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天望原本是不想管這事情的,但見寧薪衣居然頗為意動的樣子,再一想,自己等人本就是在逃命,若是能得到一條頂尖的快船,倒也的確可以在將來少很多麻煩。
衛天望便傳音問寧薪衣,“那個鐵木神舟真的很厲害?”
寧薪衣悄然嗯了一聲,“的確厲害,據我所知,這船無論從風帆還是人工動力,乃至於蒸汽機動力這三個方面,都算得上是我們這世界裡的巔峰,再有這三大家族獨有的所謂流線設計的船身,更可輕易乘風破‘浪’不在話下。畢竟知足常樂這四大家族把持天涯海角城已經數百年,在造船這方面的積澱,遠非大雲朝所能比擬。不過……”
衛天望道:“不過什麼?”
“不過這常浩也是不傻,他既然拿出這重寶,必定是對我們的天元丹勢在必得,想來很可能是他常家的哪位老祖宗突破受限,所以他才下此血本。當然,以他的棋力,這世上能勝過他的人也不多。我可不敢接招。我平素裡本就不怎麼下棋,如今我也是空有化境的境界,卻根本沒有和這境界與之匹配的棋力,你也知道我這一身功力是怎麼來的。我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青雲宗裡也沒有任何人能在天龍棋局上與常浩匹敵。”
“可如果不答應的話,似乎我們真就只能動手強行奪船了,”衛天望心念電轉,卻是說道:“以目前的狀況,若是真動起手來,只怕只有你我二人能順利活下去,其他人終究實力有限,非死不可。你那三師伯便不說了,我倒覺得你二師伯為人不錯,沒必要讓他受此牽連,你答應這常浩的提議吧,我來和他對弈。”
“你來?”寧薪衣有些茫然。
衛天望笑了笑,便將方才自己在天龍棋局上擊敗三師伯的事情與她說了。
“你看,如今這青雲宗一脈裡,棋力最強的就是我,不是我上還能是誰上?再說了,就算輸掉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我都給你說了好多次了,這問天丹對我的用處真是不大,以我的‘性’子,都直接拿出去做個人情了,你又何必非得如此執拗,將整個宗‘門’的安危都綁在這區區一顆丹‘藥’上?”
寧薪衣聞言,心頭有些感動,想不到衛天望還願意替自己考慮同‘門’的安危,但她還是猶豫不定,“可萬一你真輸了怎麼辦?哪怕你贏了三師伯,可這兩人根本不在一個層次,再者,這可只是你的第二盤圍棋啊?”
“答應他,相信我就是了。”衛天望言簡意賅。
“好吧,那我聽你的。”聽他的語氣裡,似乎有些生氣了,寧薪衣到也不再違逆他,而是回頭對著常浩說道:“既然常浩前輩覺得這樣可以,那我也同意,不過我青雲宗裡出戰的不是我,而是我掌‘門’師伯的關‘門’弟子王天。”
寧薪衣倒也夠隨意的,就這般便給衛天望起了個化名。
衛天望臉上浮現一抹古怪的笑容,王天就王天吧,既然要隱藏身份,總得另外想個名字的。
“哦?青雲宗主竟還有個大家都不知道的關‘門’弟子?”四大家族中人頓時面‘色’古怪,心頭暗想,一直都有傳言,那救走前朝太子衛天望的人正是寧薪衣,若是真有哪個年輕人可能比寧薪衣更有天資,想來也只有那身具道心魔種之軀的前朝太子了。
寧薪衣這般掩耳盜鈴的行為,也是叫人暗自發笑。
甚至有懂得丹青之術的人已經順著寧薪衣的指頭,仔仔細細的去瞧衛天望現在的容貌,打算將他的長相給記在心頭,打算回頭便去畫出來,呈‘交’給雲朝換點好處。
“咦,這人怎的如此之醜?看起來和前朝皇帝衛青完全沒有任何一絲相似之處啊!聽聞那道心之體林若清也是個美若天仙的人兒,怎的這兩人的結合會誕生出這麼一個醜貨來?”知足常樂四大家族之中的祝家家主祝天佑忍不住驚撥出聲,後來又覺得自己這評論他人長相的聲音太大了,顯得失了禮節和氣度,又是趕緊將自己的嘴巴給捂住。
常浩也在看著衛天望,眼神裡頗帶著幾分不解,事實上,他與前任青雲宗主也是素有往來,早年時青雲宗主也曾在棋道上對他進行指點,願意拿出鐵木神舟給青雲宗眾人,其實他也是暗中想幫他們一把。
不過,這天元丹對他的爺爺有大好處,他也勢在必得。
他可從未聽說過青雲宗主有個什麼關‘門’弟子叫做王天,並且長相還如此奇葩的啊!
難道這人真不是前朝太子衛天望?
青雲宗這次是遭人陷害了?
罷了,先也不管這麼多了,他們急著要走,便早點開始這一盤棋局,將那天元丹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