎十月的燕窩都給承包下來!
沐卓掛了電話便直接去了練歌房找畢霏凡,這個女人最近的一些行為舉止越來越讓人覺得匪夷所思了。
黑色的輝騰如同閃電一般風馳電掣,窗外熟悉的景緻像是電影中的快鏡頭一般閃過。車子裡冷氣開到了絕對寒涼的地步,可是從沐卓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卻更加陰冷冰寒。
這個優雅紳士的男人,此刻沉凝著臉色,他握著方向盤,卻忍不住心裡一陣煩躁。於是從暗格中拿了支菸出來在點菸器上點燃。一邊操控著方向盤,一邊抽菸的男人,獨有一種性感和致命的味道。
一路疾馳,十幾分鍾便抵達畢霏凡所在的地方。
“沐總,您怎麼來了?”小王看到沐卓趕過來,趕忙現身以示自己的恪盡職守。
沐卓這才想起來,他派了小王一直盯著畢霏凡的。一時情急他倒是忘了。
“她今天都去了哪兒?”沐卓無比好奇畢霏凡到底遇到了什麼事促使她做出這樣的決定。
“去了公司,後來和經紀人去了燕滋閣喝燕窩,然後就來了這兒練歌一直到現在。”小王如實回答。
“這兒沒你的事兒了,你先回去吧。”沒有從小王的口中聽到什麼有用的資訊,沐卓有點失望。
到了樓上,沐卓便看到一群人都在忙碌著,吹拉彈唱的都有。
隔著一層玻璃門,沐卓看到畢霏凡正戴著耳麥坐在麥克風前很投入地演唱著。其實可以看得出來,畢霏凡是很享受這個唱歌的過程的。沐卓情不自禁地想起那一日在沸點,畢霏凡為他而唱的歌,那麼深情的演繹歷歷在目,忽然之間他就對這幾天發生的一切都釋然了。因為他可以確定,畢霏凡依舊是那個畢霏凡,熱愛演唱、鍾情表演、認真生活的一個人。
畢霏凡的歌聲一如既往地動聽,透過麥克風放大的聲音低迴婉轉,絲絲入耳,讓人只覺甚妙。
雖然她的聲音並不是那種聲嘶力竭的爆發出來的,但是卻也擁有一種神秘的穿透力,灌入肺腑之中,彷彿一下子把心中不平的情緒都熨帖到伏貼的狀態,每一個毛孔似乎都得到了撫慰一般,暢快不已。常常聽人們說“治癒系”,畢霏凡才是真正的“治癒系”的歌手吧。
不知不覺,沐卓就在門口站了許久,直到畢霏凡連著幾首曲子唱完,助手拿水給她喝,沐卓才輕輕敲了敲門。
眾人紛紛看過來,看到沐卓皆是震驚繼而又瞭然的神色。
自然畢霏凡也看到了沐卓,心中一頓,沒想到沐卓來的這麼快,而且還親自找上門了。也顧不得眾人的打趣,畢霏凡快步走到門口給沐卓開了門,並找了個適合兩人談話的地方。
“你怎麼來了?”其實畢霏凡這算是明知故問。
“你的手機一直沒人接。”沐卓也是有點答非所問。
“畢霏凡,我希望你遇到什麼事,都第一時間告訴我。我們已經是夫妻了不是嗎?我認為我們之間沒有什麼需要隱瞞的。”沐卓放低了身段,他想給畢霏凡一個解釋的機會。不得不承認,這段時間他跟畢霏凡之間出現了問題,但是問題究竟出在什麼地方,他竟然該死的弄不明白。這種感覺糟糕透了!
沐卓問得這麼直白,畢霏凡的確有點心虛。不過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