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天望早已習慣別人這般的目光,不過他還真不知道如何與這些人解釋。
自己在天龍棋局對弈之時,將太多的現代知識運用其中,這些人並未接受過現代知識的系統教學,自己要如何與他們講解什麼叫邏輯推理,什麼叫機率統計學呢?
這等事情對現代社會的大學生而言,實在簡單,但對這龍門世界裡的武者而言,卻著實難以理解。
衛天望想了想,自己來此既然是有求於人,倒不如先給對方些好處,也方便自己回頭來向鐵凡書提要求。
那鐵凡書既然博古通今,想必也對現世之中的一些科學理論十分感興趣,若是自己能投其所好,或許能換得更大的籌碼。
“此事說來複雜,光憑口說實在難以講明,這乃是一整套理論,足以單獨開創數門學科。想必諸位也知曉,我衛天望乃是從下界而來,在這下界裡的二十餘年裡,我習武只不過是其次,真正學本事的,卻還是讀書識字的那十餘年。我之前便曾編寫出一套教材,將我在下界之中所學的諸多理論,十分詳盡的寫在裡面,用以教授從六甲城裡便一直跟隨我的黃應與曾長生等人。諸位前輩若是感興趣,回頭我便把這一套教材給寫出來,倒也不敢在諸位前輩面前自稱師教,權當做與諸位前輩相互交流罷了。”衛天望如此說道。
四人聞言,相互對視一眼,心頭皆是暗喜,他們早已對下界之中的諸多學問神往不已。
透過龍門通道之中的收穫,在龍門世界裡的強者大多都知曉下界裡的科技水平遠超龍門世界,只是武者實力相對要低不少。
因著鐵凡書的影響,琴棋書畫心頭一直神往,可惜一直沒有辦法從旁人口中得知。
“若是你真有心如此,那我們便真就多謝你了。棋藝只是其次,我們也知曉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的道理,你能如此慷慨,我們實在感激不盡。”書賬房日常裡與書本打交道最多,最是知曉寫出一本書來如何艱難,見衛天望如此慷慨,他也不禁感慨出來。
衛天望笑道:“這有什麼,這些東西在我生活的現世之中,人人都可學,我們自小便在這些知識的相伴下長大。”
“這樣啊!想來也真是羨慕。”琴農等人一嘆,“下界中人羨慕我們習武便利,我們卻羨慕下界裡的知識無窮盡。”
衛天望擺手道:“的卻如此,現世裡的人罕有能過百歲的,這有得必有失,更多的知識卻有更孱弱的身軀,魚和熊戰不可兼得。”
一旁的畫漁夫想了想說道:“既然如此,你寫出書來,就相當於老書的考驗便過了。至於我這邊的考驗,也不多此一舉,就算你直接過了,怎樣?你寫這些書大概要多少時間?”
衛天望比出兩個指頭,“兩天。”
“那正好,這兩年你便在我家裡寫書,等你寫出來,我們便直接拿著你寫的東西去找大人,也算是給他的敲門磚,你看如何?”琴農說道,“實不相瞞,在你到來之前,這些年來來往往試圖拜訪大人的武林高手如同過江之鯽,然而卻沒什麼人能從大人口中得到隻言片語。倒也不是我們大人故意如此,而是有些事情他的確不能說,胡亂張口只會引發災禍,大人需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想必那擺渡你過來的船伕已經與你說過了,當初他想要那華天功,大人本來是不知道地方,想尋找出來,便得用推演之術,可這推演之術卻會折損大人壽命,當然他說什麼也不可能答應了。”琴農如此解釋道,“雖然我也不知道你想從大人口中知曉些什麼,不過還是希望你儘量不要提叫大人太難堪的要求。這也是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心頭最是希望的事情了。”
其實從一開始四人就知道,他們必定不能阻攔得了衛天望去見鐵凡書。
只是現在衛天望又拿出讓他們都心動的東西,一方面讓他們心動至極,難以拒絕,另一方面卻又叫他們暗自擔心,他都拿出這般誘餌了,萬一他要問鐵凡書一些十分要緊的話,甚至可能讓鐵凡書折壽推演的話,自己受了這人情可就還不起了啊。
衛天望識破了這些人的擔憂,笑道:“諸位前輩你們就放心吧,我不會讓鐵凡書前輩為難的。再說了,我自己到此都沒想好到底是為何,只是無名前輩叫我來此一趟而已。”
“好吧,那我們便先回去了。”琴農等人心頭這才踏實下來。
衛天望與琴農一道往回走,半途上琴農再是頓住腳步,對衛天望說道:“其實我們也知道你所求的是什麼,無非就是要與雲政作對,以你目前的實力,的確差得很遠。大人他應當是有辦法能幫你提升功力,但你也別抱太大的希望,以我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