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該怎麼辦呢?
當時我怎麼就不知道軟一軟?
如果真查出來是肝癌;哪怕是早期我恐怕也得挨這一刀。
想想肝臟被硬生生切掉一部分時的模樣;厲仲愷就有點渾身發寒;但他最怕的就是癌細胞擴散了。
早期就擴散的可能性不是沒有;一耽生這種事情;就很難挽回了;就算切掉也依然有那可能死在癌症上。
厲仲愷在病房裡焦急的等待著結果;之前一刻他還在家裡;這就已經躺進特護病房了;他心慌啊。
院方連夜專門給他做化驗;爭取以最快的速度拿出可能的結果。
然後院長本是支支吾吾不願多說;但厲仲愷哪能等得下來;非得逼他說出個可能性來。
院長無奈只得訕訕說道;又較小的可能是肝癌。
雖然他已經一再強調;是較小的可能了;但厲仲愷當時卻是渾身冰涼;腳都軟了。
天突然就塌了下來;雖然院方說要等到一週後才能拿出確鑿的結果;但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他也無法安心。
原因無他;有衛天望的話給他打底了。
若是之前他還不怎麼相信衛天望;但今天他走後衛天望卻一眼瞧穿在場不少人身上的病症。
隨後厲仲愷本人更是被香江國立第一醫院認為可能患有肝癌早期;這下他不信也得信了。
正常的情況下;如他這等身份的人;自然是不可能將希望放在一個剛認識不久的人身上;更何況這人還是個二十歲的小年輕;也不是什麼醫師。
但衛天望顯然不是常人啊!
厲誠已經連夜安排飛機打算從英吉利迅速趕回香江了;厲仲愷將事情來龍去脈都與父親說了。
厲誠並沒有嚴厲的責備他與衛天望交惡的事情;而是安慰他不要緊張;以厲家的錢財;就算擴散了;哪怕給他換個身體;也要把他的命保住。
有一句諺語;叫做越是有錢的人越怕死;這樣看來厲仲愷就是全亞太最怕死的人了。
只可惜大錯已經鑄成;他一時半會兒是沒辦法挽回與衛天望的關係了。
方才他就費盡周折要到陳蔚的電話;誰知道剛說出自己的名字;就被對方把電話給掐了。
若是以前;他一早就摔手機;叫人去逼著這女人親自上門道歉;但現在嘛;他實在不敢再去觸碰衛天望那捋不得的虎鬚。
後來他又給黎嘉欣打電話;這次電話又打通了。
但活該他倒黴;接電話的不是黎嘉欣;而是衛天望本人;甚至連他把自己名字說出來的時間都沒給他。
他剛說完“你好”兩個字;衛天望就知道這是厲仲愷的聲音;不解釋;直接掐。
厲仲愷這下徹底傻了眼;狠狠的拍著桌子;“你們要不要這樣無情啊!人命關天啊!”
另一邊的衛天望翻個白眼;不想鈴聲將黎嘉欣吵醒;默默的將她的手機關機。
厲仲愷這時候主動打電話來;自然是在醫院查出結果來了。
可笑;之前你不是鼻孔朝天;唯我獨尊嗎?
現在知道自己悲劇了;後悔了;就來求我?
你當我衛天望是什麼人;是你也能呼來喚去的麼?
抱歉;看見你我會心情不好;現在給一億也不想給你治。
陳蔚掛電話更是絲毫不奇怪;她就是這性子。
若是黎嘉欣;或許還能多聽他說兩句;搞不好還會心軟;但可惜這是衛天望啊!
厲仲愷卻是心頭一片死灰;這兩人根本不接自己電話;那自己一時間就根本找不到辦法聯絡上衛天望。
可憐的厲仲愷;命裡有點苦。
他後悔在飛機上沒把衛天望的話當一回事;後悔下飛機後沒有第一時間去檢查;而是跑去喝酒;後悔在義安集團的落成典禮上與衛天望結仇;更後悔在輸掉賭約後沒有像個男人那樣輸了就認;而是選擇耍賴。
如果世上有後悔藥;他應該能吃得下一斤。
第二天一早;黎嘉欣從衛天望的懷中醒來;她身子剛剛微微一震;衛天望緊閉的雙眼就睜開了;被她這樣壓著睡了一夜;他的腿倒也沒發麻。
“醒了?”衛天望微笑道。
黎嘉欣這才發現兩人現在的姿勢;不禁有點鬱悶;“唉;沒想到睡了一整夜;你這樣摟著我坐了一晚上啊?”
衛天望點頭道:“是。但你別說什麼辛苦不辛苦;你知道我這姿勢比打坐修煉要輕鬆多了。”
此時的衛天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