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草驚蛇,衛天望自然不能直接了當的主動走出去,最好的辦法卻是悄然等候在自己房中,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們便會主動找上‘門’來。
在衛天望離開大殿範圍之後,賀雯奕等人尋不到他了,但賀雯奕一手畫藝的確不錯,準備好筆墨之後,約莫半個時辰之後,她便畫出一幅畫來,正是衛天望那書生模樣,看起來惟妙惟肖,幾與真人無異。
那名最近當值負責收納書生的戒律院長老只一眼之下,便將他認了出來,“沒錯!就是他!大概前兩天他便住進寺裡了,當時這王書生還給了不少香火錢,整整十萬銀元,就連眼皮也不曾眨一下。”
苦竹皺眉道:“無行,你確定真是這人?當時他登記的名諱是什麼?什麼叫眼皮也不曾眨一下,你必定是又用了識相功吧?”
名為無行的戒律院長老臉一紅,“過往養成習慣了,所以也沒想那麼多,真是見笑了,回頭我將這十萬銀元都退給他吧。”
“識相功?是什麼?”賀雯奕問道。
“讓賀小姐見笑了,這識相功也沒什麼特別的‘門’道,不過是我們收納信徒時常用的一種手段,可以叫人說出自己心頭的真話而已。畢竟我們不想討價還價,但有些讀書人卻又學著不少市井氣,在繳納香火錢時還與我們談價錢,這實在有傷佛‘門’清淨,所以用這識相功能讓他們直接拿出之前便想好的最高價,也省得許多麻煩。”苦竹解釋道,倒是給寒山寺的齷齪事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偏生他還說得十分有理的樣子,賀家爺孫倆還真就信了。
不過,賀雯奕心頭卻有點別的想法,當日那王先生離開之時,行走如風,顯然是武林高手,這無行和尚只不過是戒律院一長老,連首座都稱不上,沒道理也比自家的先天武師還厲害,王先生不可能輕易被識相功蠱‘惑’,輕易拿出來十萬銀元。
難道說,他是故意隱瞞武功潛入寒山寺中,他還有別的目的?
賀雯奕心頭開始焦慮起來,該不會因為自己的緣故而壞了他的大事吧?
可如今事已至此,似乎沒得退路了。
此時那無行又說道:“當日他登記的名諱,正是王田,說自己乃是從廣南一代過來的遊歷書生,看起來倒也的確是個書生模樣。”
賀雯奕尚未張嘴說話,賀老爺子卻已經驚叫了起來,“那一定就是他了!雯奕曾說過,她那救命恩人正是姓王,也從廣南來!這還猶豫什麼,我們趕緊去找人啊!”
苦竹和尚點頭,“不錯!無行,現在你就帶我們去找人!”
無行點頭,將慧靈喚來,“慧靈,帶我們去見王田先生吧。”
慧靈平時哪有機會見到方丈住持這樣的大人物,幾乎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趕緊在前面帶路。
此時賀雯奕雖然心頭惴惴不安,但木已成舟,也只能跟在眾人身後,希望別給他帶來太大麻煩。
卻說此時的李茂等人,原本還想尋個機會湊到賀雯奕面前,如孔雀開屏一般展現各自才學。
結果呢,這法會還在繼續,和尚們唸誦經文的聲響還遮天蔽日,結果正主卻先不見了,也不知道是去哪裡了。
“興許是賀小姐身體還有些不適,先去休息了吧?王兄,你說是吧?”李茂一邊眼巴巴的看著臺上,一邊對身旁說道,結果等了許久,不見迴音,回過頭來,才發現那王兄竟已不見了。
“這王兄倒是反應快,走得飛快,”李茂咂咂嘴。
“李兄,看你這樣子,似乎也對賀家小姐很有興趣啊?”這時候,另外又有人找上李茂,寒暄著。
李茂嘿嘿一笑,“當然!若是早幾年就知曉賀家小姐如此容貌,只怕我早就讓家裡上‘門’去提親了。不過,如今雖然晚了些,但在下醉心學問,尚未婚娶。如今我與賀家小姐,男未婚,‘女’未嫁,更是‘門’當戶對,我又為何不可爭上一爭?”
“李兄,可不只你一人這麼想,咱們兄弟雖然相熟,但這男‘女’之事上卻沒得退步,咱們吶,還是各憑本事好了。”這找上李茂的人,家世背景並不比李茂差,在寒山寺的書生之中,與李茂也是競爭關係。
李茂對對方的挑戰並不在意,只說道:“反正,咱們走著瞧吧。這還願法會共有七天,見到賀小姐的機會多的是。”
“的確如此,不過從今天的情況看來,想接近賀小姐還不太容易啊。也不知道賀家人究竟是怎麼想的,竟將我們這些大家族後人也都擋在外面,現在更不打個招呼就不見了人影,著實有點不給面子了。”另外那人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