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來。
見他這般驚詫,賀雯奕笑了,“你可別看不起人啊,我可不是那些嬌滴滴的閨房繡女,道理我都明白的。不過呢,你也別希望我就此放棄,我都知道,你得在苦竹面前好好演戲,我便配合你。可他如今畢竟將你我當成情侶,所以呢,這不也是我的機會麼?萬一他非得要我們將生米煮成熟飯,那你可怎麼辦?是要強行出手,離開這裡,然後放棄這奔雷密窟。還是順應他的意思,真將生米煮成熟飯呢?”
衛天望嘴角一抽,賀雯奕說這事,他還真一直有些擔心,“苦竹畢竟是個和尚,總不至於會管到這等事情吧?”
“那可未必呢!畢竟從他將我們帶來這裡的路上,苦竹方丈表現得可一點兒也不像個正宗的和尚,邪氣森森的呢。”賀雯奕眨眨眼,笑眯眯的說道,將一些事情想通之後,她倒是變得開朗了起來。
當然,改變她心態最關鍵的一點,倒還是衛天望告訴她,兩人其實沒什麼生命危險,既然如此,自然可以放輕鬆一點了。
賀雯奕也不傻,這王先生並非常人,來去如風,乃是個真正灑落之人,他必定不會喜歡總會哭哭啼啼的女子。
自己越是表現得傷情,越是軟弱,他雖然心頭會垂憐,但卻根本不會多出半分愛慕。
思來想去,想接近他,最好的辦法卻是展現出自己堅強的一面,成為一個對他有幫助的人,尤其不能像一般富家女子一般小氣,得和那些江湖女般豁達。
賀雯奕讓自己變得開朗起來,並不意味著她要放棄,而是她尋到了更好的方法而已。
算算時間,苦竹快要回來了,衛天望並不著急,先讓賀雯奕回房間去休息,他自己則坐在這密窟前廳的桌子前,小口小口的喝茶。
等到剛好一個時辰到來之際,苦竹果然立馬就來了,“王田,你可有把藥方子寫好?”
衛天望應道:“剛剛寫完,還請方丈大人快些將藥材都尋來,奔雷大人的病情刻不容緩,我必須儘早展開第一步驟。”
隨即衛天望就將寫得密密麻麻的單子交給苦竹。
苦竹接過單子一看,臉色一黑,“小子,你莫不是在耍我?”
衛天望滿臉不解,“方丈大人何出此言?”
“你說一共要九九八十一天,一共九個過程,現在只是第一步,你就給我寫下五十七味藥?你莫不是在開玩笑吧?”苦竹沉著臉說道。
衛天望面色一整,“方丈大人,你若真是覺得我故意在逗你,那你索性一掌拍死我算了。你讓我給人治病,卻又不相信我,還對我多番質疑,晚輩實在無話可說。這些藥到底有沒有用,怎麼用,我說了你也不信,要不然,你自己看著就是了。如今,我為魚肉,你為刀俎,我總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吧?”
苦竹上上下下打量著衛天望,好半晌才真相信了他沒有亂來,悶哼道:“好!我姑且信你,這藥材三天準備不周全了,至少要五天,能等的吧?總之,若是奔雷在這五天之內死了,那你也得去給他陪葬,話已說完,五天後再見!拿著,這些是我讓人給你們準備的吃食,不過只得三天的份量,你們就自己省著點過罷!”
苦竹說完就走了,他真的很急,整整五十種藥,並且每一種的份量都還不少,即便以寒山寺的財力,想迅速收納整齊,也不容易。
這一次,等苦竹走後,衛天望並未立刻去找賀雯奕說話,而是故意長吁短嘆許久,將茶水一杯又一杯的往嘴裡灌。
這般持續了整整一刻鐘,衛天望才緩緩起身,回了苦竹安排的那唯一的房間裡,這樣施為,卻是故意演戲給偷偷在上面觀察的苦竹看的。
賀雯奕這時候正和衣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衛天望將吃食放在桌上,招呼道:“先過來吃飯吧,這大半夜的,給他又驚又嚇,你也餓了,吃點夜宵再睡覺好了。”
賀雯奕起身坐下來,一邊手腳生疏的幫忙擺弄碗筷,一邊說道:“你方才要與我說的話,可以繼續說了嗎?”
衛天望點頭,回首望了望大廳,說道:“我發現一個問題。這奔雷密窟本就分為內外兩室,可苦竹卻只將我們關在外室,並且,我還知道通往內室的機關開啟方式。但苦竹進來幾次,眼神卻從未飄向過開啟內室的機關位置。”
“你的意思是,他並不知道如何開啟內室?”賀雯奕問道。
衛天望點頭,“不錯,雖不知道他與奔雷是何等關係,但他想讓我將奔雷救醒,十有正是衝著密窟內室的開啟方式。現在的奔雷已是個活死人,就算救活,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