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馬王見狀;臉上表情依舊掛著微笑;嘴裡說道:“剛才衛天望他們那邊下了一千萬賭天運龍贏。”
厲仲愷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但他卻依然保持著這個度;顯得謙和的衝著陳蔚虛抬一下酒杯;敬了敬酒。
陳蔚氣鼓鼓的扭過頭不再看那邊;對身旁的黎嘉欣嘟嚷道:“這下好了;剛出發半圈就落後了;這一千萬是鐵定要打水漂啦!我怎麼就這麼命苦。”
黎嘉欣輕輕拍一拍她的手背說道;“放心吧;都說了是他壓的錢了;不會虧了你的。”
黎嘉欣表面上看不出什麼異樣來;但心裡卻是比誰還難過。
陳蔚瞭解她得緊;小聲說道:“你就彆強撐了。現在你是衛天望的女人;他的錢飛了你還不得傷心?我又不是不知道你;都是過苦日子的人;結果一千萬就這麼沒了;我真佩服你怎麼還沒暈倒下去。”
黎嘉欣翻個白眼;也不再多說什麼;她的確很鬱悶。
霍義龍早已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雙手扶在欄杆上;看著疾馳而來的駿馬群;眉頭緊緊皺著;眼神無比專注;額頭的汗水不知不覺已經湧了出來。
他的手指骨節都捏到發白了;可見他現在的緊張。
霍義龍看著落在最後位置的天運龍;心裡默默的想著;都已經落後這麼多了;怎麼可能跑得贏啊?
就算是況天再怎麼拼命;就算是天運龍跑斷了腿;這差距也太大了。
絕望;讓人無比絕望的差距。
霍義龍看著徒勞賓士的天運龍;再看著況天頭盔下那張已經眼中帶淚的雙眸;他彷彿了想起了曾經的自己。
肥胖、自閉、內向;哪怕上三層樓也氣喘吁吁;和女生多說一句話就心跳得快要心肌梗塞;以前的他幾乎具備了所有小胖子應該有的缺點。
明明家裡很有錢;但卻又在一個全是香江豪門子弟的班級裡讀完小學、初中、高中;過去的霍義龍活得如此卑微;甚至連老馬天運龍都不如;起碼它還曾經輝煌過。
想著想著;霍義龍狠狠的砸了一下欄杆;突然大聲喊了起來;“天運龍!跑啊!要贏啊!只要不放棄!永遠也別停下來!你一定可以再贏一次啊!贏給我看啊!”
旁邊的其他人都用看白痴一樣的眼神看著霍義龍;暗歎一聲;霍家這小子瘋掉了;腦子都秀逗了。
正路過下方的況天好似聽到了少東家的咆哮;痛苦的將腦袋扭到一邊去;完了;一切都完了。
衛天望依然坐在後方;看著霍義龍近乎癲狂的背影;卻沒再說什麼;他知道霍義龍已經將他自己代入到了天運龍的處境裡。
況天又狠狠的拍了兩下鞭子;但天運龍卻依然沒能超到前面去;只搶到了倒數第二的位置而已。
在無數人注視的目光下;第一圈結束時;天運龍的確已經落後第一名的追風電四分之一圈了。
落在最後面的天運龍在前方馬陣裹著的風流帶動下;跑得倒是比出發時輕鬆了許多;距離沒有再拉大;但這時候已經基本宣告它與追風電之間的比賽結束了。
絕大部分人都興奮的捏著拳頭;雖然買中追風電的賠率不高;但贏錢的感覺總歸是不錯;不是麼。
一些騎手在這樣的疾馳中;偶爾會想起況天那孤注一擲的下注;只是沒有時間去同情他;只嘆一聲可憐的傢伙。
還有一些人滿是正垂頭喪氣的模樣;被身邊的人嘲笑著。
傻了吧;叫你買冷門;冷門是那麼好中的?就算買冷門也不能是這兩匹馬之間的對賭啊!
厲仲愷與駱馬王再是敬了一杯酒;塵埃落定了;該慶賀一下。
其他的香江名流則是竊竊私語;一些有打算的人已經想與厲仲愷打招呼;勸他等會兒手下留情了。
霍義龍卻依然緊緊抓著欄杆;他還不想放棄;在看到結局之前;他依然相信著有那麼一絲希望;雖然這太過渺茫。
霍父苦笑著搖搖頭;對身旁的老頭說道:“等跑完這一場;我就把天運龍賣掉吧。腿傷的影響太大了;年齡也是不小;它的確已經不算已批出色的賽馬了。”
真的就要這樣輸掉比賽了嗎?
馬蹄聲響;第二圈又是進行到三分之二;即將路過衛天望與霍義龍所在的欄杆;只剩下長約三分之一直道;這一場可悲的懸殊的比試就要宣告結束。
況天將馬身拉到了最外圍;狠狠的抽打著辮子;一刻也不停歇;他依然未曾放棄;他想從最外側發起最後的衝刺。
哪怕他的騎術精湛;但卻依然因為劇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