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歷朝歷代的更迭之際,每一次戰爭之中喪命的無數兵士與平民的生魂與真氣。
一國之運,正是建立在萬千凡人之上。
先有這些凡人,隨後才有皇朝!
當然,龍脈中絕大部分國運之力都是在這無數年裡,普天之下無數百姓正常的生老病死而緩緩累積而來的。
只不過中土其他地方的人的生魂與真氣要在死後被匯聚到這地方,卻是要被太多的流失,所以不能與之前死在這裡的百萬兵士相提並論罷了。
在這諾大的山洞之中,衛青盤膝坐著,雲政則站在洞口,一道道天雲真氣從雲政雙掌湧出,卻並未散開,而是在他雙掌前方約莫一尺方圓內,如游龍般在這區域內遊走不休,時不時與陣法推壓過來的金黃色國運之力相互碰撞。
雖然表面看來這兩者的碰撞顯得並不劇烈,但其實只有身處其中的才明白,這一道道看似不起眼的氣勁之中,蘊含的卻是強橫至極的力量。
雲政同時打出來的真氣至少有上百道,其中隨便尋一道出來,也能將一個如同當初的東方豪那般的巔峰化境武者一擊致命。
在從東海趕回來的路上,雲政前前後後又是遇到過十餘波人的攔截,在盛怒之中的雲政,幾乎沒有放過任何一個人。
反正如今雲朝內部的登峰武者已經死得是隻剩下他一個,這些在野的登峰武者,死得越是乾淨,他雲朝的統治反倒越是穩固。
這一路殺過來,雖然多多少少被這些人拖延浪費了不少時間,但云政卻也趁此機會將得自雲家老祖的力量徹底穩固了下來。
以至於他如今站在這陣法之前,居然能國運之力拼個不相上下。
當然這並非是說雲政就能就龍脈相提並論,衛青畢竟只得一人,獨自操控陣法,能呼叫的國運之力可以達到總量的萬分之一,便已經相當了不得了。
卻說另一邊,衛天望此時雖不知道雲政到底已經到了哪裡,但他腦子裡也沒心思去考慮那麼多,他能做的,便只有駕馭著這一艘小船,橫跨大洋,以最快的速度趕往海對岸,同時還要在這段時間內將星空圖陰面徹底消化。
雖然他心急如焚,但此時的他卻又心如止水。
這是一種十分矛盾的狀態,急自然是因為心憂那從未謀面的父親,心如止水卻是因為他必須要讓自己冷靜下來,否則便無法保持推演星空圖陰面的狀態。
外面風暴依然不曾停歇,但衛天望的小船卻穩如泰山,海中巡睃的巨獸卻也因為衛天望無意識間散發出來的氣勢,紛紛躲得遠遠的,不敢靠近。
此時,雲政並不急著趕時間,雖然他一點點往前挪動的速度極慢,已經數天過去了,也才將與衛青的距離從百米縮短到三十餘米,但衛青想完成這陣法,至少還有近一月,而自己衝到他的面前,頂多只還需要十餘天而已。
至於衛天望那邊,雲政覺得,等自己先把衛青料理了,再將這陣法給好好破解掉,回頭再去找他也不遲。
這數天的時間裡,雲政一方面是在與這陣法對抗,同時他卻也在花費心思去分解揣摩這陣法之中的奧妙。
身為毫無懸念的當世最強者,雲政的武道境界,並不比衛天望差,衛青這陣法雖然精妙,但只要是能被人所掌控的東西,便有被破解的可能。
雲政知道,當自己徹底破開這陣法之時,便是自己徹底掌控皇城龍脈的運用之法的時候。
中土衛,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攔我了?
真是笑話,你且等著看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時候吧,所謂絕對中立的規則化身,如今看來,你也不過如此嘛。
倒是想知道,規則化身惱羞成怒時應該是什麼模樣,你莫不是還敢隨意動彈我身邊的規則之力不成?
身為中土目前的王者,雲政自然有自己的傲氣,中土衛這一番接二連三的舉措,著實叫他有些怒不可謁。
但是,雲政做夢也沒有想到,衛天望竟然真的在往他這裡趕來。
在他心中,他不去追殺衛天望,衛天望便應該謝天謝地了,結果衛天望卻主動要殺上門來,便著實有些不可思議了。
“雪薇姐,現在衛天望的父親被困在那龍脈山洞之中,我們如果不出手的話,恐怕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在龍脈所在的小山遠處,正有一群黑衣人遠遠觀望著這邊,卻正是從現世裡跟過來的藺雪薇等人,此時正說話的,卻是身為西方聖女的阿空。
“我們根本不是雲政的對手,哪怕連牽制他都做不到,即便我們真的想幫衛天望,也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