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這卻是那無名老人給自己設定的考驗。
衛天望心頭有些不爽,他並不想從這無名老人身上得到什麼,自然也沒心情接受他的這所謂考驗。
方才他與常青聊天的過程中,他了解到,想成為無名老人的弟子,卻是要留在這島嶼上跟隨他修行二十載。
衛天望根本沒有這麼多的時間,他可不想回去之後艾若琳等人都老了。
可現在自己似乎已經困在了這幻境之中,想退出去都無路可退,似乎只有徹底破開這幻境一途可走。
衛天望索‘性’閉上眼睛,將自己的心神完全冷靜下來,隨後再是去看這似乎各處都是一模一樣的幻境時,便瞧出了‘門’道來。
在心頭琢磨片刻之後,衛天望便猛然往前三步,第三步腳剛落地,他便再側著身子轉到了另一處方向,橫著再是走了三步,再緊接著,猛然加速,往前面直衝出去五步,此時他的背後看起來是空無一物,但他卻毫不猶疑回身便是一腳。
這一腳眼看便要踢到虛空之處,不曾想他的腳掌竟是碰到個原本不存在的東西,轟隆一聲,彷彿有什麼石塊被他這一腳踢碎了。
隨著稀稀拉拉的石塊落地聲傳來,衛天望四周的這桃園幻境便開始四分五裂。
這院落裡面的真實情況便映入眼簾了,果然,瞧起來沒什麼特別之處。
院落的四周,稀稀拉拉的種了些柳樹,樹葉都顯得有些枯黃了,這才是正常的現象,此時乃是秋季,這樹葉不黃,反而還開‘花’才叫人奇怪。
地面似乎沒有專人打掃,看起來滿地碎葉子,顯得十分凌‘亂’,地上的葉子已經徹底幹黃。
衛天望粗略一看,便知道這些葉子應該是數天前被大風颳下來的。
徑直往裡面去,卻是一片荷塘,裡面的荷葉也長得不算茂盛,不少葉子都稀稀拉拉耷拉在水面,發黃枯萎。
湖面上是一些走廊,中間還有個亭子,亭子上竟然又一半瓦片都被吹走了。
衛天望心頭納悶,這不對勁啊,若說那無名老人是這島上地位最高的人,他的住處不應該如此寒磣啊。
算了,反正這人似乎有點喜歡裝神‘弄’鬼,自己還是別與他打‘交’道了,萬一‘性’格很古怪呢?
想及此,衛天望轉身便要走。
不曾想,步子還沒邁出去,便被一人擋在了自己前面。
這是個形容十分邋遢的老頭兒,身上的衣衫都破破爛爛,頭髮很長,也許原本的顏‘色’是雪白透亮的,但現在看起來嘛,卻是黑白灰三‘色’夾雜。
白是頭髮的白,灰是泥土的灰,這黑嘛,衛天望就有點不想去想象了,反正鼻子裡聞著的味道不太酸爽。
最大的問題,便在於他的眼睛,明明是如此邋遢糟糕的一老頭,卻正用炯炯有神的眼睛盯著衛天望,那感覺卻好像是走在路上的乞丐突然撿到一坨金元寶一般,叫人格外磕磣。
衛天望心頭咯噔一聲,難不成這貨就是那無名老人?可這也太不修邊幅了一點,完全不符合方才常青所描述的世外高人的模樣啊!
衛天望試著探出一縷‘精’神力,試圖查探這老頭的深淺,卻發現‘精’神力延伸過去之後,卻是徑直從這老人的身軀穿透了過去,好似那裡是空無一物般。
這已經不是看不穿深淺這麼簡單的道理了,衛天望變得格外警惕,對方瞧起來十分不正常,偏生境界自己又根本瞧不透,萬一他是個和歐陽鋒一樣厲害的瘋子,這一巴掌扇過來,自己還未必擋得住。
“老先生,您好,小子王天,見過老先生,”衛天望不動聲‘色’的往後面退出去一步,躬身道,只可惜這老頭還是沒有絲毫反應,依然如同撿到寶一樣死死瞧著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這邋遢老者瞪大眼睛再是看了衛天望小片刻,突然哈哈一笑,“小子,不錯。既然你說你叫王天,而不叫衛天望,那你就是王天吧。對我而言,你叫什麼名字並不重要,你是什麼身份,也不重要。老頭兒我很喜歡你這小子,很簡單,你是天才,真正的天才!至於你說的那什麼和你同齡卻已經是先天化境的‘女’娃子,我也知曉了,青雲宗的寧薪衣嘛,素問小‘女’娃的徒弟,我知道,他們那醍醐灌頂之法,本來就是我教他們的,那寧薪衣是怎麼個回事,我也很清楚。唉,倒是可惜了個天才,如若不然,那寧薪衣到也真不比你差得到哪裡去。”
“老先生您便是無名老人?小子我該如何稱呼你?”衛天望見他說起話來還很有條理的樣子,心頭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