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店大堂服務員看似無所事事的敲打著手裡的印章;眼皮也不臺的對坐在身前吧檯外的男子說道。
這男子是二仙山下一帶有名的混子;平時就和這家旅店大堂服務員勾結在一起;由服務員提供資訊;他來安排人手;專門坑一些外地過來的落單客。
由於此地民風彪悍;再加上天高皇帝遠;警察也不怎麼管得住這些彪悍的當地人;極少有外地人敢在這裡鬧事。
一般旅客遇上這種事;只要不是太過分;通常也是能忍就忍了;所以這些年男子賺了不少錢。
當然最近由於一些媒體的曝光;來這景區的人也越來越少;落單客越來越少;這生意也不那麼好做了。
有鑑於此;男子這團伙減少了出手的頻率;從以前見人就出手;變成了現在的只抓大魚;爭取開張一次就能吃上半年。
搶十個普通人;未必能及得上敲詐一次有名氣的人;反正大家都是滾刀肉;也不怕你報復;有能耐就上二仙山來找我們。
“看見了;又怎麼樣?這小屁孩兒一個人;一看就是剛畢業的高中生跑來玩單人行;沒意思。就算把他搶光了;頂多也就幾千塊;沒意思啊……”男子無精打采的說著;顯然他是盼著一次賺個大的。
服務員見他不屑的模樣;悄悄把頭湊過來;斜眼道:“你知道什麼?知道剛才他在我這裡要的是什麼房間嗎?”
“你這裡最貴的套房也才七八百一晚上啊;能有金貴;就上次那學生娃;你說能住得起套房的一定是富二代;我興沖沖的去了;結果別人身上就五六千現金;搶完了就沒了。一問;嘿;住套房是因為想著只住一兩天啊;大哥你別見風就是雨好吧?我已經被你坑過一次了;上頭已經給我打招呼了;叫我收斂著些;上個月只有兩次名額啦;做多了就要把我先抓一陣子了;”男子沒好氣的說著。
“房間不是他主動要的;只是他問我多少錢一晚;我說七百;他直接就刷卡付賬了;眼皮也沒眨一下。另外;知道他身上那衣服值多少錢嗎?我剛才上網查了一下;七千多一件。好吧你也許會說這是仿貨;那我繼續說;他腰上別的皮帶;鱷魚皮的;一萬多一條;如果你還是堅持認為他全身都是仿貨;那我也沒辦法了。哦對了;前段時間我不是給你提過有一種銀行卡叫百夫長的嗎?特牛逼;就他剛才拿出來的;看人頭有點像;百夫長黑金卡吧;透支額幾百萬吧;不太清楚;”服務員繼續說道;長年累月在這裡當眼線;他也算練出一身好眼力;衛天望本人都不怎麼在意的事情;竟被他一眼識破。
不錯;現在衛天望身上的一身行頭;要不是黎嘉欣給他置辦的;要不就是羅雪給他置辦的。
這兩人知他身份;自然不會給他買街邊貨;他自己從來不問;也沒覺得這些衣服多特別;反正穿在身上舒服就是。
至於他手裡這張銀行卡;也是這次回黃江時羅雪塞給他的;服務員沒看錯;是羅雪以制咬的名義給他辦的百夫長黑金卡。
衛天望完全不清楚;反正拿在手裡;該花是花;他平素也不鋪張浪費;沒體會到這銀行卡的威力;卻閃瞎了服務員的眼。
“我這就去忙了!”男子聽了服務員的話;第一時間往門外走;一邊走一邊打電話;“菜刀強!趕緊叫上兄弟們都開火準備!把我妹妹叫過來這邊;媽的!大魚!開張一次吃幾年那麼大的魚!”
服務員蠻無語的看著他的背影;“這傢伙;把妹妹都叫來了。算了;那小屁孩毛都沒長齊;小妹的長相還成;應該擋不住的;雖然能用百夫長的都是牛人;但越牛的人越好面子嘛;能敲個幾十萬出來;就好了。”
衛天望對大廳裡的事絲毫不關心;儘管他一到這裡;就從這兒嗅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不錯;和當年的沙鎮類似。
但他沒興趣當這兒的救世主;別人怎樣;他沒精力去管;只要別惹到他頭上就好;他只安安心心的在房間裡運功打坐;等著明早去取雪蓮花。
約莫過了一個多小時;大概晚上十一點;客房電話的鈴聲響起。
衛天望眉頭一皺;本不想接;但對面的人似乎極有毅力;掛掉一個之後還打第二個過來;接通之後;他都沒張嘴;對面就先說起來了。
“喂;帥哥;我們這裡有特殊服務喔;”這是個甜膩膩的聲音。
衛天望毫不猶豫就給掛掉了;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剛接通就說帥哥;如果真是古樂嘴裡說的酒店特殊服務;至少也得等自己先說一聲喂;讓對方知道這邊是男是女了再說別的吧。
來者不善善者不