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雯奕雖然略顯驚慌,但倒也聰明,知道衛天望這動作的深意,倒是順勢將衛天望給反手抱住了。
衛天望再度探出手來,指尖射出一道真氣,卻正中擺放在飯桌上那根被動了手腳的萵苣。
這萵苣在衛天望真氣的瘋狂撕扯之下,頃刻間徹底散成微末,灑落到地上,看起來竟只不過是一灘水!
隨即,兩人便在床上相互摟抱著做假寐狀。
就在衛天望剛剛做完這一番動作,外間上面的機關豁然開啟,苦竹和尚從上面飄然而下。
下一瞬間,他就出現在兩人房間外面,從外面探出腦袋往裡面一望,見兩人躺在床上相互摟抱著,再見自己下了藥的萵苣已經沒了,苦竹裡面便知道這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原本緊皺著眉頭的苦竹有些驚疑不定,心道,難道不是這人?
也對,是我多心了。
這王田手無縛雞之力,只不過是個慵懶書生而已,怎麼可能在無聲無息間就將無行三人制住,還有,看那佛像崩碎的模樣,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所為。
這兩人倒是好舒爽,我給你們準備的東西還不錯吧,定能叫你們終生難忘。
不過,還是得將這小子叫起來問問才行,苦竹如此想道,“王田小子,你給我起來!”
正在床上假寐的衛天望彷彿受到極大驚嚇,猛然睜眼,正要蹦起來,但他做出立馬反應過來的樣子,趕緊把被窩蓋死,將賀雯奕藏得緊緊的,只露出個腦袋,先是用略顯茫然的眼神看著苦竹,好似根本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隨後,衛天望猛然反應了過來,顧不得自己只穿著一丁點東西在身上,便從被窩裡狠狠竄了出來,直奔著苦竹和尚面門而來,“你這寡廉鮮恥的和尚!我與你沒完!你怎麼敢!怎麼敢在我們的飯菜裡……放那種東西!你毀我清名!你這種人,也配當僧人?你簡直是在羞辱佛主!你一定會……”
“小子,你說夠了沒有?反正你不也對賀家小姐歡喜得緊麼?老僧就做個好人,成人之美,又有何不對?你小子給我看清楚你們二人的立場!你可別惹急了我!”苦竹和尚雖然早想到自己會激怒王田小子,卻沒料到他竟如此膽大包天,這正是劈頭蓋臉一頓痛罵,絲毫不留情面,哪怕知道自己有求於人,苦竹和尚也按捺不住情緒了。
不過,這倒是讓他心頭原本的戒心又被放下不少,王田小子表現得越是憤怒,就越說明此事他完全不知情,今天這夜裡這兩人中了藥效,必定沉溺在那事之中。
衛天望被苦竹這般一吼,倒是做出副猛然清醒過來的樣子,才知道害怕,撓頭道:“方……方丈……大師,這三更半夜的,你……你有什麼事啊?”
苦竹眼睛一瞪,“小子,現在知道厲害了?少給我廢話,趕緊起來!我有話要問你!”
衛天望聞言,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一點點從被窩裡挪出來,自然從頭到尾都沒讓賀雯奕走半點光。
站到苦竹和尚面前,衛天望才用有些虛弱的語氣問道:“方丈大師,您老有什麼事便與我好好說啊,又何必如此急匆匆的將我叫起來?”
衛天望神色間似乎有三分畏懼,三分憎恨,四分無奈,倒是把自己目前這落了難的傲氣名醫王田的形象演得生動活潑。
苦竹瞥了他兩眼,“你小子光顧著給別人治病,你自己這身子骨有點虛啊。這大男人的,不過區區一次就給廢了?也實在太失男人臉面了,再說了,你可別還沒給我把奔雷治好,自己倒先死了,年輕人要注意節制啊。”
衛天望沒好氣的說道:“晚輩之前不是曾說過麼,晚輩身有頑疾,能治得了別人,卻治不了自己,這也沒法子的。”
“也對,小子,我來這裡沒別的事,就是問問你,除了藥材之外,可還需要些什麼的煉藥器具?我也一併好給你尋來。”苦竹原本是因著佛像被盜的事情,心頭不踏實之下才想到這裡來看看,此時他卻也說不出什麼有用的話來。
衛天望沒好氣的看了苦竹和尚一眼,“方丈大師,你是要讓晚輩崩潰掉麼?給晚輩下藥坑我的是你,今日暴風驟雨,此時晚輩心頭還一片茫然,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賀家小姐,現在你大半夜的將我從床榻上逼下來,又來問我這點事情?你是誠心要看我的笑話麼?若是方丈大師你真要如此折煞晚輩,我倒不如與賀小姐一起下了地獄,只求來世做一對平安鴛鴦了。”
“你這是說的哪裡話,我怎可能會有這意思,小子你誤解我了,我就是突然想起這事來。至於你們二人剛做完那事,正在我的預料之外,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