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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輩姓衛,名天望。”與過去不同,這一次衛天望則是乾脆利落的說出了自己的真名,他覺得,在這些人面前,自己已經沒有必要再隱瞞身份了。
“衛天望?”琴農先是一愣,隨即便猛然反應過來,“姓衛的人現在已經很少了啊!難道說你是衛氏王朝的後人?”
“我說老琴你能別揣著明白裝糊塗麼?”另一邊的大鬍子老漢棋鐵匠看不下去了,出言打斷道:“這天底下,還有多少我們不知道的事情麼?這衛天望,不就是前朝太子麼?”
琴農臉一紅,瞪著棋鐵匠說道:“就你最磊落!”
書賬房見兩人有要吵起來的意思,輕輕咳嗽一聲,“你們兩人可要注意自己前輩的形象,別在年輕人面前失了禮數。衛太子,也不知道你來我們這毫不起眼的香島,是所為何來呢?大家都是明白人,還是開啟天窗說亮話了吧。”
衛天望先是搖頭說道:“這太子的身份,不過過眼雲煙,我衛天望也沒有要重建衛朝的心思。無論是我來此,還是來到這世,目的無非只是為了要探尋我自己的一個心安理得。所以還請諸位前輩不要叫我什麼衛太子了,直接叫我衛天望便好。至於我來這香島的目的倒也簡單,之前我曾與無名島無名前輩有過一段相處,無名前輩對我幫助甚大。想必四位前輩也知道,無名前輩身在那島嶼之上,平素極難出現在中土之中,是以在我與他分別之際,他曾說,若是我有什麼人生上的疑惑,可以到香島尋一位名為鐵凡書的前輩,這位前輩會幫到我。我也順便幫無情前輩給鐵凡書前輩問一個好。”
“你竟是無名前輩介紹來的?”畫漁夫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頭蘸著杯中酒在木桌上隨意寫寫畫畫,竟給他用酒水在桌上畫了個惟妙惟肖的無名老頭來。
顯然畫漁夫是見過無名老人的,琴棋書畫在場中人,除了他之外,另外三人自然也都見過。
顯然無名老頭與鐵凡書之間的關係,要比尋常人想象得深一些,四人原本對待衛天望的態度還略顯輕視,即便知道了他前朝太子這身份,其實也不怎麼上心。
不過在衛天望將無名老頭的名號搬出來之後,四人的態度便有了本質的區別。
“既然你是無名前輩介紹來的,姑且拋開你那前朝太子的身份不談,你想見大人,倒的確是夠了資格。”琴農緩緩說道,也不知道他這是習慣還是怎樣,看似隨意的說話,竟還給人一種彷彿是在唱歌的感覺。
衛天望故意讓自己顯出欣喜的笑容,“是嗎?那真是多謝前輩了,還請前輩代為轉告一聲,畢竟不告而訪總顯得有些突兀。”
“你也知道這有些突兀啊?實話告訴你吧,你想見大人,當然可以,不過即便你有無名前輩的介紹,這事情還是得按照規矩來。”另一旁性子直的棋鐵匠一邊說著,一邊從懷中掏出一枚鐵鑄的棋子來,往桌上一擺。
棋子落在桌上之後,只聽嘭的一聲,竟是在木桌上敲出個印記來。
但更令衛天望詫異的事情卻是他又發現這桌子上被敲出來的凹槽,竟又緩緩往上升了起來,也不知道這桌子裡面到底有什麼古怪。
“諸位前輩,有什麼規矩你們便直說吧,晚輩都聽著,既然來這裡,晚輩也是有些心理準備的。”衛天望倒是乾脆利落,他最怕這些人與自己打什麼馬虎眼,張口就說什麼根本不認識鐵凡書,這島上根本就沒這人之類的。
若是那鐵凡書不想讓自己見到他,有這琴棋書畫四人在先,衛天望心頭還真沒信心一定能在香島上把人給找出來。
既然這四人張口就差不多把身份給承認了,他們稱呼鐵凡書為大人,那顯然琴棋書畫四人果真就是那鐵凡書的老隨從了。
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無論這些人所謂的規矩是什麼,衛天望都有信心自己能搞得定。
琴農見他如此上道,倒也好說話:“既然你都有了心理準備,那我便與你明說,想見大人,就要先過我們四人這一關。”
衛天望面色微變,“四位前輩功力高絕,晚輩如今實力低微,可不是前輩們的對手啊!”
誰都愛聽好話,即便是隱居在香島上的琴棋書畫也不例外。
“衛天望你這倒是多慮了,我們的規矩自然不會那麼俗氣,想必你聽我們名號也應當知道,我等最為擅長的手段,除了武學之外,自然就要數這琴棋書畫了。想見大人的規矩也很簡單,透過我們四人在琴棋書畫四藝上的考校,便自然有見大人的資格。”琴農解釋道。
衛天望心頭這才踏實下來,他雖然天資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