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她都還沒張口,衛天望便已經自顧自的說了一大通,竟是都已經準備要出去迎戰了。
終於,這邊衛天望將氣勢積蓄完畢之後,緩緩轉過身來,驚天戰意從他身上直衝而起,竟是叫雄壯無比的落基山脈都伴隨著他的真氣鼓動而微微顫動。
寧薪衣見他實在都快壓制不住氣勁了,趕緊說道,“雲政沒來!根本就沒來!你閉關到現在,也只不過過去了八天而已!但是,我要告訴你的訊息的確與雲政有關,與你的父親也有關!出事了,出大事了!”
寧薪衣幾乎是用嘶吼著說道,以她如今混沌功的修為,她的心境也遠較一般人更加沉著冷靜,能讓她如此失態的,的確是只有才剛剛從中土傳來的訊息。
雖然因為遠隔重洋,這訊息在傳遞之時斷斷續續,只不過是傳輸這麼一條訊息,便用了整整一個白天,但好歹還是將此事給說清楚了。
在剛剛得知訊息時,寧薪衣幾乎嚇得從傳訊的房間裡跳了起來,只因此事實在太過驚人的緣故。
“什麼?沒來?才過去八天?”衛天望眼睛瞪得老大,感情自己這老半天的時間,完全是表錯情了啊!
他略微有些尷尬的撓頭,“感情是這樣啊!不對,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與我父親扯上關係的?我父親不是一直被關押在雲朝皇城的地牢裡嗎?既然都已經二十年過去了,雲政又怎麼會突然對我父親不利?”
驟然聽聞這訊息,由不得衛天望不感到慌亂,若說在這龍門世界裡還有什麼能叫他極其在意的,恐怕他父親的狀況才應該排在最優先的位置,別的事情都得往後放。
只可惜在自身實力能壓制雲政之前,衛天望也實在沒辦法去救父親,只能在外界不斷積蓄底蘊。
此時驟然聽聞發生的事情居然與父親有關,便由不得他不驚詫了。
寧薪衣語速極快的說道:“此事我也是剛剛才得知,原本我也想著你在苦修,實在不應當來打攪你。但這訊息太過驚人,不與你說我實在放心不下。從中土傳來訊息,你的父親已經從雲朝地牢中逃脫出來了,目前他正在皇城附近的龍脈之中運轉一個陣法,這陣法擁有防護之能,非登峰武者不能破開,此時雲政不知所蹤,推測應該是在從外海掉轉頭往回趕去,想阻止你的父親。若是給你父親將這陣法運轉完畢,恐怕他會將整個皇朝龍脈中蘊含的國運之力吸納進他的身軀之中,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恐怕……”
衛天望倒吸一口涼氣,他曾通讀史書,寧薪衣說的事情,他心知肚明,知道若是給自己父親成功了,他的確是會擁有近半年的不死之身,但隨後卻是必死無疑,甚至連屍身都留不下來!
“我父親運轉陣法到現在已經有多久了?”衛天望急匆匆的問道。
寧薪衣微微搖頭,說道:“我們得知的訊息並不全面,然而我也沒什麼辦法。不過我推測從你父親開始有行動到傳來訊息,兩者之間必定會錯開那麼些天。若是推測的話,恐怕已經有快一個月了吧。”
衛天望猛然躍起,沿著落基山脈往下狂奔而去,嘴裡喊道:“事已至此,我也沒得選擇,恐怕我只能儘快往回趕去了!”
寧薪衣緊跟而下,兩人沿著陡峭至極的山坡徑直俯衝,帶起陣陣煙塵。
寧薪衣說道:“我與你同去!”
衛天望搖頭,“不用,如今你雖然實力不錯,但我與雲政之間的交手,不是你可以插足的。你並不知曉雲政的實力,恐怕當今世界,除了我之外,再無任何人可以傷得了雲政一分,你即便是來,也幫不上什麼忙,恐怕我還得為了掩護你而分心。與其如此,你倒不如安安心心在此地練功,將混沌功修煉到極致,等我與雲政分出個勝負便可。若是我敗了,以混沌功的奧妙,當你修煉到極致之時,未嘗不能為我報仇,若是我勝了,我可還指望著你重建通道,也才好回到現世中去。這龍門世界雖好,但終究不是我的根,我畢竟還是要走的。”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往山下飛快趕路。
寧薪衣聞言,卻是隻沉默著跟在衛天望的身後,她有些不相信,但她知道衛天望從不會故意說謊騙她,只得默然,心裡是有些不甘心,但終究卻還是隻能認了命。
她知道衛天望沒有說錯,倘若他敗了,真正最有希望為他報仇的,恐怕還真就只有身懷絕學混沌功的自己了。
只可惜,哪怕自己已經拼命苦修,但功力提升的速度卻始終差了一線,如果自己現在有登峰中期的修為,想必就能幫上他的忙了吧。
但是這世上終究沒有如果,衛天望甚至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